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桓和白以龍都是一驚,紛紛抬眸看著麵前女孩,司北身上在這一瞬間所爆發出的信息,比任何時候都要強大冰冷,聽小丫頭剛剛在電話裏所問,似乎是寒駱又出什麽事了。


    這個刺玫組織還真是無孔不入,已經開始對他們周圍的人,尤其是自我保護意識較弱的人出手了。


    相比起祁景桓和白以龍兩人的反應,慕白就要顯得平靜多了,他就像是什麽也沒聽到一般,神色如常的夾了一塊沒有刺的魚,很是淡定的放到了小丫頭麵前的盤子裏。


    而司北隻是在一聲冷笑之後掛掉電話,隨即恢複了平日裏的神色。笑著招唿大家道:“快吃啊,我可是難得下一次廚,都多吃一點。”


    兩位長輩相互對視了一眼,一陣麵麵相覷,他們果然是老了啊,遇到事情的反應,還不如年輕人淡定呢。


    “好吃,我再來一碗飯。”


    “我再來一碗湯。”兩人對著廚房裏的阿姨喊了一聲,繼續大口的吃著碗裏的飯菜。


    這頓飯大家有說有笑的吃了兩個多小時,祁景桓和白以龍兩人紛紛表示自己今天不工作,還喝了一點小酒。


    吃完飯後,兩人還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會兒午覺,而司北,今日在慕家召開了有史以來規模最大,最為嚴肅,範圍最廣的一場重要會議。


    司北調動了慕家和司家的強大力量,準備晚上對刺玫組織發動一次巨大的搜捕和打擊,命令迅速下發下去,要求晚上準時行動!


    入夜,天色漸漸黑沉,一輪碩大的明月升上空中,一輛紅色法拉利行駛在車流穿梭的街道上,開往一個目的明確的地點。


    在聽到女神老大要去的地方之後,銀魚隻是微微愣了一下,便開著車往目的地行駛而去,女神老大不愧是他看中的老大,很有魄力!


    司北的紅色法拉利後麵,跟著慕白的黑色賓利,慕白在司北前腳出門之後,後腳便跟了上來。


    他寶貝兒想做什麽事情他都不會反對,當然,就算他反對似乎也沒什麽用,但小丫頭也別想逃出他的視線,別想脫離他的手掌心。


    慕白現在隻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保護他寶貝兒,至於其他的事情,既然她寶貝兒已經決定出手,那就交給他寶貝兒來處理吧。


    銀魚是個非常警惕的人,他的車並沒有開進目的地小區的大門,而是直接停在了小區外麵,與大門還隔著一定距離的地方,然後,兩人是步行著走進小區去的。


    今日抓到寒駱,黎城心情大好,當初就是寒駱查出了他們把司北的消息泄露給樓蘭組織,以至於被司北抓住了把柄,害得帝國元帥差點派人將他們打死。


    這口氣,時隔六年,他終於可以好好地出一出了,寒駱已經被轉移到了他們新找的一個秘密基地,他明天就親自去會一會寒駱,然後宰了他。


    黎城手裏拎著一瓶葡萄酒上了樓,如往常一般迴家,他醉意熏然的敲響了家門,他的妻子丹然便迎了上來。


    黎城的妻子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黎城身邊,表情怯怯的說道:“老公,你迴來了?家裏電費不夠了,我不會交,也不敢打擾你,你能交一下電費嗎?”


    今天他們屋裏斷電之後,丹然不會交電費,也不敢打電話打擾黎城,她在這k國人生地不熟的,唯一認識的人便是她的老公黎城了。


    但她的老公脾氣很怪,有時候會把她捧上天,對她好得不得了,有時候卻會脾氣大發,甚至會拿她出氣,而她很多時候都不知道黎城發脾氣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看著屋子裏一片黑魆魆,黎城頓時就是一陣火大,怒罵道:“你可真是個嬌生慣養的公主啊,連電費都不會交,你到底還會做什麽?”


