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警惕啊。」五條悟嘆了口氣, 雙手插在兜裏走過馬路, 在我麵前站定,「在此之前,小說家小姐,我想先問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你剛剛扔掉的那些袈裟,是從哪裏來的呢?」


    「嗯?」我一怔。


    那些袈裟?


    我本來都已經準備好迴答和涼子、礁以及小說有關的問題了,卻怎麽也沒想到對方所說的問題居然是這樣一個問題。


    而且,在問出這個問題時,明明五條悟的眼睛都被眼罩遮住了,但是我卻感覺那眼罩之後有一雙眼睛正在直直地注視著我,像是要把人給看透一樣。


    「這個問題和整件事情無關吧?」我遲疑道,「私人問題?」


    「嗯,私人問題。」五條悟沒有否認,而是順著迴答道。


    ...真麻煩,早知道會有這麽麻煩的事情,就任由夏油留著這些東西好了。


    如果說那些衣服確實就是夏油生前穿的衣服,而這個人又莫名其妙地探究那些衣服是從哪裏來的,那麽很可能就是因為他認識袈裟的原主人,也就是夏油。


    這樣的話,他剛剛看到我丟掉那些衣服,會是這個反應倒是挺正常的。


    隻是。


    ——【我不能出現在咒術師麵前】


    我還記得夏油說過這樣的話。


    眼前的人和夏油是敵是友,單憑現在的信息來說我根本沒法判斷出來。


    氣氛一時之間僵住。


    正在這時,對方忽然笑了一下,揮了揮手打破這凝滯的氛圍,語氣輕鬆,「不要這麽緊張啦,我沒有惡意...」


    「清酒,你出來了好久。」五條悟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聽到身後傳來涼子的聲音。


    接著是一隻柔軟的手挽住我的手臂將我往後帶了帶,涼子隨即問,「這個人是誰?」


    「這就是娜娜明提到的二重作涼子了吧。」五條悟捏著下巴問,然後從兜裏掏了掏,掏出一張照片來,戴著眼罩做出了低頭看看照片,又抬頭打量打量涼子,感嘆道,「還真的一模一樣誒。」


    我此時雖然看不到涼子,但是能感受到她繃緊的身體。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麽樣,五條悟讓我看到了他掏出來的那張照片。


    應該是從國中的畢業照上裁下來的,照片的左邊是穿著國中校服,拍畢業照時笑都懶得笑的我,右邊則是比十七歲稍微年幼一點的,笑得羞澀又溫柔的十五歲的涼子。


    不是現在的咒靈涼子,而是我真正的,早已死去的好友。


    我皺起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抱歉抱歉,因為我看小說家小姐你的作者訪談中說《十七歲的涼子》這本書是為了一個朋友寫的,就稍微去調查了一下。」五條悟大概是看出我因為照片感覺到被冒犯,摸了摸鼻子把照片朝裏折起來遞給我,等我接過去之後才繼續說,「然後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二重作涼子的死似乎並不簡單,她被人詛咒了。」


    ...


    他...


    在說什麽?


    「...詛咒?」我輕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擠出聲音。


    不過在我說出這句話之後,五條悟若有所思地說,「知道這個對你來說或許並沒有好處,即使是這樣也想知道嗎?」


    我感受到涼子抓著我手臂的手緊了緊,「清酒,別問了。」


    但是,那怎麽可能。


    「既然你已經查過了,那應該也能查到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吧,優秀教師先生。」我閉了閉眼睛,「我是一個沒什麽朋友的人,在過往二十多年的歲月中,能稱之為朋友的也就隻有二重作涼子一個人。不隻是國小與國中的九年,在離開青森時,我與她約好了三年之後在東大見,本來我們今後的人生中都該有彼此的,我都已經想好了...」


    我從未在他人麵前說出過如此私人的話,哪怕在麵對涼子本人的時候也不會這麽直白,但是此時為了得到涼子死亡的真相,我反而就這樣說出這些猶如在打感情牌一般的示弱話語。


    在這一字一句中,我聲音中的顫音漸漸平息下來。


    到最後,我聽到我口中吐露出的那句話,已經是無比的冷靜。


    「我不會讓死她得不明不白。請告訴我真相。」


    戴著黑色眼罩看不出表情的五條悟靜靜地站在我麵前,聽著我說完那些話,過了好一會兒,等到我說出最後一句,他才發出一個類似於感嘆的單音節。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他說,「唔,讓我想想該從哪裏說起呢。」


    「首先,就從二重作涼子的母親說起吧。」


    「在調查家庭關係的時候,我發現二重作涼子的母親,未出嫁前的本名叫做祈本茜。然後說到這個姓呢,那就要提及我有一個學生了。我的那個學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子,叫做祈本裏香。」


    「八年之前,祈本裏香意外死亡,我的那個學生因為無法接受裏香的死亡,在無意識之下詛咒了她,她成了特級詛咒。」


    「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


    「大概是有些人不知道是憂太,也就是我那個學生詛咒了裏香,以為是裏香本身有特殊血脈,就想著從裏香父母那邊的血脈下手做些實驗吧。」五條悟漫不經心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嘲諷,「裏香的母親那邊已經沒有親人了,她的父親與涼子的母親有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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