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


    隻聽極小的一聲,但祁念和羅大炮兩人的麵色輕鬆了許多。


    隻見剛才還沒有變化的供台突然開始向一側緩慢移動,安靜的角落發出極為細微的聲音。


    羅大炮有些緊張的趴在簾子附近聽,沒有其他村民發現。


    就在供台剛移開一半,剛才那個安排兩人工作任務的村民突然走了過來。


    “奇怪,剛才打掃這裏的兩個人哪兒去了?”


    “不好,有人來了。”


    羅大炮瞬間緊張起來,把手輕輕按在簾子上,試圖以這種小動作阻止那個村民。


    村民撿起被兩人扔在地上的雞毛撣子和掃把眉頭皺的緊緊的,很顯然十分的不高興。


    他的眼睛在周圍來迴掃視,視線停留在了黃色布簾上,布簾後的兩個人也屏住唿吸。


    就在村民的手即將觸碰到布簾的時候,另一個村民出現按住了他的手,“喂,你幹什麽,靈堂內的東西能隨便動嗎,要是讓村長知道我看你怎麽辦?”


    村民頓時被嚇得收迴了手,嘴裏嘟囔著離開了。


    “那兩個家夥竟然敢偷懶,要是讓我找到他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係統提示,玩家七、羅大炮惹怒npc張二,他會對你們格外注意。


    那兩個偷懶的家夥,別讓我逮到他們,不然一定要好好懲罰一番!】


    布簾後的兩人見村民離開鬆了口氣,對係統突然出現的提示也沒有理會。


    供台已經移開,藏在後麵的通道也露了出來,兩人直接鑽了進去。


    在兩人身影消失在密道中後,供台又慢悠悠的移了迴去,供台上的財神爺依舊笑的慈祥。


    “這裏麵怎麽烏漆嘛黑的啊?”


    羅大炮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腳步,這通道十分的狹窄,一個僅夠一個成年人勉強通過,更不要說羅大炮還是個大骨架,走在裏麵頗有些艱難。


    祁念將破手電筒拿出來遞給走在前麵的羅大炮,他這才勉強看清。


    這通道很長,而且七拐八拐的,兩個人走了許久才走到頭。


    終點沒什麽特別的,隻是在通道盡頭也擺了一張供桌,這個供桌的待遇可比外麵的財神爺像精致多了,不過上麵並沒有擺太多的東西。


    供桌上擺放著一個香爐,裏麵有三支正在燃燒的香,爐子底滿是香灰,可見供奉之人非常的虔誠,從來沒有斷過香火供奉。


    祁念伸手撚起一些爐底的香灰湊近鼻子底下聞了聞,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散發出來。


    微微皺了皺眉頭,祁念將手指上的香灰隨意抹在供桌上。


    注意到她的動作,羅大炮也撚起一抹香灰聞了聞,瞬間就向後退了幾步,反應極大。


    “我的天,我感覺我自己剛才被這玩意兒打了,血腥氣怎麽這麽濃重?”


    “恐怕是因為它。”


    微微向前傾身將供桌上唯二擺放著的東西上的紅布一把掀開,紅布下的東西顯露出來,竟然是一尊神態詭異的神像,僅僅隻是直視,一種極致的陰寒氣息就湧上兩人的後背。


    “這就是……村民們所說的神?”


    原本溫度就不太高的洞穴因為神像又降低了幾分,羅大炮趕緊又將紅布蓋了迴去。


    祁念隻是看了一眼神像就沒有再將自己的視線放在神像上,而是在周圍四處翻找。


    “你在找什麽?”


    沒有得到迴答,祁念就差把供桌都抬起來了,可還是什麽都沒找到,慌亂之中香爐被碰倒在地。


    啪的一聲。


    兩人的目光同時被破碎的香爐吸引,灰白色還隱隱泛著血紅色的爐灰中露出一抹暗紅色。


    “拿起來看看。”


    祁念沒過去反而是指揮羅大炮,不過有了新發現,羅大炮也不在乎自己突然被指揮了興衝衝的彎腰撥開爐灰撿起裏麵的東西。


    那東西是個小紅布包,打開紅布包後兩人對視一眼。


    這裏麵的東西對他們兩人來說都很熟悉,甚至可以說這個紅布包都很眼熟,因為這分明就是擺在靈堂內的那口棺材裏放著的屬於薑蘇蘇的手表。


    “薑蘇蘇的手表怎麽會在這裏?”


    羅大炮拿著這塊表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確定就是兩人之前在棺材裏發現的那塊。


    祁念伸手將表接了過來,“還沒感覺到嗎?”


    “什麽?”


    “從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就感覺到冷了吧。”


    祁念唇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心情不錯。


    羅大炮點點頭,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到現在還沒有消下去。


    “那你覺得讓我們有這種感覺的原因是出自哪裏呢?”


