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就隨你嘍。”


    麵對柳若馨的美眸,蘇木十分無辜的攤了攤手。


    見此一幕,柳若馨也沒了辦法,隻好跺了跺腳,轉身朝著醫館走去。


    於公,對方是錦衣衛的千戶,而且武功高強,她動不得。


    於私,對方對她、對她義父都有著不小的恩情,更動不得。


    “嘖嘖,還以為能再堅持堅持,用用‘手段’呢,西廠的誘供手段還有待提高啊。”


    看著柳若馨離去的背影。


    沒有體驗到應有‘待遇’的蘇木,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他可沒有那麽急色,再說了,柳若馨雖然富有且慷慨,但就算是對蘇木用手段,露露腿、露露北半球也就頂天了。


    這女人可不是那麽容易吃虧的主。


    嗯,某種意義上也是非常‘自私’的。


    “算了,還是先搞定皇帝這邊吧。”


    搖搖頭,蘇木也朝著醫館走去,不過是自家的醫館。


    ......


    ......


    迴到了天和醫館。


    柳若馨剛剛從偏門進入。


    就聽見一陣嘔吐的聲音。


    隨即,鼻子便嗅到一股極其惡心的味道。


    “什麽情況?”


    柳若馨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朝著屋子裏麵走去。


    正堂中。


    原本昏迷的楊老實已經被抬到了病床上,臉上本就濃厚的黑眼圈,此刻更是紫的發黑。


    精神狀態也極其低迷。


    嘴角還殘留著些許乳白色的嘔吐物。


    在其身旁,是前些日子投奔趙布祝、號稱天眼神算,實際上就是個江湖騙子的趙奔三。


    右麵是同樣一臉嫌棄的楊宇軒,正手提著木盆。


    朱一品的臉色同樣不好,不過並不是嫌棄,而是無比凝重。


    隻見他心無旁騖,拿著手中的銀針就朝著盆中的嘔吐物刺去。


    然而柳若馨的聲音,卻直接打亂了他這份平和的心境,手上的動作依舊,卻是下意識抬起頭,看向了柳若馨的方向,問道:“柳若馨,你幹什麽去了?”


    “本姑娘去幹什麽,還要跟你報備一下不成?”


    柳若馨不以為意。


    和原著不同,她並不是以一個‘賣身葬父’的身份混入醫館,而是直接投資入股,自然不用看陳安安的臉色。


    來到了一旁的躺椅前,就躺了下去:“另外,沾到了。”


    “什麽?”


    朱一品愣了一下,可很快他就感覺到了手上傳來的黏膩感,瞬間整個人就不好了。


    “楊宇軒,楊宇軒,幫我......”


    下意識的。


    朱一品想要找楊宇軒求救。


    可是他的話才剛一出口,楊宇軒看到他手上那粘稠還帶有顆粒感的嘔吐物,直接蚌埠住了,手上提著的木盆也顧不上,直接運起輕功朝後院跑去。


    然而他這一走,就像是倒塌的多米諾骨牌,直接發生了連鎖反應。


    木盆當啷一聲摔在地上,裏麵的嘔吐物濺了一地。


    瞬間,一股耐人尋味的味道,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蓋過了藥味,在正堂中彌漫開來。


    “啊啊啊!!!”


    “咳咳......這什麽味啊?!”


    陳安安首當其衝。


    飛濺的嘔吐物甚至都落在了她的裙子上。


    讓這位本就感到非常惡心的小姑娘,逃也似的朝後院跑去,同時還不忘朝朱一品的方向怒聲吼道:“朱一品!楊宇軒!看你們兩個幹的好事!今天要是不把地拖幹淨,我就扣你們工錢!”


    聲音漸漸遠去。


    朱一品一臉懵逼。


    不是,明明木盆是楊宇軒那家夥打翻的,憑什麽他也要跟著受罰?


    不過現在陳安安已經跑遠了,他就是想要辯解,也是無從開口。


    還不如拖一個人下水。


    當即,朱一品看向了趙奔三的方向。


    “趙大師,你看要不......”


    “我帶病人去唿吸一下新鮮空氣,朱大夫,這裏就麻煩你了。”


    見朱一品有拉自己墊背的趨勢,趙奔三連忙開口,同時扶著楊老實就朝著後院走去。


    朱一品的手頓時就僵在了半空。


    但他也不好說些什麽。


    畢竟人家是有‘正事’的。


    “算了,本來也沒打算指望你們......柳姑娘,我就知道你最......柳姑娘?”


    朱一品轉過頭,瞬間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朝著柳若馨的方向看去。


    然而,當他的目光轉過去的時候。


    卻隻看見了一旁還在搖晃的躺椅。


    至於上麵的柳若馨,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


    “tua!還有沒有人性了,一個個的全都跑了!”


    朱一品也崩潰了。


    雖然他自幼跟隨師父行醫,承受能力早就超越常人,但是......這都是‘生化武器’了吧?


    這誰受得了啊!


    “嘔——”


    這時,朱一品看著自己手上的粘稠物,也忍不住了,彎下腰就嘔了出來。


    反正一會也是要收拾,他現在也就沒有那麽多的避諱了。


    然而,他才剛吐了幾口。


    身子卻忽然一僵,目光落在了地上的一根銀針上麵。


    那是他剛剛準備用來測毒的銀針。


    因為手上沾到了嘔吐物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本來應該是落在木盆之中,想來應該是剛剛隨著木盆中的嘔吐物一同飛濺了出來。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關鍵是,這根銀針的顏色,變的如墨汁一般漆黑。


    “砒霜?”


    朱一品這時候也顧不得惡心,本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用那隻已經沾到了嘔吐物的手,將銀針拿了起來。


    雖然江湖月報推出的話本小說當中。


    江湖大俠出門都喜歡帶一根銀針在身上。


    以防飯菜之中被人下了毒。


    但實際上,銀針能夠測出來的毒,屈指可數。


    其中最為有名且最為常見的毒,便是砒霜!


    ......


    ......


    與此同時,另一邊。


    “大師,剛才是你救了我對不對,我感覺體內好像還有些邪氣未消,要不你再發發慈悲,給我畫張符吧。”


    楊老實吐過了之後,也就精神了不少。


    想起自己暈倒過去的時候,身邊就隻有那個兇神惡煞的婆娘,以及眼前的趙大師。


    下意識的便以為是趙奔三發功,救下了自己。


    趙奔三也是一陣無語。


    “是我們這的大夫救了你,而且我這些天消耗頗多,別說是畫符了,就是稍一發功,就感覺天旋地轉的,改日,改日我一定送你一張消災解難的符寶,好吧?”


    “沒事,我可以等。”


    楊老實也是個強種,見大師依舊不願意認自己,也不放棄。


    或許是體內的毒素被逼出來一部分,楊老實的腦子也清醒了一些,像是想到了什麽,小聲問道:“對了大師,您是不是來京城避難的?那個楊大壯本身就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當上的縣官。


    這些年貪贓枉法,辦了不少的冤案,一定是看到大師你的神通,所以才想著殺人滅口。”


    聽到這話,趙奔三眼角微微一抽。


    不是兄弟,你才是算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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