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成是非:所以我究竟是享受呢，還是享受呢?
醫館大夫的我加入了錦衣衛 作者：月圓常月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想到這裏，曹正淳又站起了身，緩步來到了門前張望著，似乎是在等什麽人。
半晌過後，門外依舊沒有動靜，他才悻悻然迴到了桌案後坐下，端起茶碗，正準備緩解一下口中的幹澀。
便聽門外傳來一陣通報。
“稟督主，皮統領傳信迴來，說事已辦妥，正在迴來的路上，預計再有半月便可抵達京城。”
“當真？”聽到屬下傳迴來的消息，曹正淳臉上難掩激動之情，伸手將信件從屬下的手中攝了過去，仔細看了起來。
等到最後一個字都落入眼眶，他一連開口，說了三個好字，旋即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起來，眼中盡是陰毒與狠辣。
“朱鐵膽，咱家倒是要看看，你還怎麽和本督主鬥！”
“恭喜督主，賀喜督主，掌握了神侯的心上人，將護龍山莊收入囊中也指日可待。”這名番子適時地拍了個馬屁。
卻不想曹正淳卻嗬斥了一句：“休得胡言！”
“護龍山莊乃是先皇成立，獨立於六部百官之外，隻能效命於皇上。”說到這，曹正淳臉上的正色再也維持不住，變為了一抹得意的笑：“咱家隻是代為管理。”
聞言，還以為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番子，這才鬆了口氣，笑著自責了一句：“是屬下失言，督主隻是代為操勞，真乃大公無私也。”
“算你會說話，以後你就在本督主身邊伺候著吧。”
曹正淳笑了，滿意地伸出手在這名番子的腦袋上摸了摸，“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屬下鐵爪飛鷹，多謝督主賞識！”
鐵爪飛鷹抱拳行了一禮，眼中卻流露出一抹深意。
......
......
“海棠，義父不在的這段時間，護龍山莊就交由你來打理，無論大事小情，都許你自作主張。”
護龍山莊，朱無視從義女上官海棠的手中接過行李，牽過馬匹，同時還不忘叮囑。
雖然最近京城沒什麽要緊事，可層麵一旦到了護龍山莊這個程度， 即便是一件小事，也馬虎不得。
幸好海棠辦事細膩，能夠讓他放心。
“海棠明白，不過義父......”
見她這副模樣，朱無視笑了笑，道：“你我父女之間，有什麽話直說便是。”
“是義父。”上官海棠點點頭，而後有些擔憂道：“義父孤身前去緝捕古三通，海棠有點擔心......”
“怎麽，擔心我打不過他？”朱無視笑了笑，旋即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義父二十年前能夠抓他一次，如今他在天牢當中荒廢了二十年的武藝，更加不會是我的對手。”
“可還是帶上些護衛......”
“誒，到了義父這個境界，除非十萬大軍結陣，否則人數很難影響到戰局。”朱無視搖了搖頭，又補充道：“更何況，如今天涯、一刀都前往了西域，護龍山莊已無高手可以調用。”
上官海棠也不再說話了。
某種意義上，護龍山莊和神侯府的結構模式最為相似。
都是一個大高手，帶幾個小高手。
而二者的區別就在於護龍山莊除了朱無視與天地玄三位密探外，便隻剩下一些實力平平的武者，與情報人員。
換做平時，這些下層勢力會讓護龍山莊的行動變得極為便利。
可在現如今這種情況下，這群實力平平的人，又難委以重任。
“海棠會繼續關注黃字一號密探的人選，還請義父放心。”
上官海棠鄭重說道。
朱無視也笑了：“義父相信你......好了，事不宜遲，我需馬上動身。”
“恭送義父！”
上官海棠行了一禮，等到朱無視策馬離去後，她轉身返迴大殿，卻忽然留意到大殿之上的龍椅上，正擺放著一卷紙筒。
