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用我再另外開導了啊。


    這就挺好的。


    我想了想問他,「那你有什麽打算嗎,吉野同學。」


    「我討厭和愚蠢又碌碌無為的蠢貨,隻會使用暴力的蠢貨混在一起。」吉野的目光望著前方,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如果去那個什麽咒術師學校,應該能遇到不錯的同學和老師吧?」


    「這個誰也沒辦法肯定,不過自己變強大起來,才是最重要的。」我看到前麵的路過出現一座掛著【吉野宅】的房子,一位提著袋子的女性正在掏著鑰匙開門,「自身成長起來,擁有麵對任何困境都能從容微笑的底氣,這就是長大了。」


    *


    將吉野送迴家之後,我謝絕了吉野夫人留我用飯的邀請,獨自坐上了返迴東京的新幹線。


    也不能說獨自吧,還有絕大部分人都看不到的涼子和礁,我雖然看不到他們,但我知道他們就在我身邊。


    我迴東京的時間已經不早了,這班新幹線列車上的人並不多,我乘坐的這節車廂也就隻有零星的幾個人。


    「涼子。」我仍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低聲叫出她的名字。


    作為對我這聲互換的迴應,我左側蒙了霧氣的窗戶上,被畫出一個笑臉。


    笑臉兩邊還各有一個圓點,就像是涼子臉上的微笑時會浮現出的那小小的酒窩一樣。


    我伸出手,在那個笑臉旁邊畫出了另一個笑臉,兩個笑臉貼在一起。


    【好久不見,涼子。】


    過了一會兒,仿佛不甘寂寞一般,在我和涼子畫出來的兩張笑臉旁邊出現歪歪扭扭的線條,細看有些醜,不過也能看出來大概是個同款笑臉的樣子。


    我失笑,「好啦,不會忘記你的,礁。」


    列車到站,我迴到八障町住處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七點了,迴來的路上我順便買了晚餐帶迴來,剛迴到家,被放在家裏冷落了一天的將軍就超級熱情地汪嗚汪嗚叫著要撲上來,結果在跑到我跟前時又緊急剎車,機警地抬起鼻子左嗅嗅右嗅嗅。


    「汪嗚?」


    迷茫的將軍追在我腳邊打轉。


    我按亮房間裏的燈,明亮的光線頓時灑落下來。在玄關處換上鞋走進房子,然後就聽到一聲:


    [歡迎迴來。]


    我一時不備,聽到這句話還怔了一下。


    「怎麽突然說歡這句話?」


    說實話,感覺有些奇妙。


    我來從來沒有聽到過有人對我說『歡迎迴來』,小時候母親並沒有這樣的習慣,每當我迴家時留給我的都是苦澀的淚水。後來我自己一個人居住了,家裏隻有一隻狗子沒有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有其他人對我說這句話。


    [依稀想起來有人迴來時是要這麽說的。]夏油這樣說道。


    說完之後他似乎才注意到我身後還有誰一起迴來,微妙地頓了頓,語氣古怪,[...這迴你又帶迴來了什麽?特級咒靈?]


    『又』這個字就用得很靈性了。


    「是涼子。」


    我和夏油在之前就分析過我哪幾本書可能產生詛咒,涼子自然也在其中,所以我隻要說一個名字他就會知道了。


    [二重作涼子?怎麽會這麽早?]夏油有些意外。


    我想了想,「我這次出去碰到了一個危險的詛咒,可能是和這件事情有關。」


    如果要猜測的話,到目前為止,礁和涼子的出現都是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而且都是在我有生命危險能看到詛咒的時候,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麽規律吧。


    [特級詛咒的殘穢。]夏油應該是感受了一下,然後忍不住感嘆道,[你雖然沒有咒術師天賦,但是你遇到特級詛咒的次數已經比很多普通咒術師都要多很多了。]


    [而且登記的特級有十四個,偏偏你每次碰到的都是未登記的,真不知道這運氣該說是好還是壞。]


    「好了,別吐槽了。」數次遇到危險數次死裏逃生的我本人倒是沒什麽感覺,給將軍倒好狗糧,打開我帶迴來當晚餐的壽司墊了墊肚子,吃了幾塊壽司之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那個詛咒說到了你的名字。」


    [我?]


    「『真麻煩,夏油說最好先別引起咒術師注意』,我記得那個縫合臉的詛咒是這麽說的。你要不然迴想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印象。」


    如果有的話,這個腦花大概就不能要了。


    夏油安靜地思考了好一會兒,等到我吃完了我的晚餐,拿著紙筆與涼子摸瞎進行交流,他還沒迴想出個什麽結果來。


    [完全沒有。]


    「那就沒辦法了。」


    我拿出來的紙上寫著我與涼子的交談。無論是字跡、語句表述時的小習慣,自稱什麽的都與記憶中是一樣的,我看著那頁紙上的字句,還是再問了一次,「夏油君,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我看到涼子和礁?看不到聽得到聲音也行,你再想想嘛?」


    我很刻意地用著『嘛~』這個語氣詞,還是表情平靜地說出來的。


    [...]夏油一時無言。


    「再想想再想想。」我去把魚缸從櫃子上搬過來放在麵前催促道。


    雖然我知道這樣是有點為難人,不過說不定在這樣的壓力下,夏油他就真的想到什麽辦法了呢?


    還別說,在我這樣的催促之下,夏油還真的提出了一個方案來。


    [醜寶那裏應該存了很多東西,我也沒印象都有什麽東西了,可以讓它把東西都吐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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