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家的路上,忍足開口:“姨媽想讓你去四天寶寺,你怎麽說?”


    轉學了還怎麽偶遇白月光和朱砂痣啊,況且她與搞笑學院畫風格格不入啊:“其實也不用去那麽遠,我覺得關東挺好的。”


    忍足謙也:“你不是還想了解白石的麽?”


    這家夥上車就睡,原來是假寐啊。


    “也不是很想了解。”因為沈昭對他除了名字一無所知。


    忍足侑士:“青學吧,你不是羨慕別人有手塚那樣的表哥麽?”


    狼這種生物記仇麽?沈昭堆著笑親昵道:“怎麽會呢,那個什麽手塚我又沒見過,說不定他長得歪瓜裂棗呢,還是我侑士表哥帥氣。”


    呸,她剛才的話都不是發自真心的。


    “是嘛?”忍足一臉的不相信:“這也不去,那也不去,幹脆別轉學了。剛跟跡部的相處不是挺和諧的麽。”


    樹蔭下他就發現這個女孩很在意跡部。


    按理說這個中國女孩應該是第一次見,可是她的眼神完全不像看陌生人,就連初見看他也不陌生。


    記憶可以承載,那感情呢?


    有意思。


    沈昭不相信家庭主婦,她再次試探:“侑士表哥,你知道帝丹中學在哪兒麽?”


    雖然她怕死神,但要是能見到透子男神,也不枉她掏的那張電影票錢啊:我的愛人是這個國家。


    戀愛腦的王子們學著點!


    侑士的話語將幻想打破:“很遺憾的告訴你,東京沒這個學校。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沈昭你好端端一美女,怎麽就長了張嘴呢。


    “我小說上看到的。”她扶額偷瞄前方:“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我好奇。”


    忍足搖搖頭,總覺得自己想多了。他指尖輕敲方向盤:“真的想清楚了麽?就快到家了。”


    “想清楚了,不轉學了。”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沈昭都不確定,這個世界的中國還有沒有沈岩這個人,就算有他也不會相信這個麵目全非的女孩是他女兒吧。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依附這裏的每一個人。


    從不屑討好別人的沈昭,現在為了生存不得不這樣做。


    看著窗外變換的陌生景色:“侑士表哥,我不會倒黴的跟跡部一個班吧?”


    “放心,絕無可能。”


    那……還有機會迴家麽?


    沈昭的家人、朋友,還有貓都在那裏,還有她喜歡的人。


    從前為了多看一眼那個學長,她時常去籃球場,手裏總會拿一瓶水,卻沒有一次遞上去過,她不敢,怕被喜歡的人拒絕。


    唉,等有一天她迴去。


    那個學長會不會已經結婚了,越想越心酸。


    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


    侑士抽了張紙遞上去:“怎麽,這是想家了?”


    沈昭點點頭,後座的謙也安慰道:“就快到家了喲,表妹。”


    她苦澀一笑,挺羨慕他這種性格的。


    下車後,侑士拍了拍她肩膀:“中國有句古話叫既來之則安之。”


    是的,沒錯。


    既然有這出奇遇,她就不能浪費:說不定,我也會成為某人的白月光,被3-4個王子追著跑。


    這樣一想,沈昭心情好多了。


    踏進家門她就被迫90°鞠躬,謙也手指貼唇示意她噤聲。


    忍足謙也:“姨夫別生氣,表妹知道錯了,她跟我保證過了會慢慢放下跡部的,不會在糾纏了。”


    那個沙發上坐著看報紙的男人就是工藤良介麽?


    用現在的詞來形容就是帥大叔。


    難怪原主顏值這麽高。


    40歲?身材保持的還很好,筆挺的西裝沒有一絲褶皺,自帶不怒自威的氣場,坐在沙發裏也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


    “對不起,父親大人。”


    工藤良介冷哼一聲:“你真的放下跡部景吾了?”


    沈昭點點頭:“是的父親。”


    她現在手心裏全都是汗,汗水順著脊椎往下掉,沈昭不願叫他們爸媽,總感覺會對不起生養自己的父母。


    “嗯。”良介淡淡的應了聲吩咐道:“上樓去吧。”


    嫌她礙眼了這是?


    沈昭感覺自己像聽候發落的犯人一樣,一瞬間就想起了爸爸。他們家屬於嚴母慈父,每次寒暑假迴家,爸爸都是笑嗬嗬的去車站接她。也不著急迴家,他會專門開車繞一圈去夜市逛一圈,那都是媽媽不讓吃的東西。


    從小到大,爸爸很少對沈昭冷臉,除了高一那次早戀。


    這樣淡薄的父女親情,讓她做不到既來之則安之。


    沈昭想迴家,迫切的想迴去。


    她鼻尖微微反酸,有些哽咽的說道:“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你們放心,我一定好好愛惜的身體,保證不在糾纏跡部了。”


    本來還想補一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算了太幼齒了說不出口。


    工藤良介:“真知道錯了才好,別沒兩天就打迴原形了。”