    “老公,你小聲一點,女兒已經睡著了。”丹然還是好脾氣的說道。


    提起已經入睡的女兒,黎城的脾氣這才收斂了一些,罵罵咧咧的充好了電費之後,去女兒房間裏看了一眼,見女孩睡得很熟,這才鬆了一口氣,精心維護了這麽多年的好爸爸形象,絕對不能就這樣破壞了。


    以後,他還等著用女兒接近司北的兒子,給予司北致命的一擊呢。


    電費充好之後,家裏很快就來了電,黎城今天在外麵對接消息,忙了整整一個下午。


    他們成立的這個刺玫組織,優點很突出,但是缺點也很明顯,為了避免被敵人一網打盡,所以他們沒有一個固定的據點,每次聯絡眾人都不是很方便,所以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外麵找個地方接收消息。


    今天聽了大半天屬下人匯報工作,他現在有些疲憊了。


    黎城拎著葡萄酒瓶子便迴了自己的臥室,要不是為了迷惑司北,他才不會住在這個又破又小的地方,他開燈的時候打了一個哈欠,一睜開眼睛,卻看見床邊坐著一個人,床後,還站著十幾個身黑衣的人。


    黎城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條件反射性就要逃走,銀魚立馬從門口衝了出來,三兩下便將他製服。


    客廳裏黎城的妻子丹然發現自己丈夫出了事,頓時一陣尖叫,司北招手派了兩個人出去安撫黎城的外籍妻子。


    “北北,你這是何意?”被銀魚製服的黎城頓時便放棄了反抗,抬眸看著司北,神色不解的說道。


    黎城被製服之後,麵上神色看起來很淡定,司北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微微笑道:“沒事,過來看看。”


    黎城心裏頓時便有數了,他這才剛剛得到寒駱被抓的消息,司北就殺到他住的地方來了,這說明,在他迴國以來,其實一直處在司北的監控之中。


    司北是個做事謹慎的人,而且喜歡通過正常手段來收拾自己的敵人,以他對司北的了解,在司北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絕對不會登門拜訪。


    隻是黎城這會兒有些疑惑,他們的行動如此分散隱蔽,司北當真抓到了他們的證據嗎?還是說,司北隻是聽到風聲,便迫不及待的過來收拾他?


    當然,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他都不會沒有準備,臥薪嚐膽六年時間,他早就不是六年前那個傻小子了。


    他就算是死,也會拉著司北一起同歸於盡。


    黎城抬眸看向麵前女孩,司北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看來,她父母的離去並沒有給她帶來太大的打擊,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司北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站在這裏和他說話,這心理也是夠強大的了。


    “那可真是稀客啊,隻是,北北你這麽對我這個房子的主人,是不是有點不太友好啊?要不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黎城臉上也是帶著笑意,看了看旁邊架著他胳膊的銀魚,開口說道。


    他現在整個人被銀魚製服著,雙手反剪在背後,雙膝著地,樣子看起來頗為狼狽。


    “我覺得這樣挺好。”


    司北神色頓時冷了下來,腳尖抬起黎城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和她談條件?他以為自己是誰?她倒是想看看,黎城如此氣定神閑的,還要和她講條件,手中到底是有著什麽樣的籌碼?


    黎城的神色也瞬間冷了下來,沒想到過了六年,這個女人的手段還是如此冷硬。


    嗬嗬!這味道沒變,他喜歡!


    “北北,別以為k國是你們司家的天下,就如此的狂妄自大,自以為是,你要明白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管不了的人和事還多著呢。”黎城目光悠悠的看著司北,肆無忌憚的說道,“你今天過來,也就隻是過來玩玩而已,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別怪我不客氣。”


    要是他真的出了什麽事,別說寒駱玩完兒了,司北身邊的那些防範意識不強的親朋好友,一個也跑不了。


    他早就撒下了一張巨大的網,隻要一點一點的收就可以了,而刺玫組織是分散的,司北想要把他們一網打盡,那是不可能的。


    到時候,她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一個一個的離開自己,獨自沉浸在悲傷和痛苦之中。


    黎城高仰著頭顱,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司北忽然低下頭來,對著他冷笑了一聲,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抬手就給了黎城一個耳光。


    黎城頓時就鬼哭狼嚎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司北,她竟然敢傷害他?


