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又雙叒叕生氣了。


    沈昭有些委屈:“你那麽兇幹嘛,我又哪兒得罪你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家夥也不遑多讓。


    幸村手抵下巴打趣二人:“工藤小姐很有意思呢,難怪跡部君這麽看重你,可我感覺你更欣賞手塚君哦。”


    oh my god,一句話得罪了三個人,他是完全不怕是麽。


    沈昭也想如出水白蓮一般,將身邊的男人耍得團團轉,眼波流轉間就是一句曖昧話語:“沒有哦,其實人家喜歡的是你呢,如膜拜神隻一般。”


    而不是tmd跟自己的紙片人老婆鬥智鬥勇。


    大家都是穿越的,她就不配1vn麽?


    嗯,她不配!除了手塚外,跡部的氣場也不容小覷。


    她隻是路過刷個存在感,順便吃個瓜,現在有了被針對的感覺。今天的委屈,這段時間的不順,沈昭自爆了。


    艸,讓她這麽難堪,那大家都別想好過。


    “幸村前輩怎麽咄咄逼人呢!”她跪坐在地開始嚎啕大哭:“我們隻是路過想緩和氣氛,誰讓你們倆氣氛那麽詭異,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打架呢。好端端的幹嘛針對我,我又沒說什麽過分話,喜歡帥哥也有錯麽?那木村拓哉的腦殘粉是不是都該死?”


    嘶,動作幅度太大,扯得胸口有些疼。


    還好室木小雪不是蘭內醬,不然這會她肋骨怕是斷了。


    “對不起,把你嚇到了,我隻是覺得你很……奇怪。”幸村蹲下身,笑著向她伸手:“地上髒,起來吧。”


    為了這一笑,沈昭生出了想要改變結局的想法,立海大為什麽不能三連勝?


    沈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沒、沒關係。”


    在幸村開口前,她下意識的揪著跡部褲腿。


    開口後,沈昭又鬆手了,在她猶豫的瞬間,跡部將人拽了起來,薄唇緊抿冷眼看著她。


    他是煤氣罐罐麽,易燃易爆炸!


    短短十幾分鍾,她成功的惹惱了雙部,幹得漂亮!


    手塚不敢說,幸村她舍不得,沈昭不爽的瞪著跡部:“前輩看著冰帝的學生被欺負都不管的麽?”


    “本大爺為什麽要管?”跡部壓著火氣冷哼:“你伶牙俐齒的誰敢欺負你呐。撒潑不許坐地上,再有下次……”


    沈昭秒慫打斷:“別動不動就說開除嘛,多傷人呐。”


    一句玩笑話的開除她記到現在?這個蠢女人是怎麽順利考入大學的,跡部扶額不想再搭理她了,他隻覺得丟臉。


    好像又不生氣了?她一手爛牌打成這樣,真的使了洪荒之力了。


    幸村精市:“能來參加競賽的都是很優秀的學生,冰帝為什麽要開除你?”


    手塚國光:“這一點冰帝確實做的不對。”


    你倆咋還一致對外呢。


    跡部景吾:“前輩們問你話呢,你倒是解釋一下啊。”


    能拍照發個朋友圈麽,沈昭怎麽都想不到,有一天會被三大部長如此關注,此為人生高光時刻呐,值得好好吹噓。


    “我……”


    沈昭絞盡腦汁:“我、我跟日吉若打賭的。如果競賽取得了前五的成績,他就想辦法幫我跟學生會長交涉,關於我交換生的事,如果沒考進就、就轉學離開。但跡部前輩卻說,冰帝沒人轉學,都是被開除的。”


    手塚琢磨著話語:“考不進前五與轉學離開不對等,這個賭約應該作廢。”


    錯愕的抬頭,沈昭內心:你多什麽嘴!


    “那如果前提是我告白失敗呢?”還好提前預判,她仰著頭得意道:“日日對著不喜歡自己的人,還不如離開時瀟灑一點,說不定還能被他記上一段時間。”


    幸村噗嗤一笑:“可我怎麽聽說你喜歡是跡部君呢?”


    她無所謂道:“換目標了,不行嗎?”


    是不是該誇她一句解釋不錯?跡部惡狠狠的盯著她:你怎麽敢的。


    就好似看懂了他的眼神,沈昭挑眉反擊:你逼我說的。


    “交換生,有考慮立海大麽?”幸村手抵下巴思忖許久:“不過立海大好像是作為邀請方,審核手續也很嚴格。抱歉,我不是學生會的不太清楚這方麵事,要不工藤小姐問問青學學生會長?”


    幸村的話她聽懂了,別來立海大你沒戲。


    沈昭算是發現了,四部組個麻將局,幸村能贏麻了。


    跡部有錢輸得起,手塚嘛多少有點天然呆,也就白石能抗點傷害。


    手塚一本正經的迴答:“青學通過審批即可,為期三個月。”


    真的解釋了,這是什麽寶藏男孩啊!


    “那要怎麽才能過審?”


