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英全身不停的發著抖兒,


    刷刷刷,


    隨著她發抖,她全身的糞點子不停的往下落。


    滴滴嗒嗒的,


    尤其是她頭發上的,往臉上流得最歡實。


    撲簇簇的,


    比眼淚,


    比大東北下的雪花還跑得歡實。


    而且它的味兒道也是杠杠的上頭。


    以陳秀英為中心,直往周圍的人群裏噴湧,唿唿唿的,而且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噴湧。


    一時間,


    四周都是鋪天蓋地的屎尿屁味道。


    巡邏隊的隊員們後知後覺的蹙蹙鼻子,吸吸鼻子,都聞到了臭味,


    刷刷刷,


    所有隊員整齊劃一,迅速調整味覺方向,臉盡量偏向了一邊,


    一秒後,


    他們才把唿吸調整迴來,頭一次覺得沙漠的沙子味還挺好聞的。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不過,他們餘光還是死死的盯著偷糞賊不撒眼。


    \/(tot)\/~~


    鍾嬌在空間裏,嗑著瓜子,看著陳秀英的流糞模樣,還有隊員們嫌棄臭味的表情,給笑得前仰後合。


    她坐著得小板凳都差一點給笑翻了。


    哈哈!


    哈哈哈!


    陳秀英遇上巡邏隊,這可真是意外驚喜啊!


    隊員們很可愛。


    郭大勇屏住臭味的侵蝕,怒目圓睜,他舉著獵槍盯著陳秀英這個糞湯人,嚴厲道:


    “說,你把糞賣給了哪個村?”


    他一上來,就開始審問。


    其它隊員也不得不把臉又刷刷刷,整齊劃一的轉過來,憋著氣,趕緊也迅速跟著了一句:


    “快說,把糞賣給了哪個村?”


    當兵的聲音洪亮,現在這一通審問的氣勢,嚇得陳秀英的屎尿屁都差一點沒崩住。


    她戰戰兢兢的哭著道:


    “郭隊長,我沒有賣,我沒有賣!”


    噗嗤一聲,


    鍾嬌又笑了,


    這句話聽著有點歧義。


    沒有賣?沒有賣什麽?


    色相,


    還是肉肉題?


    哈哈哈,


    非常像古代青樓裏的姑娘的語氣和台詞。


    郭大勇一聽陳秀英不招,還狡辯,比較來氣,於是他沉下臉,聲音嚴肅道:


    “如果你不認,我隻能把你移交給當地的公安,讓他們處理,到時,你就會蹲笆籬子。”


    “如果你老實交待,我們就暫不移交了。”


    陳秀英一聽這個,立刻哭得更大聲了。


    嗚嗚嗚!


    她不想蹲笆籬子,


    也不想當偷糞賊!


    嗚嗚嗚,


    郭大勇被陳秀英哭得心煩,沒了耐心,想了想,直接收起手中的獵槍,他盯著全身掛著糞湯的陳秀英道:


    “最後問你一遍,你認不認?不認,村裏直接把你移交到公安那裏。”


    “不,我不!”陳秀英一下子嚇得哀嚎起來。


    她不能蹲笆籬子,不然,她的人生就毀了。


    蹲過笆籬子的,都會留下檔案,算是她一生的汙點,不能,絕對不能!


    想完後,


    陳秀英哭著說:


    “我承認偷糞還不行嗎?隊長,真的是有人把我推進糞池裏的。”


    她想抖出鍾嬌,害一把鍾嬌,


    結果,


    沒等她說完,郭大勇背上獵槍,伸手指著隊員道:


    “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把陳秀英直接移交到公安那裏。”


    瞎畢畢,


    半夜在這臭烘拉撒的地方盯偷糞賊,太不好聞了,他們一夥兒還不如去別的地方散散臭味兒去。


    陳秀英看到郭大勇來真的,趕緊又嗆哭著,伸出雙手在空中擺動,不停的喊道:


    “不要送我去公安那裏,我承認我今天晚上想偷糞,真的!”


    說完後,


    緊張了一身汗的陳秀英一下了癱軟在了地上。


    郭大勇聽到陳秀英招了,於是招唿人道:


    “還是你們幾個,把人送到村長那裏,看看村長怎麽處置,是送農場,還是留下來還糞,由村長定。”


    “反正,從她一鬧騰,今天晚上的糞少了半米。怎麽也得讓她賠。”


    “對,讓她賠,我們挖完渠道,就指著這黃金糞給我們的地施肥呢,這是偷我們村老百姓的心肝肺啊!”


