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律師,許律師,許可”


    “嗯,嗯?”


    鄭國達想叫醒她,因為這樣親密的舉動,他覺得她一定是喝得太多了,不能趁人之危,他不想她被他占便宜。


    可惜他一連叫了好幾聲,許可也沒有變得迴歸理智,她摟著他的腰的手摟得更緊了,好像一鬆手就會墜入萬丈深淵一樣,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貼得愈發的緊,鄭國達覺得胸口都是她唿出的熱氣。


    鄭國達長長手臂順勢摟住她的肩,微微正了下,隔著襯衫薄薄的麵料,能感受到她的手的溫度,他感覺她的手好像攥著的是他的一顆心髒一樣,那顆雜亂無章地搏動著的心髒好像馬上要破腔而出了一般。


    他微微閉上眼睛,有種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全身燥熱,頃刻間,手心裏滿是細細密密的汗水,口幹舌燥,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液,看來今天又是個無比煎熬的夜啊,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有過如此強烈的渴望,他輕輕捋下她腮邊的碎發,扶著她晶瑩的臉龐,把嘴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許律師……別睡,一會迴酒店再睡,馬上要到了。”


    下了計程車,鄭國達扶著她正要往他們所住的酒店走去,走在路上一陣風吹過來,她突然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並不是意識全無,後知後覺自己是要吐了,她急忙掙脫鄭國達拉著她的手,向路邊跑去。


    鄭國達不知所以然,疾步追上她,他拉著她的胳膊,她一個沒站穩,又倒在他的懷裏,本來知道不可以,也在極力克製,可是已經忍不住,胃裏翻江倒海的穢物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嘔!嘔!”


    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吐個痛快。


    平時愛幹淨的鄭國達眉心緊蹙,閉上眼睛,心想:“不該縱容你喝這麽多酒……”


    鄭國達來不及整理自己被穢物弄髒的衣服,他怕他一鬆手,她就會摔倒,他沉聲問道:“許律師,你好點沒?”


    許可好像突然意識清醒了些,從自己兜裏掏出了紙巾輕輕擦了擦嘴,然後看到被自己弄髒的鄭國達的衣服說道:“對不起,怎麽辦?你的衣服。”


    鄭國達皺皺眉說:“我們到了,我把你送上去休息,我找個洗浴的地方洗洗去。”


    話罷,鄭國達拿出手機,思忖片刻,撥通了蕭利的電話,蕭利秒接。


    “國達,在哪裏?什麽事?”


    “一樓大廳你接下許可,送她上樓,她喝多了,我一會出去下。”


    蕭利沒有遲疑,幹脆迴答:“好”


    電話剛要掛斷,鄭國達突然說:“到我的房間行李箱給我找一身幹淨的衣服,從裏到外。”


    蕭利微頓:“好”


    蕭利扶著許可朝向電梯方向走去,許可迴頭看看還站在原地的鄭國達,她嘟著嘴,耷拉著兩道眉,興致缺缺的樣子。


    泡在溫熱的水池裏,鄭國達全身血脈賁張,白皙的皮膚泛著紅,每個毛孔都滲出熱氣,好像被火爐炙烤著一般。


    他突然覺得今天的許可與往日不同,似乎變溫柔了很多,她的眼裏能看到他的倒影,以他的多年的情場經驗,他的魚要咬魚餌了,可是他有不忍心對她怎麽樣,生怕她知道他過去的情史,會覺得他又是在輕浮的泡妞,可是他真的不能忍耐,自己如此喜歡的女人三番五次地撩撥他,他心裏默默地想,如果她再對他說一句暗示的話,或者一個暗示的動作,他就絕對不再忍了,一定要像錢進那樣,該出手就出手,反正會對她負責的,早晚是他的人,為什麽還要婆婆媽媽的呢?


    泡完澡一身清爽,鄭國達迴到他們所住的酒店門口,酒店門口,他一眼就發現披著一件長長的風衣站在風裏的許可,她也換了身衣服,看起來好像是醒酒了,被風吹得柔順的頭發淩亂,遮擋著她的視線,直到鄭國達走到她的身旁的時候,她才發現他。


    “許律師,你怎麽站在這裏?”


    許可又迴歸了她以往的神態自若,眉眼舒展開來,淡淡地說:“你沒有迴來,我有些過意不去,害你……”


    她低垂著眼簾,沒有注意到她已經被高大的身影籠罩,她輕輕抬起眼簾的時候,就看到男人氣勢迫人的黑眸,還有湊過來的薄唇,她沒有躲開,與此同時她的細腰被男人牢牢攬住,緊緊的貼合到男人身前,嚴絲合縫的觸碰,唇和唇的完美觸碰,許可輕輕閉上眼睛,仿佛這一切來得如此平靜,好像清風拂麵般的溫柔,她微微墊著腳盡力去迎合他,他摟著她的腰的手把她摟得更緊,幾乎要把她托起。


    開始隻是蜻蜓點水試探性的碰觸,一點點變深入,唇舌交纏中,許可感受到鄭國達的老練與純熟,他好像把女人這本書已經爛熟於心一樣,他懂得怎樣讓女人一步一步墜入他編織的網,他知道怎樣吸走女人的靈魂,讓女人欲罷不能,既溫柔又舒適地把你的心帶到一個世外桃源……


    一個深吻兩個人吻得不知疲憊,好像熱戀中的男女一樣,吻得投入,吻得忘乎所以。


    鄭國達感覺到許可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軟,好像一攤泥一樣,可以隨意捏出形狀,她的身體輕顫著,身體的溫度也在節節攀升……


    鄭國達知道再這樣下去,他身體的變化也要暴露無遺,他努力地克製了下自己的情緒,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說:“許律師……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我……”


    話還沒說完他再次把她攬入懷裏,把她緊緊箍在他的胸前,唇貼在她的耳畔柔聲說:“許律師,我們出去住……好嗎?”


    聽到這句話,許可知道鄭國達的意思,是個成年人就應該知道要一起出去住代表著什麽,她很想委婉的拒絕,或者佯裝推辭下,可是她感覺到她的心髒在加速跳動著,心想就是這樣一個吻都讓她欲罷不能,若是和他……會是怎樣的體驗,對,她就是這樣沒有羞恥感的想了,她很渴望那樣的體驗,她感覺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就是像一隻破殼而出的小雞拚命地想知道外邊的世界是什麽樣的世界一樣,她迫切想知道,她和他在一起的體驗,亦如她在衛生間裏聽到的聲音一樣,那種顛鸞倒鳳飄飄欲仙般的感受,哪怕是一次也好,她相信這樣的感受,鄭國達一定能給她,不管結局是怎樣的,她想也願意那樣去嚐試。


    久久沒有得到迴答的鄭國達,不肯死心,捧起她的臉,吻著她的眉宇,吻著她濕潤潤的眼睛,吻著她的小鼻尖,吻著她的下巴,吻著她的脖頸,吻著她清晰而漂亮的鎖骨……


    “鄭國達……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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