    手塚國光:“問學生會。”


    “我跟學生會長八字不合。”她沒理會跡部警告的視線:“手塚前輩能說一下青學的流程嗎,讓我做個參考,拜托了!”


    “提交申請,等待審閱。”


    這孩子啥都好就是話太少,說詳細點不行嘛!


    犯愁時,沈昭聽到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好像是又來了位帥哥。


    她麵前的三位都看不過來了,沒空關心。然後沈昭瞬間打臉,白衣赤發的少年,他的校服上印著洛山的羅馬文。


    她推開了有些礙事的幸村。


    “哇哦。”沈昭視線再也離不開那道背影:“真的是赤司征十郎唉。”


    競技漫的碰撞,多麽完美的聯動啊。那就是說她看完了網球的全國大賽,還能再去看一場籃球的!


    那她是支持海常呢,還是洛山啊。


    怎麽辦小黃瀨她也好喜歡。


    “工藤小姐認識?”這下有好戲看了,幸村期待跡部的反應。


    “那當然!”沈昭頗為驕傲的說道:“日本三大財閥之一的赤司家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


    麵對跡部審視的目光,她心虛道:“雜誌上看到的,額嗬嗬。”


    “是嘛,你這課外閱讀還挺豐富呐,啊嗯。”


    見此跡部立馬臉黑,她好像對誰都青睞有加,唯獨對他避之不及。


    “還行。”硬著頭皮她繼續說道:“也沒記多少,啊對,他國中是帝光中學的。”


    這醋味大的喲,幸村笑笑決定添把火:“我聽說,帝光有人去青學做過交換生,是這樣嗎手塚君。”


    手塚國光:“是黃瀨前輩。”


    “黃瀨涼太!”沈昭興奮的有些多動症了:“跡部前輩,加個賭注吧。如果我這次考了第四名,你就同意我的交換申請唄,求你了。”


    不過為什麽是前輩?難道時間線是按照動漫人物設定的,相當於平行時空?


    那在這個時空裏的中國,會有個沈昭麽?


    “考進前三,否則免談。”跡部說完雙手插袋離開。


    他不小心的這一撞,直接將人撞進了手塚懷裏,那結實的臂膀,沈昭嘴角再次咧到耳後根。


    她宣布,本場mvp是跡部景吾!


    手塚蹙眉聲音低沉:“工藤小姐,可以放手了麽?”


    “抱歉抱歉。”說完快步追上了跡部:“跡部前輩,別走那麽快嘛,我第一次來不認識路啊。”


    沈昭可能對島國的競賽題有什麽誤解,真的不算難。


    範圍差不多就是高中知識點。


    嘻嘻,有點凡爾賽了,畢竟沈昭都學大學數學了。


    90分鍾屁股都快坐麻了。


    考試時間很緊湊,中間休息十五分鍾緊接著就是下半場,後麵一場是物理,與沈昭無關,她開始在校園裏遊蕩。


    遊蕩一圈,她才發現,考試種類千奇百怪。


    還有弓道比賽的,她趴著鐵絲網,看著裏麵弓弦拉滿命中靶心的少年。


    耀眼的紅發銳利的眼眸,沈昭隻知道他籃球打得好,還不知道赤司會弓道呢。


    越來越多的女生圍在這兒,她忽然有一種被美女簇擁的錯覺,還不錯。


    赤司比完的同時也帶走了一大批女生。


    沈昭沒處去,坐在雕像背麵喝著冰可樂發生第n+1次歎息:“好無聊啊。”


    早知道她就把英語換成物理了,那麽下午就可以躺在床上睡覺了。


    考完時她給跡部發了個短信,現在她的手機終於響了:“喂,跡部前輩。我在雕像這裏,這老頭有些眼熟,好像在錢幣上見過”


    “你管夏目漱石叫老頭,膽子不小啊,啊嗯?”


    等了一會,就看到了那個囂張跋扈又欠揍的臉,他一上午考兩門不累的麽?


    “你複習的過來麽?”


    看著女生擔憂的樣子,跡部輕笑一聲:“本大爺用不著複習,倒是你有把握麽,這可是關東區考試。”


    她倒吸一口涼氣:“範圍這麽大的麽……”


    “不然呢。”跡部像看白癡一樣看她:“我的初衷就是讓你證明自己沒作弊,隻要你考的不是太差,成績能入眼就行。你倒好,挑釁之前也不看看是什麽性質的考試。”


    沈昭撇撇嘴,整個關東也不見得有多大。


    “那你現在才說。”她嘟著嘴:“前輩是不是也想看我笑話。”


    跡部發現了,這女人腦迴路真的有問題:“是!本大爺也期待著你滾出冰帝。”


    “那你還幫我複習。”沈昭眼神銳利:“你說的那些都沒考到,不會故意的吧,你這人怎麽那麽小心眼呐。”


    他捏了捏眉心:“沈昭,你是不是蠢!說什麽你都信,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我也不值錢呐。”她小聲嘟囔。


    跡部被氣笑了:“所以呢,你有把握麽,啊嗯?”