    臉上傳來的痛感頓時讓黎城清醒了幾分,不管怎麽說,他現在還在司北的手上,要麽和司北同歸於盡,要麽任由司北羞辱他,而他說的對司北的報複,都不是立馬就能發生的。


    要和司北同歸於盡嗎?不,他還沒有到走投無路的時候,隻有等他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他才會和司北同歸於盡。


    司北今天特意戴了這副鑲嵌著鉚釘的手套,這副手套她有將近八年的時間沒有戴過了,今天找出來的時候,大小還剛剛合適,她這一耳光打下去,黎城的半邊臉就像是被馬蜂窩紮了一般。


    司北漫不經心的脫了手上手套,輕輕吹了吹自己微微發紅的手,剛剛打得有點用力,手上似乎有點疼。


    黎城身上的氣勢,頓時消失得一幹二淨,司北餘光瞟了他一眼,不急不忙的說道:“黎大少剛剛有點自己的殘破勢力,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六年前你教訓不了我,現在你更教訓不了我,這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威脅我,你?更算不上哪根蔥。”


    黎城雙手被反剪著,連擦自己臉上傷口血的機會都沒有,抬頭看著司北冷笑道:“嗬嗬嗬!沒想到司家大小姐還真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你今天要是不殺了我,來日,我便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黎城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威脅,目光冷凝的看著司北,眼裏也起了一絲狠厲的殺意,而司北既然已經決定提前采取行動,就沒把黎城的這點怒氣放在眼裏。


    “如你所願,我現在就處理了你。”司北眸光帶笑,神色淡淡的說道。


    司北絲毫不受威脅的態度,讓黎城頗有些詫異,而且,司北竟然想也沒想,就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要處理他的話,難道司北早就有了這樣的想法?還是說,她的手段就是如此的強硬?


    黎城也豁出去了,冷著臉色說道:“你要是現在對我動手,那就相當於是我們所有人同歸於盡,你當真以為我一點防備都沒有嗎?你要是想大家同歸於盡的話,就動手吧。”


    這一次,黎城還是有自己重大的失誤,他不應該為了看司北的笑話,讓自己明目張膽的公然出現在司北視線下,他應該一直躲在幕後,這樣司北或許連發現他的機會都沒有。


    但他隱忍六年,就是為了能夠看到司北痛不欲生,所以他才會活躍在司北的視線中,但是迴想一下,直到現在,司北已經父母雙亡,他都還沒能夠看到司北痛苦不已的神色。


    司北忽的一下笑了起來,看著黎城手腕上那個正在跳動著的,類似於手表的機器,語氣玩味的說道:“你那個心跳停止就會發生爆炸的炸彈嗎?黎大少啊,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天真,你以為你死了還能控製炸彈嗎?你連控製自己心跳停止與否的資格都沒有,又有什麽資格和我同歸於盡?”


    黎城頓時就愣住了,是啊,他現在連自殺的資格都沒有,他要怎樣觸動這個炸彈的機關呢?


    “對了,我勸你還是別想著自殺了,在我麵前可沒有那麽容易自殺。”司北似乎是看穿了黎城的想法,冷冷笑了一聲,對著身後一個屬下說道,“勾雷,把黎大少手腕上的炸彈引爆器,給我拆了。”


    勾雷被點名,立馬走了出來,銀魚控製著黎城,讓他整個人無法動彈,勾雷則是鎮定自若的拆著黎城手腕上的控製器,這個機器裝置很簡單,隻要能夠感受得到心脈跳動,便不會發生爆炸,勾雷用手的跳動模擬了脈搏,成功的將黎城手腕上的引爆裝置拆了下來。


    黎城頓時眼睛都紅了,目光盯著司北,瘋狂又肆意的大笑道:“司北,你以為我就隻有這點準備嗎?不瞞你說,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我黎城要是死了,你周圍至少會有一群人給我陪葬,哈哈哈!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你爸媽的事情,也是我幹的,怎麽樣?好玩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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