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韶華收拾了碗筷,把剩下的飯菜放進冰箱裏,一邊放一邊想:“好久沒有這樣的生活了,在國外就是三五個好友一起生活,吃飯從來不是自己做,要麽請阿姨,要麽買些吃的,這樣的家常菜吃到機會的更少了,好像已經脫離了家庭的人突然又有了家的溫暖。”


    收拾完畢,他走到陽台上,掏出煙盒,拿出一支煙,叼在嘴裏,點燃,看著市中心很多高樓大廈,建完畢的還有正在建的,都是寰遠集團的地產。


    想起龔紀早上和他說的那句:“港市那塊地對於寰遠非常重要,所以他要很快和一位素未謀麵的女人訂婚,到時候他就會和陸震遠一樣,成為自己妻子的人卻不是自己最愛的人。”


    長長吐出一個煙圈,自己喜歡的人她喜歡自己嗎?想起歐陽俊彥說的那句:“不要惹火上身”,前思後想也想不通,這個看起來像個可愛的小貓一樣的女人會給自己帶來什麽災禍?如果那時候,放她走了,自己的心還沒有那麽痛,可是僅僅兩天時間,自己的腦袋裏想的都是她,恨不得把她粘在自己身上,戒也戒不掉的毒、癮,想想我也會被情所困……


    他掐滅煙頭,去浴室裏洗了洗澡,然後換了家居服,迴到臥室裏,看見那個女人剛才還氣鼓鼓的,此時已經裹著被子,熟睡了。


    窗簾已經拉得嚴實,完全適合睡覺,他掀開被子躺在她的身後,輕輕摟住她的腰,把她像撈魚一樣,攬到自己懷裏,聞著她身上的洗發水味道,淡淡的體香,讓他沉醉,閉上眼睛,睡意萌萌的時候,就聽到她在夢裏囈語:“陸韶華,我們一起迴家。”


    他輕輕撫著她的頭柔聲說:“好”


    迷迷糊糊間,他也進入了夢鄉,他做了很多的夢,雖然劇情很淩亂,但是夢裏的主角都是他和紅嬋,那個女人亮晶晶的眼睛總是出現在自己眼前,她一句句喊著自己的名字:“陸韶華……陸韶華……陸韶華!”


    *


    睡得天昏地暗的,不知道是白天還是晚上,他覺得好像小貓撓癢癢一樣,有人在觸碰他的眉毛,忽而又變成鼻子,一會又描摹唇形,沒有睜開眼睛就知道是他的女人在作怪,他突然張開嘴,咬住她的嫩手指。


    “疼,不要”


    陸韶華的牙齒還沒有咬緊,她就抱怨疼了。


    他翻過身來,壓向她。


    “讓我告訴你什麽叫做疼”


    看著他灼灼的目光,紅嬋意識到,耕地的牛歇過乏了,又是精神抖擻的樣子,好像紅牛飲料上的紅牛一樣,蓄勢待發了。


    “我不要……”


    紅嬋急忙按住他的唇。


    他立刻伸出他長長手臂,去摸她的裙擺,她又立刻按住他要作祟的大手,豈料他還有另外一隻手,那隻手迅速鑽進她的裙擺下,開始到處煽風點火了。


    “一邊作祟,一邊說著正事,我陪你三天,然後你自己乖乖在家裏呆幾天,哪裏也不要去,等我忙完了再迴來找你。”


    聞言紅嬋問:“你要去哪裏?出國嗎?”


    “怎麽?想我?不出國,隻是幾天不迴來而已。”


    “為什麽不迴來?”紅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問,明明她沒有那樣問的資格。


    “我會補償你的,把那幾天的份兒,都累積到這幾天一起,好嗎?”