    “我相信靜奈這次是真的醒悟了。”一直沉默的千智適時出聲,牽著她坐在自己身邊:“這次可要乖乖的,不能再讓媽媽傷心了。”


    “好,我保證。”


    篤定的語氣,真摯的眼神讓對麵的婦人潸然淚下。


    抬起小手,輕輕刮去她臉頰上的淚水,看著她欣慰的眼神,沈昭再次強調:“別哭了,我一定說到做到。”


    工藤千智:“好,媽媽不哭了。”


    她臉頰上的膚色有些微微不均,似乎左邊臉頰上更厚重些。


    看著很別扭,可最終沈昭也沒開口提醒。


    身邊的男士重重的咳了聲:“真的放下來,就迴冰帝好好上學吧,別再讓兩家陷入兩難境地了。”


    他帶著輕藐與不屑的眼神看著婦人。


    沈昭不明白,這不是他老婆麽,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眼神。


    她扯了扯嘴角,笑的勉強:“我會和跡部好好相處的,您放心。”


    母親見她這樣,張了張嘴最終又什麽也沒說,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沈昭有些在意。


    “別擔心,侑士會好好照顧你的。”她拍了拍沈昭肩膀,以示安撫。


    商戰小說裏有寫,家族利益息息相關。


    反而這樣才更加真實,有錢有權才有社會地位。


    他們穿著華麗,沈昭以為是富豪的日常,沒想到是要去參加宴會。她才出院父母就要離開,冰冷的屋子,冰冷的家人,沈昭開始同情原主了。


    走之前良介特意叮囑她:“不許給侑士添麻煩。”


    沈昭注意到,他在說侑士時,正主蹙眉一臉的不爽。


    侑士目送他們離開,然後詢問:“一會我們要去網球館,你有興趣麽?”


    “我現在就去換衣服,等我一下!”沈昭匆匆上樓,然後轉身:“我房間是?”


    仇富已經讓她失去了理智。


    不愧是大小姐的房間,足足比她房間大了三個,沈昭打開期盼已久的衣帽間,本以為會是各式各樣華麗的小裙子,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清一色的紅色係衣服。


    隻有你想不到的紅,沒有衣櫃裏沒有的紅。


    沈昭捏起一件死亡芭比粉,極為的嫌棄的丟在地上,結果它標牌還在,撿起之後就看到了好多個0,換算一下價格:“臥槽,這破衣服3千多塊。”


    翻了翻發現不少衣服標牌都還在:“這奇葩的顏色,掛鹹魚都沒人要吧。”


    這審美沈昭完全跟不上。


    衣帽間,沈昭看著鏡中的自己,羨慕兩個字她說累了。


    長得美身材比例還好,身材發育算對得起這個年齡,老天唯一關上的窗就是原主的腦子吧。


    謙也輕敲房門:“表妹,我們要出發咯,你還沒換好衣服麽?”


    “啊,抱歉。挑選衣服耽誤了一些時間,馬上就來。”


    閉著眼在衣架上隨意挑選了一件,然後打開房門:“我好了,我們走吧。”


    下了樓她才想起手機沒拿,又匆匆跑上樓。


    越著急就越找不到。


    等了許久都不見人下來,侑士歎息一聲再次上樓,依靠在門口:“還沒找到麽?”


    “沒有啊!”沈昭就像無頭蒼蠅一樣:“我明明記得放在桌子上的啊。”


    是啊,就在桌子上放著,她都掃了好幾眼了,依然沒拿起。


    侑士微微蹙眉,是故意的麽?


    不太像!感覺就好像不認識一般。


    “呐,這不是嘛。”謙也看不下去了,拿起手機放在她掌心:“你要是不舒服,就別去了吧。”


    沈昭嘴角抽搐:“……是我眼神不好。”


    習慣了6.5英寸小劉海,突然換成掌心大小的還真不適應。


    她垂頭喪氣的跟在兩人身後,這小破玩意能幹啥啊。


    這次沈昭單獨坐在了後排,背對著他們掏出了紙和筆,玩起了連連看。


    已知跡部不喜歡她,再知家人不讓轉學,再加上表哥都厭惡的情況下,沈昭不覺得冰帝會有人喜歡她,那麽能撩的男生就在立海大和青學咯。


    除去太遙遠的白石,四部裏還剩兩個。


    唔,根據多本同人文經驗,大概率青學的手塚容易上鉤些。


    現在的男主還沒她高,才不要呢。


    一個急轉彎,她的紙張飄落在謙也腳下,侑士眼疾手快的撿起掃了一眼握成團丟迴後座。


    沈昭悄悄鬆了口氣。


    “侑士,你有沒有注意到上麵的字好奇怪啊。”謙也說著轉身:“那張紙可以在給我看看麽?”


    “不可以!”


    沈昭嚴詞拒絕,並將那張紙撕碎捏在掌心:“女生的秘密,你別那麽好奇。”


    謙也悶悶哦了聲,不好意思道:“剛掃了眼,不過為什麽沒有我和侑士的名字啊?還有啊,表妹不是失憶了麽?那些人你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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