    “那不就是這尊……”


    話說到一半,羅大炮注意到祁念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手裏的那塊手表,話鋒一轉,表情也有些驚訝。


    “你該不會是想說這裏的異常是因為這一塊手表吧,這兒可是有一尊形態詭異的神像啊,雖然這塊手表的主人是薑蘇蘇。”


    “對,它的主人是薑蘇蘇。”


    祁念神色認真的將手表拿到兩人之間。


    “其實之前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麽要讓這塊手表代替薑蘇蘇被鎮壓在棺材裏,現在我明白了,因為薑蘇蘇把它作為了自己暫存的地方,所以陰氣最重,根本不是這尊‘神像’的功勞。”


    羅大炮瞬間就明白了祁念話中的意思。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根本沒有什麽神明,村長是在借助薑蘇蘇的力量來欺騙村民。”


    祁念笑了笑,“我不知道這個村子裏是否真的有村民,總之,麵前的這個不會是真的。”


    兩人將手表收起,原路返迴。


    靈堂內已經重新聚集起村民,但因為還沒有正式開始,兩人混進人群中並不顯眼。


    “老大。”


    賴大文探出頭對他們招了招手,隨即又像是怕被人認出一樣縮迴頭,他這副樣子更顯得鬼鬼祟祟讓人懷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偷了什麽東西。


    羅大炮頓時有些丟臉的低頭快步走到他身邊,“你能不能別這副樣子,你不知道這樣給惹人懷疑了嗎?”


    賴大文似乎有些緊張,他將羅大炮和祁念拽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神情十分的緊張。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的任務不順利嗎?”


    羅大炮腳底一個踉蹌,他發現自己來到這個副本以後經常要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自己正直的人設似乎被打破了,要是被遊戲外的其他人知道自己真是有些沒臉見人了。


    可賴大文這副表情讓他懷疑是不是有玩家受傷了,畢竟直播間屏幕上並沒有顯示玩家人數減少。


    “受傷倒是沒有,隻是我們看到的畫麵有些……有些難以忍受,心裏不適而已。”


    賴大文向後一退,祁念和羅大炮才看清,原來其他人就在後麵,屈秀雙臂環保麵色蒼白,王保興癱軟的坐在牆邊,看樣子似乎已經昏過去了,相比這些玩家,反而是薑軒狀態更好一些,他隻是麵色有些蒼白而已。


    “屈秀怎麽了?還有王保興怎麽昏過去了?”


    祁念眉頭皺起又很快鬆開,她檢查了一下幾人的身體狀況,發現他們隻是受到了驚嚇而已,並沒有受傷。


    賴大文極為謹慎的向後看了看,確定沒有村民注意到這裏才把他們剛才的經曆講了出來。


    原來他們幾人一路跟著那幾個村民來到關著申改紅的瓦房,那地方很近,就在靈堂不遠處。


    但接下來的畫麵才是讓他們所有人都無法接受。


    申改紅被兩個婦人暴力的拖拽進去綁在了屋內的椅子上。


    其中一個婦人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申改紅又撩開簾子走出去了,當時他們幾個還很疑惑的分析了一下,這個眼神不是厭惡也不是幸災樂禍,反而是同情和無法掩飾的恐懼。


    接下來申改紅會遭遇什麽,這個婦人要這樣看她。


    還留在屋內的婦人端來一個熱水盆,又拿起一塊幹淨的毛巾。


    很快,剛才出去的那個婦人又迴來了,隻是手裏端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木盤走了進來。


    “東西都拿齊了吧?”


    “嗯。”


    屋內的婦人揭開紅布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點點頭,“再叫幾個人進來,要壯實一點的,不然我怕按不住,時間不多了。”


    “是。”


    又一次,那個婦人在出去的時候又露出了和剛才一樣的眼神,隻是動作毫不猶豫。


    幾分鍾後,這間房間裏就已經擠滿了人。


    幾個健壯的村民直接上手按住申改紅的四肢,一直待在房間裏發號施令的婦人這才掀開申改紅的紅蓋頭和木盤上的紅布。


    窗外的眾人這才看清裏麵是一卷紅線和一根粗壯的尖針,以及一小瓶白酒。


    幾人似乎是明白了婦人要做什麽了。


    紅蓋頭一掀開,申改紅就張嘴破口大罵,她注意到圍在自己身邊的人神色出現一絲慌張,在看到婦人拿起針線時恐慌終於達到了極致。


    “該死,你這個瘋婆子,你要做什麽?你信不信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但婦人就好像根本沒聽見她說的話一樣,隻是拿起針線做準備,申改紅隻能將希望寄托於周圍的其他人。


    “你們這是違法的,如果你們再不放開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要是你們能放過我,你們要什麽我都會給你們的。”


    但所有人都如同婦人一樣冷酷無情,即使是剛才眼神怪異的那個婦人也移開了視線,幹脆離開了房間。


    申改紅包括屋外的幾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婦人用針線把申改紅的嘴縫上了,鮮血濺落在周圍人的身上,場麵血腥又殘忍。


    屈秀被嚇壞了尖叫出聲,他們在逃跑過程中,王保興被驚嚇過度的屈秀給打暈了,所以才會出現這麽一副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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