她忙是上前查看，將紙筒攤開後，臉色劇變，握著紙卷的雙手，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如此危險的人物，竟然留在了皇宮......不行，我要趕快將此事匯報給義父！”
上官海棠幾乎是瞬息之間，就衝出了大殿，就想要將義父給攔迴來，可是她臨到了門口，卻又有些猶豫。
迴想著情報上傳來的消息，說疑似古三通傳人的成是非，最近這一段時間，居住在了皇宮之中。
這消息本不算什麽新奇。
畢竟雲羅郡主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妹妹，為了其安危著想，護龍山莊本就在其身邊安插了不少的眼線，關於成是非耳朵消息，他們更是從幾個月以前就已經知曉。
可他們起初也隻是知曉雲羅郡主將一個會武功的小混混帶在了身邊，僅此而已，並未深究。
直到前不久，朱無視得知了古三通逃離的消息，下令護龍山莊的情報係統進行徹查，在調閱了一份又一份卷宗後，他們又搜集了最近武林之中枉死的正邪兩派高手。
最終一點一點查到了嵩山的五嶽並派大會，又知曉了成是非以一門奇特的武功，跨越一個小境界，擊潰了華山派的掌門嶽不群。
這才使得對方徹底走進了護龍山莊的視線。
不過因為古三通並未施展過金剛不壞神功的變身，以至於他們又去錦衣衛借閱了百年前的卷宗，最終從天池怪俠的功法描述中，確認了信息。
也正因如此，情報來得慢了一些。
“能夠送來此處的情報，一定是經過了確認......可是成是非跟在雲羅郡主的身邊，究竟有什麽目的呢？”
上官海棠皺眉想道。
剛才猶豫的那一瞬，讓她想明白了很多，成是非既然待在皇宮之中，那他的威脅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江湖人或許並不知曉，可她身為護龍山莊的玄字第一號密探，關於皇宮之中的隱秘，卻是知根知底。
其中就包括皇宮之中隱居著一位大宗師的傳聞。
江湖人不願相信會有大宗師給朝廷當‘走狗’，可她卻知道這是一件無可否認的事實。
也正是因為皇宮之中有一位大宗師坐鎮。
負責關押窮兇極惡之徒的天牢，才會被修建在皇宮之中。
言歸正傳，上官海棠如今想不明白的，就是成是非的目的。
暫且假設他是古三通的傳人，可她留在雲羅郡主的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麽？
榮華富貴？
若是以前，她或許會因為成是非迄今為止的表現，相信這一點，可現如今，對方被冠以古三通傳人的身份......她可不相信古三通的傳人會如此膚淺。
盡管卷宗上對古三通的形容是窮兇極惡的魔頭。
可深入了解過後，她卻認為對方在窮兇極惡的同時，還不失為是一條好漢子。
看人的眼光肯定不會差。
既然不差，那能夠被他選為的傳人，就肯定有其獨到之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表現得酒囊飯袋。
那蓄謀借助雲羅郡主的身份便利，來謀取修煉所需的資源？
這倒是讓上官海棠覺得極為可能。
借貪慕榮華富貴為由，聚斂錢財，然後再換取修煉所需的資源，等到練好武功之後，才好找義父報仇。
想到這裏，上官海棠在桌子上取出一小張紙，將自己的需求寫在了上麵，旋即將龍椅上的龍頭扶手掰開，將紙張卷起，順著幽深的管道滑了進去。
在指令下達以後，護龍山莊這座巨大的‘機器’，運轉起來。
卷宗被調動、查閱，最終整理成冊，被用細密的小字，記錄在一張紙卷上，被送了迴來。
上官海棠迫不及待的查閱起來。
紙卷上，是成是非這幾個月以來的生活，包括但不限於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做了什麽事，收了多少禮。
然而，讓上官海棠有些失望的是，成是非的表現很安分。
幾乎每一天都陪在雲羅郡主的身邊，除了中間消失了一段時間，可這段時間，後來也被確認為與錦衣衛的蘇木在一起。
並未有什麽異樣。
“不對，成是非怎麽和蘇木牽扯在一起了？”上官海棠察覺到了異常，又書寫了一張紙條，卷起來，投放下去。
