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地窩子前,


    擺著一張桌子,


    鍾嬌、金小川,方浩圍著桌子一起吃飯,


    方浩嘴巴碎,就問金小川,


    “老金,聽說今天下午,你光屁股追著陳秀英圍著村裏跑,是不是真的?”


    噗嗤,


    鍾嬌一口粥給噴了出來。


    金小川正坐凳子上吃飯,聽完方浩一臉揶揄的話,


    啪,氣得一下子把碗放桌上,揪起一根雜草棍兒,指著方浩解釋道:


    “純屬瞎咧咧,我根本就沒有穿衣服!”


    哈哈哈,


    “呸呸呸,根本就不是我沒穿衣服!你少胡說!”


    金小川趕緊澄清自己的清白,自己不能娶媳婦的事兒以後再說,反正,不能讓陳秀英在名聲上玷汙了自己的清白。


    萬一以後,自己能娶媳婦了呢,這樣一鬧,豈不是敗壞自己名聲,就真不好娶媳婦了。


    那真的不行。


    看著金小川的眼睛滴溜溜亂轉,鍾嬌樂得也不喝粥了,把碗擱桌上,看著熱鬧。


    省得一會大笑嗆著自己。


    珍惜生命,從小米粒開始警惕。


    “那就是她沒穿衣服?她沒穿衣服,怪不得你追得起勁兒!嘖嘖嘖。”方浩就著嘴裏的粥,啪嘰著嘴,


    “恨不得在天地間苟合。”


    金小川彎身從地上撿起一塊土坷垃,朝著方浩就砸過來。


    “你跟狗才合!”


    噗嗤,


    鍾嬌又笑,笑得捂著肚子疼。


    這苟合還有金小川氏解釋,真是太好笑了。


    方浩也跟著笑起來,笑得手舞足蹈的。


    哈哈哈,


    笑夠了,方浩抬袖子擦擦眼淚,問:


    “老金,那咋迴事?”


    金小川偷偷瞥了眼鍾嬌,小聲道:


    “陳秀英想脫衣服勾引顧同誌,結果撞上偷懶的我,她才可惡,還把濺了屎點子的褂子扣我腦袋,所以我才跟她急眼。”


    “她一跑,我就去追。”


    “這些村民的破嘴,咋瞎傳呢,真是一點也不實事求是,害死我了。”


    “後來,我把衣服扔陳秀英地窩子門口了,愛咋滴咋滴吧。”


    鍾嬌斂住臉上的笑,原來是這樣。


    看來陳秀英真的瞄上顧時年了,還挺堅持不懈,這顧時年也夠倒黴的。


    方浩心裏一個咯噔,剛才就不應該讓金小川說出真相,這下鍾知青對他哥會不會有想法,他哥娶不上媳婦,會不會拿他撒氣,把他扔房頂上,或者是揍一頓?


    方浩夾緊雙腿,感覺屁股涼嗖嗖的。


    看著兩個眼珠子亂轉,鍾嬌想了想說道:


    “蒼蠅不叮沒縫兒的蛋。”


    “我哥蛋真沒縫兒……”著急的解釋完,方浩迅速捂上了嘴,為了他哥,他說了什麽話,黃嗖嗖的。


    金小川撿桌上壞的一塊菜葉子,用手捏起來,朝著方浩的嘴就甩去:


    “說葷話,不爛你屁眼子。”


    鍾嬌把筷子拍桌上:“閉嘴,吃飯。”


    都是下三路的台詞,還能不能讓人吃飯了。


    方浩趕緊閉嘴,金小川也把剛開的嘴閉上,二人迅速扒拉飯,可不能得罪小姑奶奶,不然以後又要餓肚子了。


    吃完,方浩迅速去刷碗,一個字也沒敢蹦。


    收拾完,看著滿天的星星,方浩慨歎了一句:“鍾知青熬的粥放了葡萄幹,又香又軟又糯,有些像我媽煮粥的味道。”


