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糾纏可不是曖昧意義上的糾纏。


    而是打纏,


    一個體型高大,正高高的舉起一條鞭子狀的東西,然後鞭子快速落下,狠狠抽打在哆嗦成一團的低矮瘦弱的小身影上,


    那小身影看起來還有些佝僂。


    但是被打之後,這小身影並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但靈敏耳朵的鍾嬌卻是聽到了一點點細細的嗚咽聲。


    聽聲音的感覺,像是嘴巴被封上了,應該是堵上布了,所以喊不出來,也叫不出來。


    這……夠狠毒的。


    傅之宴直接悄悄將窗戶捅開了一個小手指大的窟窿。


    他看了眼,皺了眉,便移開了身子,讓鍾嬌去看。


    鍾嬌順著這個小窟窿,一下子就看到了裏屋的景象。


    一個白發早生的女人,佝僂著身子,正在瑟縮的跪在地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她低垂著腦袋,頭發一片淩亂,身上的衣服有補丁,但最引人注目的應該是她衣服上的鞭痕。


    嘴巴被堵著布,側麵,正好,鍾嬌能看清楚一些。


    女人對麵的男人高大,身上的衣服沒有補釘,又黑又壯,肚子跟吹了氣的癩蛤蟆似的鼓鼓著,他正站直著身子,手中舉著一條黑黝黝的鞭子。


    鍾嬌還看到那鞭子上還掛著倒刺,


    嘶,


    鍾嬌吸了口冷氣。


    對,就是帶倒刺的鞭子。


    她還沒來及細看,


    就見對麵男人揚起手中的鞭子,再次狠狠的甩在了女人的後背上。


    啪一聲!


    十分響亮,鍾嬌都驚得眼一跳,再細看,發現女人的後背上又鼓起了一條鞭痕,而且後背的衣服已經抽爛了。


    南市四季如春,一直炎熱,人們穿得也不多,都是一件內衣,一件外套。


    “讓你和別的男人說話,臭表子!不要臉,賤貨!”說罷,男人氣不打一處來,照著女人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鞭子。


    結果,鞭子直接打在女人臉上,嗚的一聲。


    一道血珠子飛了起來,像一條斜線般,嘩的一聲,濺落在地。


    嗚嗚嗚,


    痛苦的聲音在那一團破布下壓抑的低鳴著,像一隻曆經千般蹂躪踐踏的小獸,正在苦苦掙紮著,經曆著生死。


    鍾嬌攥緊拳頭,噌的站起身子,抬腳就要踹門而入。


    傅之宴扯住她,壓低聲音道:


    “稍安勿躁,我們得看清楚情況,不能打草驚蛇,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屋裏的聲音再次傳來:“賤人,生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我呸,賤人!”


    男人再次揚鞭,朝著女人就是狠狠一抽,女人臉色已經蒼白,她微嗚了一聲,然後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扯扯衣領,男人扔了手中的鞭子,罵了一句:


    “晦氣。”便轉身出了亮燈的房間,一眼也沒有看倒在地上的女人。


    砰的一聲,


    男人出來,大步流星,直接抬腳就踹開了廂房的門。


    一股年輕女人的驚叫傳來:“不要!”


    “死賤人.......”男人說罷一把薅住女人頭發,直接往炕上就拽,然後嘶啦一聲……


    鍾嬌然後就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聲音。


    主打一個快準狠!


    傅之宴臉色通紅,一時之間都忘記去捂鍾嬌的耳朵,等他反應過來時,鍾嬌已經自動的將雙手捂上了耳朵。


    “仇大山,你不能這樣對,你不能,你這是造孽……啊……”女人顫抖的沙啞的叫喊著,還一邊捶打著男人……


    鍾嬌耳朵很靈,仇大山?


    捂著耳朵就是一個擺設,她依舊啥也能聽到。


    果然是畜生,什麽都幹得出來,鍾嬌咬著唇,一刻也不想再忍,砰的一聲,踢門而入,直接一把將仇大山從驚魂未定的身上女人給噗呲一下給薅了出來。


    年輕女人一驚,然後迅速把衣服拽上,轉身,她迅速開火柴,點個火,點著了一個嘎斯燈。


    傅之宴上前,拿破布就要堵上年輕女人的嘴時。


    年輕女人的臉上全是淚水,在嘎斯燈的映照下,閃著盈白色的光芒,她咬了咬唇說:“你們盡管收拾他,我幫你們忙!”


    鍾嬌愣了下,倒是勾了勾唇,這姑娘倒還冷靜。


    “對了,你快堵上他的嘴,不然他會招人來。”年輕姑娘指著仇大山的嘴說:“除了仇家五虎,他還有一夥把兄弟,你們快堵上。”


    話落,


    傅之宴手中的破布直接就塞進了仇大山的嘴裏。


    傅之宴看了眼仇大山,又看看仇大山份外醜陋的東西,他扭頭yue了一聲,然後指著仇山道:“趕緊提上。”


    不能見,想吐。


    仇大山不待傅之宴說完,就麻溜的把衣服整理 好,當他剛想伸手拽嘴裏的破布時,疾如閃電的鍾嬌雙手就到了眼前。


    噌噌兩下,


    鍾嬌就把把仇大山的胳膊像擰麻花一樣,擰到了仇大山身後,中途,鍾嬌還故意不小心,把兩隻麻花胳膊,給嘎崩嘎崩的卸了。


    “嗚嗚……”仇大山疼得直叫喚,但一個字也冒不出來,額頭上的冷汗直接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關上門,


    鍾嬌本想讓小火鳥去守著門口放風,


    院內也得放風,省得別人進來,尖叫一聲,整個村子就知道了,就沒法收拾了。


    傅之宴站在門口,但也能聽到裏麵的聲音,所以他直接選擇出了屋子,貼心的給鍾嬌關上門,然後就在門口站崗。


    嘎崩,一聲,


    出其不意的,鍾嬌又把仇大山的另一隻胳膊給安好了。然後從包裏掏出紙和筆道:“把你幹的喪盡天良的事情寫出來,不然,我直接把你胳膊扭斷!”


    “你知道我是誰嗎,敢惹我,你就要付出代價,識相的趕緊給老子放了!”仇大山還是認識幾個字,也會寫,但有些字還是拚了音。


    他在威脅鍾嬌。


    鍾嬌看著仇大山大言不慚的紙條內容,冷冷的笑了下。


    “仇大山,你現在是階下囚,竟然還給我這麽說話,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鍾嬌想了想,對著門外放風的傅之宴說:“去把那鞭子拿過來!”


    仇大山瞳仁猛的一縮,似乎是意識到什麽,一直嗚嗚嗚的叫著。


    姑娘緊緊的咬著嘴唇,一直舉著手中的嘎斯燈。


    鍾嬌聞著嘎斯燈近距離難聞的氣味,對著姑娘說:“把燈放一邊就行。”這燈發出的味道太臭了,她真的近距離受不了。


    姑娘迅速把嘎斯燈放櫃子上了。


    傅之宴很快將鞭子取過來,開門塞給鍾嬌,又貼心的把門關好,他心想,總得讓妹妹出口惡氣。


    這仇大山真是人渣之中的戰鬥機啊!


    等他妹妹削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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