這一次，消息迴的更慢了一些。
似乎這件事比起調查成是非這幾個月的軌跡還要困難。
大約一盞茶過後，紙卷才再次被機器運送了上來。
“蘇木疑似對成是非的身份早有察覺，故將其帶在身邊......目的有待確認。”
這一次的紙條內容，顯然就含糊了許多，充滿了疑似、不確定等字眼，但上官海棠卻憑借著自己的智慧，腦補出了一種合理的解釋。
蘇木最開始應該是不知道成是非的身份，但出於錦衣衛的基本素養，在得知雲羅郡主身邊多出了一個陌生人後，本能的要對其展開調查......卷宗上提及蘇木與成是非第一次見麵，是在元宵燈會上，所以這一點可以說得通。
之後便將其帶在身邊，一方麵是讓無法預料的危險可能，遠離雲羅郡主，另一方麵也好檢驗對方的人品。
或許其最開始並未確認成是非為古三通傳人，也正因為如此，在確認了對方並未存在惡意，且武功不錯後，再加上雲羅郡主的一再討要，最終選擇將其放還。
“倒也能解釋得通，不過還是要再確認一下。”上官海棠將自己的思路提供了出去，準備讓情報人員加以驗證，而後又開始思考起了另外一個可能。
有沒有可能就是說......成是非並非古三通的傳人？
他的一身武功，也許另有出處？
古三通有兩樣成名武功，吸功大法與金剛不壞神功，皆傳自百年前的高手，天池怪俠。
但前者與如今江湖上，日月神教的前教主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有著異曲同工之處，而東廠如今的大檔頭劉喜，據悉同樣得到了吸功大法的殘篇。
如此，成是非從別處得到吸功大法，或是一種與吸功大法高度相似的武功，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金剛不壞神功......雖然這是天池怪俠賴以成名的武功，可最開始，這門武功的歸屬，卻是少林七十二絕技。
除了天池怪俠、古三通，少林以往同樣有著金剛不壞神功的傳承，盡管現已失傳，但或許是昔日某一位少林還俗弟子，將此門武功帶了出來，並加上自己的感悟，加以改良，並傳承下去也說不定。
這種事情，以往可並不少見。
其中最出名的例子，除了金剛不壞神功，便是丐幫與降龍十八掌配套的擒龍功。
擒龍功，最初也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
後來流入江湖，被丐幫的一位幫主，基於自身的眼界與所學武功加以改良，最終才有了與降龍十八掌配套的擒龍功絕學。
想到這裏，上官海棠又是在紙上書寫一番，而後卷成紙筒，投放下去，讓情報人員加以驗證。
自己則換了一身衣服，準備進宮打探一下情況。
盡管有著大宗師在，成是非不可能在皇宮內對雲羅郡主造成威脅，但保不齊對方在得知古三通遭到通緝後，想要以雲羅郡主相要挾，從而將郡主騙出皇宮也說不定。
她先前雖然猜測了成是非有可能不是古三通的傳人，但那畢竟隻是個猜測，在猜測核實以前，再怎麽小心都不為過。
......
......
皇宮，成是非被帶到了一處寂靜無人的小院。
本來還有些擔心，擔心會不會是雲羅郡主色心大起，想要將他就地正法。
可當聽到雲羅談及自己寫作師父讀作親爹的古三通被通緝一事，瞬間嚴肅了起來，尤其還是聽到雲羅說可能牽扯到他，瞬間又慌得不行。
而雲羅對他的這番表現，也是喜聞樂見，當即出起了主意：“所以啊，咱們要遠離京城，越遠越好，越早動身越好！”
“有道理，那我這就去收拾行李，錢、幹糧，還有我那床天鵝絨的被子，都要帶上......”
成是非神經莫名的大條，邊碎碎念邊要迴去收拾行李。
可卻被雲羅給拉了下來：“不用啊，我都幫你收拾好了。”
說完，她從腰間取出一個噬囊，裏麵除了金銀細軟，還有許多出門在外會用到的東西。
“這麽貼心？”成是非有些狐疑的打量著雲羅，心中忍不住腹誹起來。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姑娘果然還是覬覦他的美色，想要趁機將他拐出京城，然後找一處沒人的小樹林，盡情地為所欲為......
