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的山路上,一駕馬車行駛飛快。


    正常來講,跑得越快,那這輛車就會越顛簸。


    但是這架馬車,速度快的同時,看起來還十分平穩,就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錯位感,環繞在這架馬車的四周。


    而就在這時,一隻飛鳥向下滑翔,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撞進車廂之中。


    然而,就在這隻飛鳥接近這家馬車半尺的距離時,卻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反震的力道,將這隻飛鳥彈飛出去。


    好在,那力道並不算強,這隻運氣不好的飛鳥撲扇著翅膀,晃了晃腦袋便飛開了。


    與此同時,馬車的車廂內。


    車廂內兩女一男。


    女的年輕貌美,身材雖然不算頂尖,但是小也有小的滋味。


    男子同樣俊朗非凡,相較於在身材上還略有缺陷的兩名女子,這男子的外在條件,就真正意義上達到了完美無缺這四個字的形容。


    毫不誇張的來講,即便是乞丐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會讓人覺得這是不是今年最時新的款式服裝。


    這樣三個人待在一個車廂之中,氛圍應該是火熱的。


    再不濟車廂也要搖晃起來。


    可現實,卻是這三人各忙各的。


    身穿湖綠色長裙的女子,正倚坐在車廂的地板上,將麵前的座椅當成了小桌板,在紙上寫下一行行秀氣的文字。


    另一名紫衣女子,則是美眸微閉,盤坐在座椅上,身上火紅色的內力流轉,正在專心修煉、


    而最後的一名男子,則不像那兩名女子那般,隻是靜靜的坐在位置上,身周沒有散發什麽奇怪的氣息,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動作。


    唿吸勻稱,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不過,當身旁紫衣女子的氣勢達到頂峰之時,這男子卻是瞬間睜開了眼睛,沒有開口,隻是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隨著空氣不斷的湧入男子的口鼻,車廂之內的生機,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而就在這時,紫衣女子的身上仿佛有什麽被貫通了一樣,氣勢先是萎靡了一瞬,隨後便能夠感覺到一股火熱的生機,自女子的身體之中噴湧而出。


    結合車廂之中濃鬱的生機,那因為強行突破而有些蒼白的臉色,在一瞬間,便紅潤了起來。


    “咦?恢複的這麽快嗎?”


    感受著體內經脈的修複速度,聶紫衣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她所修煉的離火心法,本就講求著厚積薄發,破而後立。


    更何況她距離這門功法的精深玄妙之處,就隻差一步之遙了。


    所以,聶紫衣在內力剛一達到突破的最低限度的時候,便開始著手貫通陽維脈、陰維脈。


    在經脈打通之前,她已經做好了經脈會收到一定程度損傷的準備,也不在意。


    一來,先前在無垢山莊之時,那接連不斷湧現出來的天才,著實有些刺激到了這位錦衣衛曾經最年輕的先天高手。


    二來,她所修煉的功法,在貫通陽維脈後,將會有極大程度的蛻變,強行突破所帶來的經脈損傷,調養個三五日,都不用什麽進補的藥材,僅憑內力便能夠修複的七七八八。


    更何況,她身邊還跟著世界上最好的大夫......除了要價黑了一點,在醫術方麵可是當世第一!


    自然不用擔心留下什麽隱患。


    不過,當聶紫衣感受到體內飛速修複的經脈後,也不禁有些詫異。


    離火心經在貫通陽維脈後,對修複經脈原來有這麽好的效果嗎?


    師父也沒說過啊!?


    疑惑歸疑惑,對於這個結果,聶紫衣還是十分滿意的,隨後還得意的看了一眼蘇木的方向。


    哼哼,又省下了一筆......一大筆診金!


    蘇木卻是沒有理會這個傻妞在想些什麽,掀開簾子向外看去,隻見前方大約兩三裏的位置,有著一座城池。


    衡陽城。


    一座曆史悠久的古城。


    最早可以追溯到西漢高祖五年,而現如今,衡陽城則是當今皇帝的親叔叔雍王就藩的地方。


    而蘇木此行的目的,也正是這位雍王殿下。


    時間迴到三日前,蘇木一行人離開了無垢山莊,正準備北上迴京。


    可沒曾想,還沒出蘇州城,便接到了京城傳來的消息。


    說是衡州地震,雍王被砸成重傷,命副千戶蘇木,即刻前往救治,事成之後,加官進爵,賜黃金萬兩。


    (ˉ▽ ̄~) 切~~


    不就是加官進爵嘛。


    不就是黃金萬兩嘛。


    他蘇木可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不向權貴低頭。


    不為五鬥米折腰。


    這兩句話可是他此生不變的信仰。


    不過誰讓醫者父母心呢,身為大夫,他最見不得有人生病了。


    所以,黃金什麽時候結清......啊不是,病人現在什麽情況了(真切)。


    ......


    ......


    因為接近城池,蘇木幾人也走上了較為平坦的大路,便將馬車的速度也提了上來。


    隻是七八個唿吸,就已經到達了衡陽城。


    而就在抵達城門的前一刻,蘇木豎起劍指,低喝道:“亂金柝,解!”


    隨著聲音落下,那環繞在馬車周身的異樣的錯位感,終於消失不見。


    蘇木幾人在交了入城費後,便朝著雍王府的方向駛去。


    亂金柝。


    是蘇木風後奇門小成之後,才掌握的奇門術法。


    同時也被譽為操控時間的術法。


    其原理倒也簡單。


    用比較形象的解釋來說,可以將所有的事物,想象成在一條恆速滾動的傳送帶上行駛的馬車。


    馬車本身的速度或快或慢,取決於馬車的負重以及馬匹的品質。


    但是負載著馬車的傳送帶,其速度是不變的。


    而亂金柝並不是單純的加速或者減速,而是將傳送帶上行駛的馬車,送到其他節奏的傳送帶上。


    用比較宏大一點的說法就是,將事物送至其他節奏的時空之中。


    這樣,即便是事物本身的行進速度不變,因為時空的節奏發生了改變,事物本身也是被動的收到了影響。


    而蘇木所做的,便是將亂金柝,施展在了身下的這架馬車上。


    速度為平常的五倍。


    而為了行駛的平穩一些,蘇木將駕駛的速度,降低到了極限速度的一半。


    裏外裏,馬車還是以極致速度的兩倍速行進著。


    但是無論馬匹的疲勞,亦或者是車廂內的舒適度,都各自降低、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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