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給我姐報仇,這個村子裏的人都是魔鬼,尤其是那個村長和申改紅,不過申改紅現在也要受到她應有的懲罰。”


    薑軒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是他想笑一下但常年壓在他身上的壓力讓他無法找出來,隻能露出一個難看的表情。


    “你姐,也就是薑蘇蘇,她知道你想要給她報仇嗎?”


    祁念看了看他懷中的布包問。


    薑軒沉默著搖了搖頭,過了幾秒才繼續說道:“她不知道,那次把我藏進棺材後她就告訴我,要是還能出去一定要趕快離開這個村子,申改紅被抓起來了,她沒辦法再利用申改紅的身體,所以也沒辦法知道。”


    雖然他說的很堅定,但在場的玩家們卻並沒有相信他的話。


    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副本的boss就是薑蘇蘇,她掌控著整個副本,薑軒做了什麽她不可能不知道,隻是可能因為某種原因一直沒有辦法直接露麵。


    “你知道申改紅接下來要遭遇什麽嗎?”


    猶豫了一下,屈秀還是開口詢問。


    她想,今天就是第七天,紅白事就要在今天同時舉辦,原本的新娘逃跑後申改紅被迫頂替,但村長的計劃依舊會照舊舉行,他們剛好可以趁申改紅替嫁的時候抓住機會為薑蘇蘇報仇並逃離村子,這應該是最好的時機了。


    沒想到薑軒在聽了屈秀的話後就抿緊了嘴,似乎是有些猶豫,一想到申改紅接下來的遭遇他就有些不忍,這麽多年他漂亮的本性從沒有被磨滅。


    懷中的布包突然散發出微微的涼意,那股涼意從他的胳膊上蔓延至整個身體。


    慢慢的,他的大腦也漸漸清醒起來,想起申改紅對薑蘇蘇做的一切,剛才內心中僅存的那點同情與不忍徹底消失了。


    “她會被送去冥婚,冥婚對象就是村長死去的兒子。”


    有了開頭,薑軒接下來說話也就順利了許多,他直接一股腦的把申改紅接下來要遭遇的事情吐露出來。


    “村長的兒子在前年就因為溺水死亡了,他腦子有點問題,但偏偏喜歡欺淩別人,村子裏包括外村的人都被他欺負過,你說他腦子不行可他偏偏知道自己犯錯後會有父親給撐腰,慢慢的,他的行為越來越猖狂,惹了不少人。”


    “前年的時候,有個被他欺負的實在受不了的孩子將他引到河邊將他推了下去,本來他也不至於死,但我姐因為魂魄不穩就把他拉下去殺了,這下村長就像是瘋了一樣,有個自稱是雲遊僧人的老頭告訴村長,隻有找到一個陰時年陰時月陰時日的女孩和他兒子結陰親,他兒子下輩子才能投個好胎。”


    “申改紅就符合,隻不過她可不想死,再加上她也是這個村子裏的人,村長就限令她盡快找到一個符合條件的人,不然她就要被抓去冥婚,剛好她又嫉妒我姐,她這才盯上了我姐。”


    “這個村長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家夥,他欺騙村民,告訴他們村子的守護神將他作為神諭傳達者,要想保證村子長久繁榮,隻能每年獻祭一個陰時年陰時月陰時日的年輕女孩才能保佑村子繁榮發展,村子裏沒有人願意放棄自己的孩子去送死,所以都盡力尋找符合條件的女孩。”


    “其實隻是那個雲遊僧給了村長一尊神像,告訴村長每年都要用一個年輕的、符合條件的女孩的生命去供奉神像,這樣神像裏的神就會保佑村子繁榮富貴。”


    薑軒說到這裏苦笑一聲,他在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就覺得這很荒謬,僅僅是因為一個謊言,就有那麽多女孩子被無情的奪取生命。


    哪裏會有什麽神是需要奪取他人生命來延續的。


    “這是神?我看還邪神吧,需要活人的肉體、生命和鮮血,這樣才能保佑村子,這簡直是在放屁!”


    賴大文有些氣不過的說。


    偏遠山村裏的封建迷信很多,雖然不知道那邪神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村長一定是假借他人生命以此來為自己謀福利的。


    薑軒嘴唇抿了抿又說:“村長的兒子結冥婚也是因為村長想讓邪神複活自己的兒子,那老東西在兒子死後就整天待在村子祠堂裏,關緊門誰都不讓進去,差不多一個星期吧,他就滿麵紅光的從裏麵走出來了,然後就宣布要給兒子結冥婚。”


    “祠堂?”


