墨北淵看著漸漸跑開的謝姿檸,臉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此時,他覺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娘子等等我。”


    墨北淵追上去,緊跟著謝姿檸走進房間。


    “今天要辛苦娘子了呢!”


    墨北淵故意說著話,然後從她的身前繞過,把大腦袋貼在她的身前,這是他爹教的,男人就要經常和媳婦貼貼。


    “你幹嘛?”


    謝姿檸看著自己懷裏的大腦袋,忍俊不禁。


    這個懷裏的男人,明明比她高大的太多,結果卻像一個粘人的小奶狗。


    小奶狗?


    哈哈,想想就好可愛的樣子。


    “娘子,貼貼。”


    墨北淵用著撒嬌的語氣說著,還用腦袋不停地蹭著。


    “你········不會也是···”


    謝姿檸聽著她那個時代的網絡熱詞,一臉震驚的看著墨北淵。


    經過這麽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墨北淵的為人處世與這個時代的男人的不太相同而且說話的方式也是偏現代,所以,他會不會也是一個穿越者?


    “是什麽?”


    墨北淵終於舍得把腦袋抬起來,用那極其無辜的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小媳婦,也不知道她為什麽一臉興奮的樣子。


    “德雲社,張雲雷,秦霄賢?”


    謝姿檸想了一想,說出了一連串的名字,她曾經是一個德雲女孩。


    “他們都是誰?”


    墨北淵看著謝姿檸,同樣都是一臉問號臉,這些人的名字,他可是聞所未聞啊!


    “不知道沒關係,不怪你。”


    她安慰自己,是因為他不喜歡聽相聲,那男生都應該有一個籃球夢吧?


    “那,科比?”


    科比誒,總要認識了吧。


    墨北淵卻嘟起了嘴,他雖然不知道那些都是什麽人,可是在他的潛意識裏麵,那些就是情敵。


    可是謝姿檸卻沒有發現墨北淵的眼神,隻是自顧自的說著。


    “擦邊球你知道吧?yyds知道吧?華夏子孫,中國人,知道吧?”


    除非他不上網,否則總該是聽說過的。


    “娘子,我現在不想知道他們是誰。”


    墨北淵越聽越氣,她明明是自己的媳婦,可是在自己麵前,居然還這麽兩眼放光的談著其他男人的名字。


    雖然他不確定謝姿檸說的都是男人,但是,潛意識裏就是情敵。


    “難道你不喜歡他們嗎?”


    好吧,謝姿檸滿滿的挫敗感,難道是她跟不上潮流了嗎?還是說他不想承認?


    “我不想管你之前喜歡的是什麽人,但是你現在嫁給了我。”


    墨北淵表情逐漸嚴肅起來,雖然他爹說不要太在意過去,把握住當下最好,可是他現在就是不舒服,好像心底有一壇老陳醋被狠狠打翻。


    謝姿檸聽著墨北淵的話,看著他那嚴肅的表情,她開始懵掉了,什麽叫以前喜歡的人?難道成親之後就不可以追星了嗎?難道追星也是一個錯誤了嗎?


    “什麽意思啊?”


    謝姿檸越想越生氣,就算是結婚也有人身自由的吧,堂堂一個現代人,怎麽跟一個古代人一樣迂腐。


    “沒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娘子既然和我成婚了,就不應該還想著其他的男子。”


    果然,他終究是誤會了謝姿檸的意思,然後一個人生著悶氣走開,他覺得自己對謝姿檸已經是一頂一的好了,畢竟在他們的村子裏麵的男人對自己的妻子都是非打即罵,出了他娘,他就沒有見過那個女人會過著這樣的生活。


    一氣之下,他走出了家門,默默地低著頭往前走去。


    謝姿檸覺得墨北淵的反應有一些莫名其妙,但是轉念一想,好像也能理解他了。


    如果墨北淵是一個古代人就可以理解了,畢竟這個世界大男子主義那麽嚴重,也沒有追星的說法,她這樣的表現確實有不忠的嫌疑。


    他的行為也好像不是不可理喻的。


    但是現在謝姿檸現在也並沒有時間去向他解釋那麽多,畢竟下午就要大擺宴席了,現在還什麽都沒有準備好。


    想到這裏,謝姿檸就繼續開始了她卷粉的製作,從磨粉開始,再到做粉皮。


    腦子裏麵迴想起曾經追逐張雲雷場景,想起那個那一片片綠海。


    “太陽出來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頂我想唱歌,歌聲飄給那二爺聽啊,日思夜想的辮哥哥,春天裏那個百花鮮,我和郎哥哥把手牽,又到山頂我走一遍啊,郎哥哥是我的小甜甜······”


    歌聲不知不覺的就傳了出來。


    其次就是那個豬下水,家裏現在就隻有謝姿檸和張氏在家,也沒有人幫她弄。


    “娘,你過來我教你弄這個。”


    張氏連忙放下正在洗的菜,聞聲走進廚房。


    “我不會啊。”


    張氏看著風風火火的謝姿檸,再看看灶台上的米漿,一臉為難的站在一旁。


    謝姿檸拿出一個幹淨的盆交給張氏,然後教她要如何放米漿,如何掌握手法,如何蒸出一張完好的皮。


    “你試試吧。”


    謝姿檸講完,做完示範就讓張氏自己試試,她在一旁指導,直到張氏能夠自己獨自蒸出完整的皮後,才走出了廚房。


    如果沒有謝二,張氏也會是一個很好的幫手吧。


    她教完張氏燙粉皮之後,就拿上草木灰和一堆豬下水去了河邊。


    本來作為女生,她的力氣就小,還要一邊拿豬下水,一邊提一堆草木灰,瞬間就開始埋怨起墨北淵,那麽大的一個大男人,還那麽小家子氣,明明都那麽忙,還要耍脾氣走人。


    “春去春會來,花謝花還開······”


    生氣歸生氣,但是謝姿檸還是認命的擼起袖子開始了艱難的清洗工作,一邊洗一邊唱著歌,這首歌曾經是她媽媽最愛聽的歌,小時候經常聽媽媽唱,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這個調調。


    但是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喜歡,還是懷念,隻是在許多個孤獨,委屈,難過的夜裏,自己悄悄的唱著。


    “隻要你願意,隻要你願意,讓夢滑向你心海······


    突然,墨北淵的聲音就從她身後傳來,嚇了謝姿檸一跳。


    她轉過頭,看著從遠處走過來的墨北淵,呆在原地。


    “娘子,是在思念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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