半晌過後，門外依舊沒有動靜，他才悻悻然迴到了桌案後坐下，端起茶碗，正準備緩解一下口中的幹澀。
便聽門外傳來一陣通報。
“稟督主，皮統領傳信迴來，說事已辦妥，正在迴來的路上，預計再有半月便可抵達京城。”
“當真？”聽到屬下傳迴來的消息，曹正淳臉上難掩激動之情，伸手將信件從屬下的手中攝了過去，仔細看了起來。
等到最後一個字都落入眼眶，他一連開口，說了三個好字，旋即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起來，眼中盡是陰毒與狠辣。
“朱鐵膽，咱家倒是要看看，你還怎麽和本督主鬥！”
“恭喜督主，賀喜督主，掌握了神侯的心上人，將護龍山莊收入囊中也指日可待。”這名番子適時地拍了個馬屁。
卻不想曹正淳卻嗬斥了一句：“休得胡言！”
“護龍山莊乃是先皇成立，獨立於六部百官之外，隻能效命於皇上。”說到這，曹正淳臉上的正色再也維持不住，變為了一抹得意的笑：“咱家隻是代為管理。”
聞言，還以為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番子，這才鬆了口氣，笑著自責了一句：“是屬下失言，督主隻是代為操勞，真乃大公無私也。”
“算你會說話，以後你就在本督主身邊伺候著吧。”
曹正淳笑了，滿意地伸出手在這名番子的腦袋上摸了摸，“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屬下鐵爪飛鷹，多謝督主賞識！”
鐵爪飛鷹抱拳行了一禮，眼中卻流露出一抹深意。
......
......
“海棠，義父不在的這段時間，護龍山莊就交由你來打理，無論大事小情，都許你自作主張。”
護龍山莊，朱無視從義女上官海棠的手中接過行李，牽過馬匹，同時還不忘叮囑。
雖然最近京城沒什麽要緊事，可層麵一旦到了護龍山莊這個程度， 即便是一件小事，也馬虎不得。
幸好海棠辦事細膩，能夠讓他放心。
“海棠明白，不過義父......”
見她這副模樣，朱無視笑了笑，道：“你我父女之間，有什麽話直說便是。”
“是義父。”上官海棠點點頭，而後有些擔憂道：“義父孤身前去緝捕古三通，海棠有點擔心......”
“怎麽，擔心我打不過他？”朱無視笑了笑，旋即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義父二十年前能夠抓他一次，如今他在天牢當中荒廢了二十年的武藝，更加不會是我的對手。”
“可還是帶上些護衛......”
“誒，到了義父這個境界，除非十萬大軍結陣，否則人數很難影響到戰局。”朱無視搖了搖頭，又補充道：“更何況，如今天涯、一刀都前往了西域，護龍山莊已無高手可以調用。”
上官海棠也不再說話了。
某種意義上，護龍山莊和神侯府的結構模式最為相似。
都是一個大高手，帶幾個小高手。
而二者的區別就在於護龍山莊除了朱無視與天地玄三位密探外，便隻剩下一些實力平平的武者，與情報人員。
換做平時，這些下層勢力會讓護龍山莊的行動變得極為便利。
可在現如今這種情況下，這群實力平平的人，又難委以重任。
“海棠會繼續關注黃字一號密探的人選，還請義父放心。”
上官海棠鄭重說道。
朱無視也笑了：“義父相信你......好了，事不宜遲，我需馬上動身。”
“恭送義父！”
上官海棠行了一禮，等到朱無視策馬離去後，她轉身返迴大殿，卻忽然留意到大殿之上的龍椅上，正擺放著一卷紙筒。
她忙是上前查看，將紙筒攤開後，臉色劇變，握著紙卷的雙手，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如此危險的人物，竟然留在了皇宮......不行，我要趕快將此事匯報給義父！”
上官海棠幾乎是瞬息之間，就衝出了大殿，就想要將義父給攔迴來，可是她臨到了門口，卻又有些猶豫。
迴想著情報上傳來的消息，說疑似古三通傳人的成是非，最近這一段時間，居住在了皇宮之中。
這消息本不算什麽新奇。
