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蘇麗君一跳,


    她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她想了想,又趕緊躲到鍾嬌身後,探出頭,偷貓著眼睛再打量一眼,隨口道:


    “你怎麽認識這麽一個油膩的男人?眼光退化了,還可不如同誌。”


    鍾嬌看了眼方浩,拍拍蘇麗君道:


    “你老實呆著,別瞎折騰,我去看一眼。”


    她不放心的看了眼蘇麗君,眼皮有點跳,總感覺不太放心。


    總感覺蘇麗君會把她的地窩子給弄炸了。


    孟澤城看了眼鍾嬌,伸手指了指以前鍾嬌住的舊地窩子,熱情又興奮道,


    “村長說,讓我先住以前你住過的地窩子,讓麗君先給你擠一個晚上,明天麗君的地窩子就能建好了。”


    這兩天薑大虎正忙著共建攢車,可沒有時間給蘇麗君蓋地窩子。


    車比地窩子重要。


    早日挖好渠,


    就能早日排鹽堿水,


    排完了鹽堿水,早日就能種上莊稼,把鹽堿地變良田,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糧食。


    鍾嬌一臉黑線,好吧,這迴趕蘇麗君真是趕不走了,


    孟澤城把舊的地窩子給占了,隻能讓蘇麗君住自己這裏。


    喲,


    這倆貨怎麽一下子全來了,她真是一點兒思想準備也沒有。


    鍾嬌想了想,裝著從櫃子裏拿了自己的小背包,一會兒拿出藥也方便,


    她怏怏的看了眼蘇麗君,走得不太放心。


    還時不時的迴個頭,看一眼自己豪華版的地窩子。


    真擔心蘇麗君給糟塌了。


    蘇麗君看著鍾嬌一步三迴頭,歎了口氣道:


    “哥,瞧我這個該死的魅力,看看,鍾嬌一下往迴看我,巴巴的,真是熱情的舍不得我啊。”


    “看來鍾知青的驚喜勁兒還沒有緩過來。”她興奮極了。


    孟澤城搖搖頭:“你可拉倒吧!”


    他哪隻眼也沒有看到鍾嬌的熱情。


    蘇麗君瞪了他一眼,嘟嚷著進了地窩子。


    而鍾嬌則跟著方浩去了一個村民的家裏,


    靠,


    還是村長家旁邊的地窩子,


    看著從地窩子裏走出來的一個小姑娘,


    臉蛋圓圓的,紅撲撲的,


    是典型的村裏紅,


    這姑娘眼裏還掛著淚花,看著水蒙蒙的,挺可憐見的。


    姑娘揉著眼,趕緊跑到鍾嬌跟前,


    “鍾知青,麻煩你給趕緊給我弟弟看看吧,他又抽了。”


    聽著姑娘的聲音有點熟。


    鍾嬌一時沒有去想,快步的跟著姑娘進了地窩子,


    她一眼就看到,


    一個跟顧九花差不多大的大娘,正抱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坐在炕上哭,


    男孩子的臉蛋紅紅的,嘴角青紫。


    手也是紅的。


    露出的腳趾頭也是紅的。


    全身都紅了。


    因為男孩子穿的少,天氣白天也熱,地窩子裏更熱,所以他穿著短衣短褲,不過都是帶補丁的。


    鍾嬌上前,


    小姑娘趕緊遞了一個小板凳過來。


    鍾嬌坐在凳子上,伸手摸摸小孩子的頭,明顯是高燒,恐怕不止四十度,她趕緊給小男孩子把脈。


    脈搏急促,已經達到每分鍾120次。


    有洪水流動的感覺。


    “姑娘,幫我準備水,再拿一根筷子。”然後她迅速從小包裏掏出一粒退燒藥。。


    大娘眼睛通紅的跟著催促:


    “小翠,快點。”


    鍾嬌一聽,好吧,怪不得耳熟呢,這不是那天夜裏賭自己不會被甩的那個小翠姑娘。


    賭價是一分錢。


    此小翠正是彼小翠。


    這緣份!