    沒有得到女人的迴應,顯然是很不高興了,立刻哄人道:“隻是幾天而已,以後天天都迴來,天天帶著你,隨時隨地可以……”


    “好不好?”他的耐心已經要耗盡,紅嬋輕輕撫著他的臉道:“好”


    *


    紅嬋好像被脫了骨,全身軟得一塌糊塗,閉著眼心想:“幸虧自己是個體育生,又習武三年,不然這樣不眠不休地折騰,她早就昏死過去了,這個陸韶華顯然更加可怕。”


    “你沒有用那個,我會不會懷孕?”紅嬋輕聲問。


    陸韶華伸出長長手臂,緊緊摟住她的細腰,讓她緊貼著自己。


    “我買藥了,一會我拿給你吃”


    “哦”紅嬋興致缺缺地迴答道。


    “和我講講你好嗎?陸韶華”


    “想聽什麽?”


    “你和顧淺淺”


    “告訴你,有什麽好處?你是不是也要告訴我些什麽呢?”


    聞言紅嬋立刻沉默了,空氣凝結,她紅唇開啟:“我……不能說”


    陸韶華立刻捏住她的下巴,想從她的臉上找到蛛絲馬跡來,四目相對,他淡紅唇輕啟:“那就什麽都別說吧,我也不想說,過去的都已經過去,想想未來就可以了。”


    紅嬋抿抿唇道:“我們有未來嗎?”


    她的眼睛裏蒙上一層水霧,澄澈的眼睛變得霧氣蒙蒙的。


    陸韶華鼻尖蹭蹭她的鼻尖,戲謔語調:“天天可以睡在一張床上,翻身就可以做,這就是我們的未來,你就是我的,你隻能給我,乖乖的聽話……”


    說著他開始安慰似的撫摸著她的背,光滑的挺拔的背脊,突出的蝴蝶骨,摸著特別有手感,他黑如墨的眸色,晦暗不明。


    紅嬋轉過身來,後背對著他,讓他盡情欣賞,他唇角翹起,突然他軟嫩的唇吻在她的背上,嘴裏默念道:“好美”


    紅嬋囁嚅道:“我喜歡你窄窄的腰”


    “還有呢?”


    “寬寬的肩,胸肌腹肌,長而直的腿……”


    “色女”


    “這就色了啊?我可不是一星半點的色,你可被我吃定了,還有……”


    “別在浪費嘴皮子了,我就在你麵前,用你的行動告訴我,你到底喜歡哪裏?”


    ……


    翌日中午,紅嬋在廚房裏做午餐,陸韶華也來幫忙,洗完菜,站在她的身後,突然看到她的裙子上一片紅。


    他輕輕湊過去,貼近她的耳朵,紅嬋以為他要咬她的耳朵,咻,一下躲開,嗔怪道:“消停會”


    他固執地貼近她的耳朵說道:“你家親戚來了?”


    紅嬋詫異的看著他,見他還時不時看看她的裙子後邊,她後知後覺到什麽,急忙跑去衛生間裏。


    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不出來。


    陸韶華輕輕敲敲門道:“我去給你買那個,你等會兒。”


    衛生間傳來紅嬋悶悶的迴答聲音:“嗯”


    不一會陸韶華就迴來了。


    他手裏拎著衛生棉,還有換洗的女士內褲,還有一包紅糖。


    他拉開衛生間的門,把衛生棉和內褲遞給她,然後轉身出去。


    廚房裏,他給她燒了熱水,泡好了紅糖水。


    紅嬋低垂著眼眸從衛生間裏出來,看到一大碗紅糖水,唇角勾起一個幸福的笑。


    喝完紅糖水,她興致缺缺地說道:“我家親戚也來了,你該去公司上班了,不用陪我了,我們也不能那個了。”


    陸韶華調謔道:“吃得還不夠飽嗎?比我還想那個啊!把賬都記好了,到時候缺多少補多少,我說好了陪你三天的,這才第二天啊,不要動涼水了,我來吧!”


    紅嬋嘴角漾笑,眉彎彎,說道:“你會做什麽?”


    陸韶華一本正經地說:“麵,各種麵我都會做,去一邊兒休息吧!”


    坐在餐桌旁,吃著瓜子,看著帥哥給自己做麵吃,她開心難自抑,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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