    “問題應該不大。”她步伐歡快的跟上他的腳步:“跡部前輩,我請你吃飯如何,感謝你多日指導。”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工藤。”


    沈昭停下腳步轉身,就看到一個不認識的男生在招手,她會這樣是因為那人的聲音很像入江。


    奇怪,知道不是他時也沒很失望。


    看了看身側的跡部,但願不是被他轉移了注意力。


    之前的一周她差點被跡部謀殺了。上午大課間,鳳和日吉監督背單詞;午休在學生會辦公室做數學卷子;下午部活時,她在圖書館的私人複習室寫英語作文,兩篇!


    跡部是一個力求完美的人,常掛嘴邊的就是:“這種題型本大爺說多少次了還能錯。”


    還好還好,他沒變態到讓她去跑圈。


    悔不當初啊,如果當時算好了分數,也就不至於那麽慘了。


    “請我吃飯?你會那麽好心,啊嗯?”沈昭眼裏是沒了算計,但也不見得多真誠。


    “你不要說的我好像另有所圖好不好。”


    其實沈昭真的另有所圖,這附近她完全不熟悉,沒人帶著搞不好就走丟了,下午還有一場呢。


    “難倒不是麽?”跡部斜睨著她,打算看她會耍什麽花招吧。


    說實話是不可能的,她敷衍道:“行吧,我承認我圖你長得帥。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呢?”


    我還圖你年紀小,圖你愛泡澡,沈昭偷偷的翻了個白眼。


    明知道她是敷衍,可跡部的心髒還是跳漏了一拍。


    沈昭耐心有限:“你要是不去那就算了,我……”


    “吃什麽本大爺說了算!”


    跡部想不通,他怎麽就對這樣的女人上心了呢。


    “可以aa嘛?”沈昭十分心疼自己的錢包:“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請你吃飯後甜品。”


    “這就是你的誠意?”看來是的,他犧牲自己時間,督促指導她學習,最後的迴報竟然是飯後甜品:“沈昭,本大爺還真是高看你了!”


    最後還是跟在了她身後。


    沈昭歎息:這人打臉速度比她還快。


    拉麵店剛落座沒一會,店員就一臉歉意的詢問:“請問二位介意拚桌嘛?”


    沈昭看著店員身邊鳶尾發色的男生:“不介意!”


    “介意!”跡部這聲說的是咬牙切齒,他堅決不要跟這人拚桌。


    幸村還真是360度無死角呢,沈昭手托腮癡癡的看著他,這個顏真的是絕了。一瞬間又有些惆悵,這暮尾是吊著他呢,還是拒絕了他呢。要是吊著那就過分了啊,這種事還是適合她這種壞女人來做。


    “現在客滿。”店員再次恭敬道:“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


    店員乞求的看向跡部,迫於某人威壓她:“介、介意。”


    與此同時,跡部迴答的則是:“隨便吧。”


    嗬,他開心就好。


    沈昭不經意的看向窗外:“是我眼花了麽!”


    她起身隔著玻璃,看著手舉電話從眼前經過的手塚,他嘴角微揚笑容自然。


    跡部景吾:“怎麽見到鬼了?”


    她目送著那道背影消失,喃喃自語:“比見到鬼還可怕。”


    後來拚桌的女生是青學的,是在幸村後被帶來的,跡部完全沒意見,雙標怪!


    她似乎也看到了:“沒什麽可奇怪的,不用想就知道那通電話是打給暮尾前輩的。跡部前輩你好,我叫中本香裏,青學二年級,是你的超級fans噢!”


    中本手托腮一臉花癡的看著對麵。


    「我剛看幸村不會也是這樣吧!」沈昭感覺自己的形象全完了。


    “呐,跡部前輩。”中本悄悄的環顧四周:“那個變態、腦殘且占有欲極強的瘋女人沒跟來吧。”


    “你在說誰?”跡部心情愉悅的看向身邊。


    中本香裏:“工藤靜奈!”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裏全都是怒火,有些小宇宙要爆發的意思。


    為什麽要帶他來吃拉麵嘛,為什麽跡部一點原則都沒有;他不是很矜貴的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那種,好後悔。


    現在沈昭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對麵是幸村審視的目光,身旁是跡部玩味的眼神。


    沈昭舀了勺湯汁還被嗆到了。


    修長白皙的雙手遞來一張紙巾,幸村笑顏依舊:“工藤小姐沒事吧?”


    “沒、沒事。”她接紙巾的手都有些顫抖。


    中本香裏:“哦,你也姓工藤,你不會就是工藤靜奈吧?!”


    沈昭扶額擋住了對麵的視線:“你覺得可能嘛?如果我真的是那個人,跡部前輩也不會坐我身邊了,對吧。”


    中本點頭:“說的也是。”


    “我有些好奇呢,可以跟我說說那個變態、腦殘且占有欲極強的瘋女人都做了哪些事麽?”


    您別好奇行麽,沈昭心髒上的三把刀子剛消失,又被幸村紮了三刀。


    老婆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他如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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