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


    胖身影開始行動了。


    於是,


    鍾嬌就那樣在空間盯著這胖女人想幹啥,不會也想偷東西吧?


    果然,


    胖女人來到鍾嬌的床前,看了眼鼓鼓的被子,伸手就把被子撩開了,一按,發現是個枕頭,她有點懵。


    鍾嬌:臥槽,這麽大膽?


    直接撩被子,搜東西,然後明搶!


    她有點震驚,沒有想到小小的縣城,竟然還有如此膽大妄為的人。


    看到沒人,胖女人也嚇了一跳,不自覺就尖叫出聲,結果就發現自己不應該大叫,趕緊捂上嘴,再瞅瞅另外一張床:


    被子疊得很好,


    也沒有人!


    明明,她看到入住的人了,怎麽會沒有人?


    胖女人嚇壞了,又尖叫起來,然後轉身就要跑出去。


    她肥胖的身子衝到門前,就伸手去拉門,結果沒有拉動,就發現沒有拉動,胖女人更害怕了,再次尖叫!


    滋裏瓦啦的,


    鍾嬌挖挖耳朵,感覺被叫的有些心煩。


    這叫聲太難聽了,比殺豬音都難聽。


    鍾嬌想了想,淡定的從空間裏閃出來。


    “啊,你誰?”胖女人再次扭頭的時候,就發現黑黢黢的身影。整個人嚇懵,還以為走錯地方了。


    “你誰?為何亂進別人房間。”鍾嬌把燈拉亮,定定的看著眼前的胖女人。


    不禁愣了一下,


    不是那個服務員嗎?


    怎麽會是她?


    “怎麽是你?”鍾嬌不明白,這個服務員怎麽會半夜偷東西。


    胖女人看是鍾嬌,一個白天入住的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瘦了巴幾的,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勁兒,估計也打不過自己。


    胖女人擼了擼袖子,昂起頭顱,牛氣轟轟,一點也不害怕了,“小姑娘,我剛才看到有壞人進你屋了,所以過來看看。”


    她才不會承認幹什麽事呢。


    鍾嬌一開燈,沒發現這個女人胖倒是胖,但是大腦還能轉過彎來,也可以啊:“我沒有看到壞人進屋,我看到你進屋偷我東西了。”


    “沒經他人同意,你擅自進屋,就有偷東西的嫌疑。”鍾嬌才不怕她,不管這胖子是不是滾地皮,還是賊扒皮,她都不怕。


    “我是這裏的服務員,進屋天經地義,你敢汙蔑我,我要告你!”胖女臉上的橫肥肉顫抖著。


    一副老娘天下最橫的模樣。


    鍾嬌看了看她:“好,正好,我要找公安,你去找倒是省了我的事情了。”


    胖女人愣了一瞬,張著香腸嘴,指著鍾嬌道:“小妮子,別找事,出門向左拐,向右拐打聽打聽去,看看誰不知道我張五花?”


    “我張五花在這片就說了算。”肥女人叉著腰,開始甩無賴。


    鍾嬌一聽,這胖女人原來叫張五花。


    還真像一片五花麵,這名字起得真好。


    不過,這張五花沒接公安的話茬子,估計這胖女人怕強欺弱,她恐怕不敢真的驚動公安。


    “好,我倒要看看,是你說了算,還是我的拳頭說了算。”說罷,鍾嬌一個彈跳跳起來,一步躍到張五花的麵前,


    一手拽住張五花肥胳膊,一手反手一擰。


    普通人可是擰不動張五花一身的肥膘。


    但是鍾嬌力氣驚人,所以擰得動。


    一擰下去,立刻聽到骨頭嘎巴一聲脆響。


    再看張五花的胳膊直接耷拉下來,軟成一根太粗太粗的麵條。


    張五花疼得悶哼一聲,臉色刹那都變了,一頭冷汗密密麻麻的浮上張五花的肥臉。


    鍾嬌拍拍手,又拿出手絹擦擦手,輕蔑道:


    “怎麽樣?”


    “這一片,誰說了算?”


    張五花一堆五花肉般癱軟在地上,她搖搖頭,沒想到這個瘦弱的姑娘力氣恁這麽大,她頭一次遇到硬茬子。


    “你你……說了算。”張五花結結巴巴的迴應,眼睛都不敢看鍾嬌了。


    這縣城也沒有這力氣大的。


    鍾嬌坐到凳子上,蹺起二郎腿,幽幽的看著張五花:


    “說吧,剛才打算幹什麽?”


    張五花剛要張口,


    鍾嬌又提醒張五花:“你說實話,不然另外一邊的胳膊,我也直接給你廢了。”


    張五花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肥腿,想了想,才吭哧了一句:“我看到你穿沒有補丁,長的也好,指定有錢,所以我才準備偷你點好東西。”


    鍾嬌嗬了一句,


    原來就是想做賊。


    想偷東西。


    可惡!


    “之前,有沒有偷過別人的?”鍾嬌再次逼問,伸手想抬抬張五花的


    張五花轉轉眼珠:“沒有!”


    “再說一遍沒有!”鍾嬌彎下身,戴上從口袋裏掏出來的一次性手套,再次一隻手按上張五花的肩膀,一隻手準備擰一下。


    再卸了張五花另一條胳膊。


    張五花一看該死的熟悉動作,和剛才一模一樣,她嚇得嗓子都咧巴了,趕緊哭嚎著:


    “姑奶奶,別卸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以前,這房間隨便住人。”


    ‘直到後來有一次,有一個非常有錢有錢的有錢人住了這裏之後,我還在他交介紹信的時候,看到了他包裏有一遝錢。”


    “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我就趁夜裏拿出房間鑰匙,打了他的門,當時,我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以為他會反鎖門,沒有想到沒有反鎖,讓我正好開了門。”


    “他醉得不省人事,我就在他包裏劃拉,枕頭下劃拉,衣服上劃拉。”


    “我摸到了二百塊錢。”


    “自此後,我就一發不可以收拾,我悄悄配了這個房間的鑰匙,凡是有錢的人穿戴好的,我就安排到這個房間,我半夜再悄悄進去,摸走他們的錢。”


    “我一直摸了好幾年了。大到二百,小到十塊,都給他們摸走了。”


    張五花稍微鬆了口氣。


    “還有沒有,說實話?”鍾嬌瞪了張五花一眼,看著她小眼珠子亂轉,就沒有說實話。她上手又要比劃張五花的另一條胳膊。


    張五花嚇得一個支棱,迅速說了實話。


    “啊,我說,前天晚上,有兩個穿著破爛的人來了,但是我偷聽到一句金子什麽的,於是,我就把他們安排到了這個房間,晚上的飯裏,我還給他們送了一瓶灑,結果他們喝多了,我就把他們枕頭下的幾顆金豆子給順走了。”


    鍾嬌鬆了口氣,破案了。


    沒想到,那兩兄弟的金豆子,讓張五花給順走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張五花,你家裏是不是偷了很多不義之財?”鍾嬌突然眼睛放光,這偷了好幾年,應該偷了不少好東西吧。


    她搓搓手,手心莫名有點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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