    祁念有些疑惑,他們幾個玩家在這幾天已經把整個清魚村翻了個底朝天,並沒有找到薑軒所說的什麽祠堂,他們應該沒有漏掉。


    “嗯,祠堂,村子裏原先是有祠堂的。”


    薑軒非常堅定的點點頭。


    “隻不過在村長走出祠堂的當天,村長就命令村民立馬將祠堂拆掉了。”


    玩家們麵色立馬凝重起來。


    村子裏原本有祠堂,但村長在兒子死後把自己關在裏麵幾天後,出來就把祠堂拆了,這怎麽看也是在告訴玩家祠堂是有問題的。


    村長為什麽要拆除祠堂,裏麵是有什麽不能被其他人發現的東西嗎?


    玩家們頓時心癢如貓抓。


    祁念眸光微動抬眼看向薑軒,“那個祠堂裏原本有什麽東西?”


    薑軒愣了一下,腦子裏迴想起從前的記憶。


    “祠堂裏都是一些村裏長輩的排位,沒什麽特別的。”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為了找線索曾經跑進那個祠堂裏翻找過,可裏麵除了清魚村一些長輩的排位就沒什麽東西了,可以說就是很正常的祠堂,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


    祁念點了點頭又拋出一個問題。


    “你說村長從那個雲遊僧那裏請迴了一尊神像,那那尊神像呢,他放在了哪裏?”


    “神像……神像……”


    薑軒眉頭皺了起來,他似乎是想不起神像的位置了,玩家們就這樣沉默著等他迴想起這段記憶,不過薑軒迴想了大半天腦袋裏依舊是空空如也、一片空白。


    “沒有,我從來沒有在村子裏的任何地方見到過那尊神像,就連村長家我也去翻找過,可從來都沒有見過神像的蹤跡。”


    薑軒說的十分篤定,他比玩家們來到這個村子要久的多,該找的不該找的他都去找過,但這尊神像他是真的沒有看見過。


    他也曾疑惑過那尊看起來十分重要的神像為什麽就到處也找不到,但在尋找無果後他就將神像的存在歸咎為村長自己編造的一個故事,為了掩飾自己真實的目的。


    就在房間內再次安靜下來的時候,房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王保興和賴大文悄悄將耳朵附在窗口,祁念則是走到窗邊撩起一點點窗簾向外看去。


    屋外,兩個看起來力氣就極大的婦人正狠狠地按著手下的女人。


    兩個婦人手下的女人披頭散發積極掙紮,嘴裏還不停的咒罵著。


    “你們兩個豬婆子,趕緊把我放開,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我不會承認的,放開我!”


    她聲音沙啞,嗓子似乎是因為喊叫了太久已經啞了,但她此時根本顧不上這些,隻是像個瘋婆子一樣在大吵大鬧。


    應該覺得她太吵了,其中一個抓著女人的婦人送來一隻手狠狠地扇了她兩耳光,“你這個瘋婆子,安靜點!”


    這一巴掌力氣很大,女人的臉瞬間就被扇到一邊,原本白皙的臉頰高高聳起,已經紅腫了,嘴角也破皮流血。


    頭發被扇開,玩家們才看清女人的臉。


    “是申改紅。”


    申改紅此時身穿大紅色嫁衣,但頭發淩亂、臉頰紅腫,不像是個即將就要成親的新娘子,反而像是一個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羅刹一樣,她原本的矜持也不複存在,整個人癲狂極了。


    申改紅自從被抓起來後應該就沒有好好吃飯,現在麵色蒼白,又被扇了兩個打耳光,此時是雙眼直冒金星、頭暈眼花的,瞬間也沒了防抗之力的被兩個婦人拖走。


    “嘖嘖嘖,真狠啊。”


    賴大文光是看著就感覺自己臉頰兩邊十分疼痛,舌頭頂了頂兩腮收迴了視線。


    祁念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外麵沉默了幾秒才放下手裏的窗簾。


    薑軒現在有些快意,他眼眶紅紅的坐在炕邊。


    親眼看到申改紅被粗暴對待他心底舒爽不已,但一想到自己的姐姐曾經也經曆過這一切,心底又止不住的發疼。


    申改紅現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她應得的,薑蘇蘇曾經遭遇的比這還要殘忍,薑軒其實還覺得村民對待申改紅的手段有點太輕了。


    申改紅對薑蘇蘇所做的那一切比她自己遭遇的要痛苦百倍、千倍。


    “這個村子裏的人的演技還不錯。”


    祁念冷笑一聲幽幽說道。


    羅大炮愣了一下,“你是說剛才那三個人是在演戲,演給誰看,我們嗎?”


    賴大文也是一頭霧水,他又探頭看了看外麵,雖然外麵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七,你的意思是那些村民對申改紅所做的一切都是演出來的?”


    此話一出,薑軒就愣住了,他眼底的憤恨無法掩飾。


    難道是真的?這一切難道都是申改紅和那些村民們演的戲嗎?


    祁念注意到他的異樣沒有提醒而是搖了搖頭繼續說:“不,我的意思是他們故意把申改紅拖到我們房屋外麵演戲,估計是想要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告訴我們:看,這個這就是她的下場,村長可能以為我們和申改紅的關係不錯,想要引我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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