畢竟雲羅郡主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妹妹，為了其安危著想，護龍山莊本就在其身邊安插了不少的眼線，關於成是非耳朵消息，他們更是從幾個月以前就已經知曉。
可他們起初也隻是知曉雲羅郡主將一個會武功的小混混帶在了身邊，僅此而已，並未深究。
直到前不久，朱無視得知了古三通逃離的消息，下令護龍山莊的情報係統進行徹查，在調閱了一份又一份卷宗後，他們又搜集了最近武林之中枉死的正邪兩派高手。
最終一點一點查到了嵩山的五嶽並派大會，又知曉了成是非以一門奇特的武功，跨越一個小境界，擊潰了華山派的掌門嶽不群。
這才使得對方徹底走進了護龍山莊的視線。
不過因為古三通並未施展過金剛不壞神功的變身，以至於他們又去錦衣衛借閱了百年前的卷宗，最終從天池怪俠的功法描述中，確認了信息。
也正因如此，情報來得慢了一些。
“能夠送來此處的情報，一定是經過了確認......可是成是非跟在雲羅郡主的身邊，究竟有什麽目的呢？”
上官海棠皺眉想道。
剛才猶豫的那一瞬，讓她想明白了很多，成是非既然待在皇宮之中，那他的威脅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江湖人或許並不知曉，可她身為護龍山莊的玄字第一號密探，關於皇宮之中的隱秘，卻是知根知底。
其中就包括皇宮之中隱居著一位大宗師的傳聞。
江湖人不願相信會有大宗師給朝廷當‘走狗’，可她卻知道這是一件無可否認的事實。
也正是因為皇宮之中有一位大宗師坐鎮。
負責關押窮兇極惡之徒的天牢，才會被修建在皇宮之中。
言歸正傳，上官海棠如今想不明白的，就是成是非的目的。
暫且假設他是古三通的傳人，可她留在雲羅郡主的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麽？
榮華富貴？
若是以前，她或許會因為成是非迄今為止的表現，相信這一點，可現如今，對方被冠以古三通傳人的身份......她可不相信古三通的傳人會如此膚淺。
盡管卷宗上對古三通的形容是窮兇極惡的魔頭。
可深入了解過後，她卻認為對方在窮兇極惡的同時，還不失為是一條好漢子。
看人的眼光肯定不會差。
既然不差，那能夠被他選為的傳人，就肯定有其獨到之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表現得酒囊飯袋。
那蓄謀借助雲羅郡主的身份便利，來謀取修煉所需的資源？
這倒是讓上官海棠覺得極為可能。
借貪慕榮華富貴為由，聚斂錢財，然後再換取修煉所需的資源，等到練好武功之後，才好找義父報仇。
想到這裏，上官海棠在桌子上取出一小張紙，將自己的需求寫在了上麵，旋即將龍椅上的龍頭扶手掰開，將紙張卷起，順著幽深的管道滑了進去。
在指令下達以後，護龍山莊這座巨大的‘機器’，運轉起來。
卷宗被調動、查閱，最終整理成冊，被用細密的小字，記錄在一張紙卷上，被送了迴來。
上官海棠迫不及待的查閱起來。
紙卷上，是成是非這幾個月以來的生活，包括但不限於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做了什麽事，收了多少禮。
然而，讓上官海棠有些失望的是，成是非的表現很安分。
幾乎每一天都陪在雲羅郡主的身邊，除了中間消失了一段時間，可這段時間，後來也被確認為與錦衣衛的蘇木在一起。
並未有什麽異樣。
“不對，成是非怎麽和蘇木牽扯在一起了？”上官海棠察覺到了異常，又書寫了一張紙條，卷起來，投放下去。
這一次，消息迴的更慢了一些。
似乎這件事比起調查成是非這幾個月的軌跡還要困難。
大約一盞茶過後，紙卷才再次被機器運送了上來。
“蘇木疑似對成是非的身份早有察覺，故將其帶在身邊......目的有待確認。”
這一次的紙條內容，顯然就含糊了許多，充滿了疑似、不確定等字眼，但上官海棠卻憑借著自己的智慧，腦補出了一種合理的解釋。