    小翠迅速端著碗出來了,


    結果鍾嬌就看到小翠接了一個小碗底子的水,水還有點渾濁,她看了看,好吧,水多了也是浪費。


    這裏家家極度缺水。


    她迅速把退燒藥放進水中,然後用筷子把藥粒按碎,然後再攪攪,端碗就喂小翠弟弟。


    喂水,喂不進去。


    鍾嬌一隻手按住小翠弟弟的下頷,另一隻手給其喂水。


    咕咚一聲,


    她聽到了清晰的吞咽聲,證明藥喝下去了。


    喝下去,一會兒就好了。


    現在這個年代,物資匱乏不說,藥物更是缺乏。


    幾分鍾左右,


    小翠弟弟的燒明顯退了下來,額頭微微沁出了一層虛汗。


    又過了一會兒,


    鍾嬌從小包裏拿出體溫計,給小翠弟弟測了下體溫,好吧,隻退到了38度,


    這個度數大約說明,一會兒可能還得燒起來。


    不像是方浩那種簡單的發燒,這孩子發燒的原因,可能有病毒,或是其它的細菌感染。


    接下來,鍾嬌問小翠媽:


    “嬸子,這孩子什麽時候發燒的?”


    “昨天晚上。”


    “他昨天是不是喝了不衛生的水?”鍾嬌懷疑喝了不知哪裏冒出來的一汪水,小孩子口渴了,極可能趴地上喝了,造成了病毒與細菌感染。


    “沒有喝過,昨天他一直在家,一直沒有勁兒頭,哪兒沒去。”


    鍾嬌問:“前天,他去哪兒了?”


    小翠娘:


    “前天去他姑姑家了,跟他姑姑放牛玩去了。”


    “他姑姑是放牛羊,正好帶他在草地上玩,打滾,他前天玩得可高興了。”


    草地?


    牛羊?


    鍾嬌想著這兩個關鍵詞兒,就開始檢查小翠弟弟身上有沒有被叮咬過的痕跡。


    小翠娘看著鍾嬌扒拉自己娃的衣服……


    前胸後背,包括屁股……都看了一個遍……


    小翠娘頭一次皺起了眉,沒聽說看個病還要把身體看個遍的。


    她是看在村長媳婦說鍾知青看發燒靠譜的份上,才讓人找了鍾知青。


    現在,


    看在村長媳婦說的份上,她忍下了,隻要能給她家娃看好病就中。


    一通檢查下來,


    鍾嬌發現小翠弟弟渾身上下都沒有被叮咬的痕跡。


    後來,


    鍾嬌想到了一個特殊的地方,於是,她就扒拉開小翠弟弟的頭發,一點點的檢查。


    小翠弟弟叫狗子。


    狗子頭發裏全是沙土。


    撥開頭發,還有沙土,鍾嬌發現一個小黑點。


    她仔細看了看,


    似乎發現黑點還動了動,不細看還看不出來。


    周圍的皮膚有些紅腫,有些類似起紅疙瘩的跡象。


    鍾嬌示意小翠道:


    “拿個柴火盒出來。”


    小翠嚇了一跳,不明所以。


    這時,小翠娘摟著狗子,抬手護著狗子的頭道:


    “鍾知青,你這是要幹嘛?”


    這是要把她家娃娃的頭發給撩了,不行,她必須阻止。


    再說,


    她剛才也是急懵了,才有病亂投醫,村長媳婦一點兒也不靠譜。


    她懷疑起了鍾嬌的醫術:“鍾知青,發燒跟頭發有啥關係?”


    鍾嬌點點頭,解釋著:


    “孩子頭皮被蟲子咬了,已經感染了,現在蟲子還在頭皮裏,你看看……”她把狗子頭發扒拉開,給小翠娘指了指狗子頭皮上的小黑點。


    她知道這孩子大約是蜱蟲感染了。


    這個蟲子咬破皮膚,然後整個身體鑽進人的皮膚裏,然後身上的細菌與病毒會造成人體皮膚感染。


    而且這種蟲子不能硬扯出來。


    硬扯出來,會造成它的殘臂殘磕滯留在皮膚內,仍然能造成繼發感染。


    牛身上,還有草叢很容易遇到這種蟲子。


    在大沙子村還真不容易遇到這種蟲子,因為草叢很少。


    小翠娘滿臉驚詫,頭一次聽說這麽奇怪的事兒,她搖搖頭,表示不相信,而且把狗子抱緊了,還把鍾嬌給扒拉開,


    “俺不信!你少嚇唬我,”


    “說,你是不是還想騙俺錢!”


    一邊罵人的同時,小翠娘更是神經上頭,來一個更猛更神的騷操作,


    她看了眼那個黑點,直接用黑黑的長手指,給用力一摳,


    哇,


    狗子大叫了一聲。


    一個黑點就給摳了出來。


    鍾嬌被這波猛操作看懵了,眼睛瞪得老大,這是要娃兒命啊,


    孩子本來就已經感染了。


    小翠娘這樣做,不但摳不出蜱蟲,還會加速感染。


    小翠娘這是生怕自己娃兒命太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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