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看你。”顧時年沙啞的聲音,還有起伏的氣息,通過窗口傳遞過來。


    鍾嬌起身,來到窗口前,看著那一張帥氣的大臉,不過,此時的帥臉上卻顯得異常沉重,還有幾分焦慮。


    以前,她從未在顧時年臉上看到過這樣的情緒。


    一般都是沉了臉,從未有焦灼。


    他在任何時候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其實,你不用來看我,省得影響你。”鍾嬌不想將顧時年牽扯進這樣的事情了,省得影響他以後的發展。


    而且,


    她心裏有一種隱隱的渴望,她很想看到顧時年。


    抿了抿唇,她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眼裏靈光像星子般,灼灼亮著,像是想要照進顧時年心口,看看他真實的想法。


    “我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顧時年伸伸手,又發現窗口狹小的柵欄根本不能伸進去,但他,還是倔強的伸了一根手指進去。


    一根手指,對嬌嬌嫩嫩的小對象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看到他伸手指,


    鍾嬌抿唇知道他的意思,並沒有猶豫,果斷的伸出小手,握住那根手指,她盈盈一笑:“如果現在後悔,你還來得及。”


    “我永遠都不會後悔。”


    他隻是後悔,沒有早些時候遇到她而已。


    “你這身軍裝不想要了。”鍾嬌調侃他,在這個寂靜安寧的空間裏。


    看到她並沒有因為被看押起來,而顯得局促而緊張,甚至焦慮,著急得大哭,而且心緒還相當穩當,還與他開玩笑。


    果然,


    他的小對象,還是她的小對象,勇敢沉著冷靜,智慧也是一流。


    嗯, 撩他的本事更是爐火純青。


    好吧,不能想,


    一想小對象撩他這麽熟練,是不是早就練來的?


    一想到這個,


    顧時年就感覺牙根酸死了。


    “如果連你保護不了,我這身軍裝也就失去了意義。”顧時年沉沉出口,被溫柔小手包裹的手指,微微動了。


    小對象的手指真嫩。


    像剛出土的小嫩牙,嫩得,他不敢大動,怕手上的老繭把小對象的嫩手指蹭破。


    還軟,


    軟得比棉花還柔軟。


    此刻,顧時年感覺牙根也不酸了,而且是內心都豐盈起來,像是幹涸的土壤得到雨水的滋潤而變得充盈。


    不酸了,


    身心都舒暢起來。


    他說得動容,


    她也跟著動容起來,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她手指蜷起來,輕輕撓了下他的大手指,咯咯的笑了笑:


    “少胡說,我會沒事的。”


    他嘶啞的聲音響起來,不舍的抽出手:


    “我去那邊打聽下情況。”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他一狠心,扭過頭,大步離開。


    指尖還殘存著那一抹柔軟,像剛剛那樣,那一抹柔軟包圍著他的指尖,都是如水的溫存。


    鍾嬌看著顧時年大步離去,看了眼自己蜷著的指尖,掌心微涼,她剛剛摸到了他指尖的老繭,那一定是拿槍作戰的手。


    帶著曾經的輝煌,來握住她這隻手的。


    她此刻能感覺到他的真誠,他的信任,還有一切的思念,她都從那雙沉靜卻能溺死人的幽深眸子裏感知得到。


    抿唇一笑,她繼續坐迴原來的坐墊上,閉上眼睛,卻是那放大的一張俊臉。


    她嘲笑下自己,


    果然,敵不住當前的美色。


    周圍又靜下來,


    她決定拭目以待,他——總得有護住自己的本事吧。


    所以,鍾嬌此刻並不著急怎麽辦了。


    反正,夜長得很,


    夜裏也可以做很多事情。


    顧時年來到了局長的辦公室,


    他抬手敲了門,正看到局長打電話,局長扭頭看了眼門的方向,說:“掛了。”


    掛完電話,


    局長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坐下來,戴上老花眼,抓起報紙看了看頭條內容,然後抬頭衝著門的方向喊了一聲:“進來。”


    顧時年推門而入。


    “你是?”


    “我是顧時年。”顧時年站定立正敬禮,大方介紹自己。


    局長看了眼顧時年身上的口袋,還有軍銜,合上報紙:“有事?”這年輕後生不簡單,這麽年紀輕輕就成了團長,前途不可限量。


    自己家沒有適齡的女兒,不然非得好好介紹一下。


    “局長,我想請您親自過問一下,今天發生的間諜案。”顧時年立刻提出自己的訴求。


    局長想了想,他今天之所以加班坐鎮在局裏,就是因為出了今天的間諜案,而且他還讓他以前的部下,現在的副局長親自盯著這件事情。


    “有什麽問題?”


    顧時年沒有危言聳聽,也沒有誇大其詞,隻是平靜的敘述一個事實:“聽說今天的口供跟在醫院的口供截然相反,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集體翻供,而且還是出奇的一致。”


    局長聽完哈哈大笑:“以前,我的老夥計就這樣,一到他這裏,所有迷亂的案子都能清晰起來。”


    “所以,這隻能說明,現場的口供是假的。”


    “為什麽不能說,翻供過的口供是假的?”顧時年大膽提問,他不懼怕任何人,他與局長不同屬於一個單位,更不是一個係統。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他的小對象。


    小對象神秘是神秘,但是正義感頗具,屢屢立奇功。


    局長推推眼鏡,“你有什麽證據,現在的翻供都是不正確的?”


    顧時年薄唇緊抿,看著臉色微沉的局長說:“能夠在火車上,幫助我們勇擒土匪,能夠幫著落後的村子製造板車加快落後村的建設;還能夠在關鍵的時刻治病救人,救死扶傷,她怎麽可能是間諜。”


    “也許她藏得太深。”副局長已經跟他匯報過了。


    “一切都是假象。”局長還是相信他的副局長:“除非你有可靠有力的證據。”


    局長朝著顧時年伸伸手,一副你太還年輕的模樣:“沒有證據,一切都是扯淡!”


    顧時年被攆出來了,


    他攥緊大拳,朝外走去,他沒有再看探望鍾嬌,而是騎著快馬,直接去了車站,把馬交給火車站的人員看管,他直接坐了最近的車次,朝著省城而去。


    顧時年緊繃著臉,幽深的眸子暗伏著一絲潮湧。


    腦海裏不停的迴響著局長的聲音:“沒有證據,一切都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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