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苟且當時,就把顧墨給賣了。


    顧墨瞪大了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喂,喂,喂。


    我說我請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態度啊。


    還有。


    曾經,善良、純潔、真誠、真摯、樸拙、淳樸的苟且呢?


    你是不是被武老頭附身了?


    你要是被附身了,就大叫一聲。


    不叫?


    好,我懂了。


    嗚嗚嗚。


    你是真的學壞了。


    該死的武老頭,你賠我“苟且”。


    顧墨心中流淚不止。


    “你且聽我編……不對……聽我解釋。”顧墨此刻求生欲爆棚,絞盡腦汁尋找著借口。


    阿sir是什麽,小狐狸不懂。


    可是,這兩人天天晚上偷摸出去幹壞事,小狐狸是懂的。


    別以為,洗個澡就能洗去那一身胭脂氣息。


    更何況其身上,還有其它女妖精的氣息。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我也要去!!!”


    小狐狸伸出柔軟的小肉爪子,沾了沾自己的唾液,輕輕梳洗起了雪白又華麗的毛發。


    女孩子嘛。


    去見“想象中的情敵”時,總要打扮打扮的。


    “啥?”


    顧墨驚了。


    他借口還沒想好呢,就聽到了這驚人言論。


    帶女人逛窯子?


    怕不是瘋了。


    更何況……


    哎,等等。


    它還未化形,算不得女人吧。


    頂多……算寵物?


    顧墨微微撫摸著下頜,陷入了沉思。


    “你若不帶我去,你們以後也不準去。”


    小狐狸拋出了殺手鐧。


    一殺。


    “還有,別想從我這拿銀子了。”


    二殺。


    “我還會告訴姐姐,說你在外麵亂來。”


    三殺。


    此三句話一出。


    顧墨瞬間認慫。


    “去,必須得去,誰不讓我可愛的小狐狸去,我跟誰急。”顧墨正氣凜然的說道。


    抱起小狐狸,顧墨堂堂正正的朝教司坊,進發。


    以後,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嘿嘿嘿~~


    “喂,那我呢?”苟且在二人身後,卑微的喊道。


    “滾!”


    顧墨頭也不迴的怒斥。


    還英雄劍。


    真它麽的不講道義。


    “哎,你誤解我了。”


    “酒乃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擁有大好前途的你,不該為酒色所傷才對,我是為你好啊。”苟且看著一人一狐,遠去的背影,重重的歎了口氣。


    這種沉淪苦海,讓他一人承擔、背負便好。


    “英雄本色,不外如是。”


    苟且喃喃自語,他拿出木劍,此刻木劍上光芒灼灼,劍道似乎更精進一分。


    教司坊內。


    一人一狐,成了另類的存在。


    帶著寵物逛窯子,這事自古少有。


    “那就是花魁?”


    “長這麽醜,還沒姐姐一半好看。”


    “啊呸,這麽搔首弄姿,還穿這麽少,誘惑誰呢?”


    “腿長了不起啊,腿長就可以為所欲為嘛?”


    “別攔著我,看我不去抓花它的臉。”


    小狐狸於包廂內,先是一陣的吐槽,而後不知道怎麽的,差點氣的衝出去,找花魁伊莉絲的麻煩。


    好在,顧墨死死攔著,方才避免了一出鬧劇。


    妖族們,似是有一套隱秘的交流秘法。


    即使不當麵,也能交流互通。


    反正,這一日。


    就這麽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隻是令人沒想到的是。


    小狐狸居然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用它的話來說,就是:“有吃、有喝、有人伺候,這不是天堂嘛!?”


    顧墨:“…………”


    很好,你說的很有道理。


    可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的地方,多的是。


    教司坊,它不一樣。


    它……它主打的是……


    咳咳~~


    算了,算了。


    這就挺好,挺好,你喜歡便好。


    顧墨也懶得抗爭了。


    萬一這小姑奶奶不高興了,把這事捅出去,告訴四娘,那就大大不妙了。


    現在,就挺好。


    也不必換地方。


    這叫同謀,出事了大家一起抗。


    美滋滋。


    於是乎,二人一狐“快樂大聯盟”,就此成立。


    武老頭:“…………”


    冬氣寒,寒風冽。


    可再冷的寒氣,也不凍不著那顆炙熱的心。


    讀書、修行、聽曲。


    日子快樂似神仙。


    很快,冬季就在快樂中,過去了大半。


    今日。


    顧墨照舊帶著小狐狸與苟且,來教司坊找快樂。


    不過嘛。


    今天的教司坊,似與往常有些不同。


    不僅沒有載歌載舞,反而眾人皆是神情肅穆,各自交流著信息。


    “喂,喂,喂,你們聽說了沒?夏侯諦的父親,死在我們廣陽郡了。”


    “怎麽死的?”


    “聽說,是被盜匪殺死的。”


    “這個借口你信?不過是開戰的借口罷了。”


    “你的意思是,夏侯諦欲借此借口,先取廣陽郡,後再鯨吞幽州?稱霸一方?”


    “這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


    顧墨聽著眾人談論,不由微微皺起了眉。


    據他所知。


    劉文印與號蒼角(劉裕),二人聯手瓜分掉了廣陽郡,且瘋狂擴兵,如今是皆帶甲數十萬,手下修士數千,蛟龍之勢已成。


    隻是不曾想到。


    居然還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


    這是趁其還勢弱,欲斬之?


    可是把親父搭進去,會不會太狠了點?


    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可是哪裏不對,又說不明白。


    “風起了!”顧墨輕輕一歎。


    今日的找快樂,不歡而散。


    第二日。


    孔秋又領著郭奉,前來書鋪看書。


    他們同樣,在討論著這件事。


    “古人雲:三九不交兵,這大冬天的,誰打仗啊,打不起來的。”孔秋信誓旦旦說道。


    天寒地凍,著實不利於爭伐。


    不過嘛。


    這隻是對於普通士兵來講,修士並不在此行列。


    可一般情況下。


    修士都不願意,卷入戰爭。


    這裏麵,有大因果、大殺伐、大禁忌,很容易遭劫。


    “夏侯諦梟雄也!”


    “既然大家都這麽認為,那麽夏侯諦很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


    郭奉如此推測道,其眼眸在發光。


    顧墨於書鋪二樓看書,其手持書卷其名:《孫子兵法》。


    忽然間。


    其莫名,心潮湧動。


    顧墨看著手中的書,隻見此時書上的文字為:“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也。無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這句話,出自孫子兵法·九變篇。


    意思是:


    不要僥幸指望敵人不來侵犯,而要依靠自己應付敵人侵犯,並做好充分準備;不要僥幸指望敵人不來進攻,而要依靠自己有著使敵人不敢進攻的強大實力。


    “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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