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緊緊擁抱著,門外音樂聲音地動山搖的,喬欣在演唱孫燕姿的《綠光》。


    節奏快得好像一群野人在山間奔跑,酒精作用下的不安的躁動因子,兩個不安分的心髒如此靠近,男女之間撥雨撩雲、極情縱欲的欲念,好像陰暗角落裏的青苔一樣在兩個人心裏瘋狂生長。


    “期待著一個幸運 和一個衝擊,多麽奇妙的際遇,翻越過前麵山頂和白雲,綠光在哪裏?觸電電般不可思議像個奇跡……”


    男人情不自禁捧著女人的臉,意亂情迷間溫潤軟嫩的唇吻向女人的唇,吻了很多次,男人很了解怎麽讓女人一步一步走進他編織的網,女人唿吸變急促,全身軟得一塌糊塗,一會把男人推遠,一會又揪起男人的領帶,想索取更多。


    男人纖細修長的大手開始試探性觸碰女人的禁區。


    女人恍惚間一下子變得清醒,貼著男人的耳廓,邊喘息著邊柔聲說:“這裏不行!”


    男人的手僵硬了幾秒,此時的理智已經不足以讓他控製住即將要決堤的情感之洪水,他聽不得“不行”兩個字,聽得心裏更加煩躁,反而情欲更盛。


    他吻著女人的耳廓,故意加大音量說道:“不要怕,你就是在這裏喊救命,也沒有人能聽到。”


    說罷他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唇,把她整個人翻轉過去,讓她貼在冰涼的牆上。


    女人身前是冰涼的牆,身後是男人急切喘息的聲音,兩個人全身燥熱,鼻息間都是熱氣,周遭的氣溫節節攀升。


    震天動地的巨大音響聲音掩蓋了男人與女人繾綣旖旎的聲音,喬欣拿著話筒歡快地連蹦帶跳的,好像一隻快樂的兔子,其他男人也被感染,忘乎所以地圍在她周圍,跳得嗨翻了天,沒有人關注,屋裏少了兩個人,而那兩個人正在體會不一樣的歡快。


    一曲《綠光》結束,喬欣趁熱打鐵,又唱了一曲《歐若拉》,音樂聲音變舒緩,大家也跳累了,都斜靠在沙發上休息。


    錢進看看蕭利,目光呆滯,反應有些許遲鈍,眨著眼,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想問的問題:“華哥呢?”


    蕭利揉揉自己的眼睛,努力看看周圍,目光所及之處都沒有人。


    他立刻站了起來,大聲喊:“華哥!華哥”


    龔紀和鄭國達聽到蕭利的喊聲,一道加入找人的隊伍,打開包間的門,到走廊裏看,迴來大驚失色地說:“華哥不見了!”


    龔紀大著膽子去洗手間門口,轉動門把手,門被反鎖著。


    他衝著大家擺擺手道:“該幹嘛,幹嘛去!甭找了,倆人在洗手間裏……”


    他說著把兩隻食指往一起靠近,然後輕輕觸碰下道:“親親去了”


    大家皆是憋笑狀態。


    錢進還納著悶,龔紀拍拍他的頭道:“兒童不宜,別尋思了,唱歌去!”


    錢進說:“我唱什麽?”


    龔紀說:“《雙截棍》”


    錢進一躍而起,拿起話筒大聲喊道:“今天嫂子過生日,我很高興,我唱個《雙截棍》助興”


    嘴皮子一向很溜,中國風的說唱演繹得有模有樣的,時不時還穿插幾個佯裝武動雙截棍的樣子,看起來酷酷的,逗得大家前仰後合的。


    一曲《雙截棍》唱完,陸韶華和紅嬋還沒有從洗手間裏出來。


    龔紀長出口氣,搖搖頭道:“放點帶電的,不怕他們不出來!”