蘇木最開始應該是不知道成是非的身份，但出於錦衣衛的基本素養，在得知雲羅郡主身邊多出了一個陌生人後，本能的要對其展開調查......卷宗上提及蘇木與成是非第一次見麵，是在元宵燈會上，所以這一點可以說得通。
之後便將其帶在身邊，一方麵是讓無法預料的危險可能，遠離雲羅郡主，另一方麵也好檢驗對方的人品。
或許其最開始並未確認成是非為古三通傳人，也正因為如此，在確認了對方並未存在惡意，且武功不錯後，再加上雲羅郡主的一再討要，最終選擇將其放還。
“倒也能解釋得通，不過還是要再確認一下。”上官海棠將自己的思路提供了出去，準備讓情報人員加以驗證，而後又開始思考起了另外一個可能。
有沒有可能就是說......成是非並非古三通的傳人？
他的一身武功，也許另有出處？
古三通有兩樣成名武功，吸功大法與金剛不壞神功，皆傳自百年前的高手，天池怪俠。
但前者與如今江湖上，日月神教的前教主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有著異曲同工之處，而東廠如今的大檔頭劉喜，據悉同樣得到了吸功大法的殘篇。
如此，成是非從別處得到吸功大法，或是一種與吸功大法高度相似的武功，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於金剛不壞神功......雖然這是天池怪俠賴以成名的武功，可最開始，這門武功的歸屬，卻是少林七十二絕技。
除了天池怪俠、古三通，少林以往同樣有著金剛不壞神功的傳承，盡管現已失傳，但或許是昔日某一位少林還俗弟子，將此門武功帶了出來，並加上自己的感悟，加以改良，並傳承下去也說不定。
這種事情，以往可並不少見。
其中最出名的例子，除了金剛不壞神功，便是丐幫與降龍十八掌配套的擒龍功。
擒龍功，最初也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
後來流入江湖，被丐幫的一位幫主，基於自身的眼界與所學武功加以改良，最終才有了與降龍十八掌配套的擒龍功絕學。
想到這裏，上官海棠又是在紙上書寫一番，而後卷成紙筒，投放下去，讓情報人員加以驗證。
自己則換了一身衣服，準備進宮打探一下情況。
盡管有著大宗師在，成是非不可能在皇宮內對雲羅郡主造成威脅，但保不齊對方在得知古三通遭到通緝後，想要以雲羅郡主相要挾，從而將郡主騙出皇宮也說不定。
她先前雖然猜測了成是非有可能不是古三通的傳人，但那畢竟隻是個猜測，在猜測核實以前，再怎麽小心都不為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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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成是非被帶到了一處寂靜無人的小院。
本來還有些擔心，擔心會不會是雲羅郡主色心大起，想要將他就地正法。
可當聽到雲羅談及自己寫作師父讀作親爹的古三通被通緝一事，瞬間嚴肅了起來，尤其還是聽到雲羅說可能牽扯到他，瞬間又慌得不行。
而雲羅對他的這番表現，也是喜聞樂見，當即出起了主意：“所以啊，咱們要遠離京城，越遠越好，越早動身越好！”
“有道理，那我這就去收拾行李，錢、幹糧，還有我那床天鵝絨的被子，都要帶上......”
成是非神經莫名的大條，邊碎碎念邊要迴去收拾行李。
可卻被雲羅給拉了下來：“不用啊，我都幫你收拾好了。”
說完，她從腰間取出一個噬囊，裏麵除了金銀細軟，還有許多出門在外會用到的東西。
“這麽貼心？”成是非有些狐疑的打量著雲羅，心中忍不住腹誹起來。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姑娘果然還是覬覦他的美色，想要趁機將他拐出京城，然後找一處沒人的小樹林，盡情地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