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修真界?”輕寒一臉驚喜:“什麽時候?”


    輕寒的反應讓虞硯驍心裏很是舒服:“不問我為什麽嗎?”


    “這有什麽好問的?”輕寒不理解:“現世靈氣稀薄,就算是聚秀山這種靈氣相對充盈的地方,也遠遠比不上修真界。”


    “修為越高,修煉所需的靈氣就越多,現世的束縛就越大。”


    “當然,渡劫期大能不在其列,他們能引動天地間任何一處的靈氣,在修真界還是現世對他們來說沒甚差別。”


    “我聽爺爺提過,說你是變異雷靈根。”


    “是單係嗎?”輕寒問了一聲,得到確定後眼底帶著欽佩:“單係雷靈根,就算是在天才輩出的太虛門也算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好天賦了。”


    “這樣的好天賦,從修行到元嬰,快則十年左右,慢則三四十年,而你……”輕寒掰著指頭算了一下:“你好像是修行十八年左右,突破元嬰的,對吧?”


    “你聽誰說的?”虞硯驍挑眉。


    “秦釤,就今天!”輕寒笑嘻嘻的:“他今天早早的陪淩青他們去書店買書,迴來懊悔得不得了,說早知道能親眼看到你的話,他就明天再去買書了!”


    “然後,他拉著我講了一堆你的豐功偉績!”


    “說你如何不顧一切、冒著生命危險救人,說你如何英勇無雙,帶著人與異獸搏殺,說你麵對誘惑,如何大義凜然的拒絕來自修真界高人的好意,留在帝都,堅守帝都,守護所有人。”


    “對了,夏家的那個夏睿曄就是你的對照組。”


    “同樣天賦驚人,同樣被修真界高人看上,你為了守護帝都,拒絕了高人的好意,而他卻毫不猶疑的拜師,跟著神隱門的渭陽真人離開現世。”


    “十年後,他強勢迴來,用三年的時間建立了以他為首的勢力,用五年的時間逼迫你們,試圖將你打壓下去,將以你為首的勢力吞下。”


    “麵對重重壓力,你不但沒有屈服,還頂著壓力突破,成為在現世修煉至元嬰境的第一人,而後更超越夏睿曄,成為帝都修真者第一人。”


    “你都不知道,他講得有多精彩!”輕寒笑得很是促狹:“看來,你大哥今天上午說的,很多人是聽著你的傳說長大的那話一點都不誇張。”


    “秦釤就是那種聽著你的故事長大的孩子!”


    “哎,你說,他要知道我和你居然認識,還像平常朋友一樣逛夜市,他會是什麽樣子啊?”


    虞硯驍無奈苦笑:“你這是在笑話我嗎?”


    “沒有,是真的想知道你什麽感受!”輕寒一臉認真,但也就認真了那麽幾秒鍾,就破功大笑。


    虞硯驍無奈搖頭,不知道自己眼中滿滿都是寵溺。


    “好了,不笑你,繼續說正經的。”輕寒笑過一場之後,言歸正題:“在現世這種靈氣極度匱乏、各種雜事纏身的情況下,你十八年結丹成嬰……真的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你呢?”虞硯驍看著輕寒:“你才二十一歲,就算被尹夢羽夫妻丟棄當天被令師撿到,而後開始修煉,滿打滿算也才十七年左右……比我這個天才中的天才更厲害的你,應該怎麽說?”


    “我和你不一樣的!”輕寒笑:“我有師父他們指點,有濃鬱到極致的靈氣、有無數天材地寶……還有不努力或許就沒有明天的威脅。”


    輕寒聲音今年低沉,似乎想到了很不好的事,神情也有些不一樣,但她很快就從那種情緒之中掙脫出來,甩甩頭:“可一直說你嗎?”


    “當然!”虞硯驍點頭,他不知道輕寒曾經經曆過些什麽,但她既然不想提,那就略過不提。


    他笑笑:“我如今隻是元嬰後期,倒是有傳言,說我距化神僅一步之遙……那是假的,是皇甫洹他們故意傳出去,傳給夏家那邊的人聽的,實際上我晉階後期也才三年多,境界都還沒徹底穩固下來。”


    輕寒想了想,沒說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她笑笑:“這都是靈氣不足拖的後腿,要是在修真界,你的修為肯定會更高,要是能進秘境,尤其是五重境或者更中心,還會更厲害。”


    “我知道!”虞硯驍笑笑:“這話廣然真人說過,頤和真人也說過……頤和真人是太虛掌教弟子,你應該認識吧!”


    “認識的!”輕寒點點頭,然後沒再多說一個字。


    “兩位前輩都曾建議我去修真界,也都曾透露過想要收我為徒的意思……我拒絕了!”


    “我當初拒絕是因為放心不下現世的一切。”


    “其實我也知道,我並不是不可或缺的那一個,沒有我,定然還會有另外的人站出來,領著大家與異獸拚命,守護帝都。”


    “夏睿曄當初離開也是這麽說的。”


    “但如果誰都這麽想,說都這般做,那最後還能剩下什麽人呢?”


    “但現在不一樣。”


    虞硯驍喝了一口茶:“聚秀山這邊一年多不曾有過異獸出現,靈玉潭那邊雖然依舊還是有異獸穿過裂隙,但無論是數量還是強橫度都遠遠不若從前。”


    “我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動手了!”


    “不光是我,就連李奇海、皇甫恆他們也都退居二線,如今在最前麵與異獸搏殺的都是年輕一代,我們主要在一旁掠陣。”


    “我現在就是個吉祥物般的存在!”


    “所以,我是時候放下現世的一切,往修真界去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我需要將現世的一切規整好……”他微微頓了頓:“其實,就算不知道曾安梅和虞誌平他們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我也打算和我大哥分家、做個切割。”


    “還是那句話,虞家大本營從來就不是哪個人的,也不能變成某個人是私有物。”


    “隻是,沒有那些事情的話,分家也好、切割也罷,會比較緩和的進行,而有這些事情就不一樣了。”


    “不過,也不一定是件壞事!”


    “至少,能在我離開之前,用這件事情掃除一些蛀蟲,給某些人敲敲警鍾,讓某些蠢蠢欲動的縮迴去。”


    “畢竟,我一去,不知道能不能迴來,多久能迴來。”


    “你沒計劃嗎?”輕寒不大相信:“你不會像我一樣,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吧?”


    “計劃當然是有的!”虞硯驍笑:“我會先去正一教。”


    “我與正一教廣然真人有舊,他與我而言,亦師亦友,他傳授了我很多東西,我如今修煉的便是正一教的雷係功法,還是廣然真人請示了他的師父正一教張教真人,正一教掌教真人又請示其師正一尊者,尊者特準我修煉的。”


    “啊?”輕寒驚訝的瞪大眼睛:“我怎麽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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