    鄭國達說那就先放個《金達萊花》


    音樂響起來,每一個拍子都像重錘一樣敲打著人心,所以沒有人能老老實實坐在那裏了,紛紛踏入閃動著的雪球燈光裏,沐浴在節奏感十足的音樂裏。


    不知道何時,跳舞的人群裏多了一個身影,紅嬋就是喜歡運動的人,所以她是抗拒不了這樣節奏感比較快的音樂,開始還有點羞赧,不敢大顯身手地狂蹦亂跳,跳著跳著,發現每個人都很忘我的自我沉醉,還差她一人嗎?


    鄭國達最擅長的是動頭部,又省事又省力,強拍節奏下,好像隻有頭是可以動的,也不怕把頭晃掉了。


    蕭利則是擅長動腳,就是左腿右腿來迴動,好像原地踏步走一樣,龔紀和喬欣則是手拉手,一起搖擺式,錢進是比較幼稚小白兔,蹦蹦跳跳,找不到家。


    紅嬋感覺她的舞姿完全不被大家注意,所以突然擠進人群裏,看著茶幾上啤酒,起了一瓶,一口氣喝下去半瓶,把空酒瓶放在茶幾底下。


    好久的情緒壓抑,今天她好像找到了發泄點,她要把她的所有情緒都一股腦宣泄出來,她爬上茶幾,這下她比別人都高了。


    她轉動著食指對鄭國達吼著:“敢不敢來個李貞賢的《獨一唯二》”


    鄭國達笑著答:“敢啊!嫂子!”


    音樂聲音響起來……


    紅嬋學著李貞賢帶著指麥,拿著扇子跳舞的樣子,跳得非常投入的樣子,所有人都被感染了,一起跟著她,在快節奏的音樂裏,尋找情緒宣泄釋放的點,不知疲憊地盡情舞蹈。


    突然人群裏多了一個人,身穿黑色一身西裝,高高的個子,身材筆直得像棵白楊,他在跳躍的燈光下,揮動著他長長的胳膊,大長腿也有節奏地跟著跳,這就是龔紀說的誰喝多了還有點才藝,看起來一向冷峻,不苟言笑的陸韶華也趁人不注意加入了狂歡的舞池,可惜大家都無暇顧及站在後邊的他,隻是看著在中間茶幾上,盡情表演的紅嬋。


    每個人對紅嬋都有了新的認知,原來她不是清冷淑嫻,溫柔文靜的古典美人,而是熱情奔放的現代豪放女人。


    一個舞跳了不知道多久時間,大家有的累得斜靠在沙發上休息,有的拿啤酒當飲料解渴。


    “過癮,跳出汗了”錢進靠著沙發一角說道。


    鄭國達喝了一大口啤酒,看著陸韶華,笑眯眯地說:“我剛才好像看到某人也跳進了舞池,怎麽清心寡欲的人也受不了蠱惑吧?我有多少年沒看到你跳……”


    鄭國達還沒等說完最後一個字,陸韶華急忙嗬斥道:“閉嘴!喝你的酒!”


    龔紀摟住陸韶華的脖子,貼到他的嘴邊說道:“你的女人,可不是一般女人啊!太……”


    陸韶華一個眼神殺:“別以為喝多了,我就會放過你的胡言亂語。”


    龔紀擺擺手:“不說,不敢,話說你的女人跑到哪裏去了?”


    陸韶華環視四周,沒有人影,去洗手間裏看,也沒有人,包房總共這麽大,人去哪裏了。


    陸韶華大聲喊:“蕭利!”


    蕭利立刻跑過來問:“華哥什麽事?”


    陸韶華眉心緊蹙道:“紅嬋……哪去了?”


    “是啊!哪去了?”


    “不知道啊!”


    “好幾分鍾不見人影了”


    你一言我一語,大家突然都炸毛了,心尖發顫,心裏默默祈禱,這麽開心的時候,可別把人整沒了,華哥又該發火了,眾目睽睽下……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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