    鍾嬌又笑了,還噴了一口瓜子。


    這這,還有這說法?


    黃金糞還能約等於心肝肺?


    頭一次聽到這麽優秀的說法!


    幾個隊員讓陳秀英在前麵走,他們在後麵跟著,


    很快,


    他們就把一身糞湯的陳秀英趕到了薑援朝家的地窩子前。


    鍾嬌不想錯過看戲。


    更想第一時間知道村裏對陳秀英偷糞的懲罰。


    所以,她一直悄悄跟著。


    郭大勇發現身後有人,以為是看熱鬧的村民,就懶得沒搭理。


    一行人走到村長家地窩子跟前,


    恰好發現,


    村長家地窩子梁上掛著的煤油燈還沒有熄。


    村長和顧九花正忙活著一些晚上娛樂的事情,都有些亢奮,二人剛想準備攀凳小山頂的時候,結果被啪啪啪的拍門聲給驚到了。


    薑援朝:“……”


    顧九花:“……”


    不上不下,可咋整?


    薑援朝很生氣,怒氣衝衝,又依依不舍……


    咣一聲,


    拉開門。


    一身整齊的薑援朝陰沉著老臉,朝著拍門的人直接就來了一大腳:


    “大半夜的,找老子什麽事兒?”


    這巡邏隊員以前都是他手下的兵。


    郭大勇順勢一躲,直接躲開了薑援朝的一老大腳,笑嘻嘻的瞄了眼地窩子裏麵,馬上恢複嚴肅的臉:


    “村長,有人偷咱村的糞!”


    薑援朝立刻精神了,立刻把門反別好,走到外麵,沉聲問:


    “誰?”


    “知青陳秀英。”


    是她?


    薑援朝想了想:這陳秀英最近是有點不消停。


    不是光著上身亂跑,就是和金小川扯不清,有時還當個村裏的攪屎棍。


    “最近農場是不是缺人?”薑援朝也想把人打發走了。


    “是缺人,但是我們得讓她還糞,再把人扔農場去,不過咱們還得攢糞。”郭大勇摸摸頭道:“少一個人,就少一份糞?”


    薑援朝想了想,為了糞他忍了?


    他們村又不是拉不起糞了,就差陳秀英那一份?


    “少了她,咱村就不攢糞了,到時她賣出去的沒準兒更多,先送去農場一個月,老實了再迴來。”薑援朝覺得這個辦法最好。


    糞不流失,還能懲罰下陳秀英。


    最近,陳秀英鬧騰的最歡,他也想收拾她一下了。


    不然,老是鬧幺蛾子。


    而且惹得他們村的財神爺鍾知青也不高興。


    那不能行!


    “先送她迴她的地窩子,讓她收拾幹淨了,明天早上送她去農場。”薑援朝揮揮手。趕緊把人弄走了。


    這陳知青太臭烘拉撒了。


    都熏到他了。


    今天他可是剛用一碗水,擦了擦身上。


    不然老婆子那啥有意見。


    結果,還是給陳知青熏著了。


    薑援朝聞聞自己,就有些生悶氣。


    真是倒黴!


    遇到個這麽屎尿屁玩意兒。


    返迴地窩子,薑援朝就看到顧九花已經睡著了,他眼睛發亮,趕緊推了推顧九花。


    顧九花蹙蹙鼻子,一下子就聞到了一種臭味,


    於是,


    她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推他道:


    “明天再說。”


    薑援朝趕緊示好,蒲扇般的大手上前,哄著道:


    “剛才我被嚇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內理損傷,你不同意,我明天去問問小沙子村的獸醫去。”


    顧九花伸手擰了他一把:“還問這兒,丟人不?”


    ……


    鍾嬌耳朵好使,還沒跟著巡邏隊伍走多遠,就聽到這邊的聲音……吭哧吭哧的……


    她不想聽,


    但,


    路過一些地窩子的時候,也有些地窩子發出跟村長家一樣的聲音。


    哎,


    現在這裏,就是這個情況,晚上娛樂基本隻有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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