    都怪顧時年他舅——他爹非讓自己支邊,看看快把自己支死了。


    好在遇到了未來嫂子。


    就衝這口飯,他也要幫他哥把嫂子追到手。


    “謝謝。”鍾嬌看了眼方浩,知道這家夥是想家了,開始一開始的吃不飽,到一天天的吃得肚子滾瓜溜圓的,費話嘰嘰。


    待方浩離開了。


    鍾嬌走進地窩子,坐在桌邊,這才又想起嫡親爺爺。


    現在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偌大的華夏疆北,讓她怎麽去找?


    真是讓人著急啊!


    嫡親爺爺老胳膊老腿兒的,身子骨兒又不好,萬一病了,可咋整?


    現在,她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哇。


    真愁人!


    上次問過薑援朝了,有沒有姓鍾的老頭兒在附近牛棚子裏,她想學個看病的小技術。


    薑援朝說沒有。


    黑市的鼠兒爺也幫著問過了,沒有這號人。


    ……


    唉,


    不想了,


    她坐在桌邊,仰頭,向上拋了一個一毛錢的硬幣,


    默念:


    正麵——找到嫡親爺爺,


    反麵——找不到嫡親爺爺。


    硬幣落下。


    旋了幾個圈兒,


    然後咣的倒在桌麵上,


    反麵!


    她撫過額頭,


    好吧,看來爺爺不好找。


    “小火鳥,你沒事出去溜噠溜噠,幫我去找我嫡親的爺爺去!”


    ‘好噠。”


    突然,


    一陣腳步聲響起,接著,有人叩響了她地窩子的木門。


    用手打人,手多疼。


    鍾嬌警惕的看著門口,手中準備了一根近一米長的大擀麵杖,這是她空間別墅裏的,正好派上用場。


    “鍾知青,是我。”張老漢低啞的聲音傳進了鍾嬌耳中。


    鍾嬌想了想,收起擀麵杖,走出地窩子,拉開門:


    “張大爺,有事?”


    “鍾知青,馬棚那邊有個姓傅的,聽說祖傳給看皇上看病的,我感腳能治好你臉上的疙瘩,要不,你去問問。”


    “對了,趁沒人的時候,你去找傅醫生,可別讓人看到。”


    壓低聲音說完,張老漢抄起袖子就走了。


    鍾嬌:“……”


    她臉上這疙瘩……


    張老漢走了半個小時,鍾嬌再次準備閃進空間的時候,


    地窩子門又被敲響了,啪啪啪的。


    “誰?”鍾嬌又掏出擀麵杖,隨時伺候。


    “鍾知青是我。”顧九花的聲音響了起來。


    鍾嬌又收起擀麵杖,笑嘻嘻的開了門:


    “嬸子,你進來說。”


    顧九花走進地窩子,看了眼布置一新的地窩子,真誠的打量著鍾嬌的臉:


    “鍾知青,謝謝你給我們家送了一堆吃的,我都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她都後悔不讓自家男人拿土豆幹,粉條子的事情了。


    都不稀得說自己了。


    “不客氣,我吃不了,要不然都壞了,怪可惜的。”鍾嬌笑著迴應,腦海裏迴憶著薑援朝一個噴嚏醒酒帶糟塌一桌子菜的情景。


    “太感謝你了,對了,鍾知青。”顧九花上前,湊近鍾嬌,小心的說著:


    “馬棚子那邊住著一家子,聽說給皇上看過病,我琢磨著醫術不賴,你臉上的疙瘩去找他看看去。”


    “別到時候,長一堆疙瘩,讓顧同誌有什麽想法。”


    “對了,找人的時候,偷摸著去,別讓人看到。”顧九花說完,就走了。


    一張漂亮的臉蛋挺可惜的。


    替鍾嬌帶好門,顧九花歎了口氣:


    “挺好看的一張臉,糟塌了多可惜,讓人看著都喜慶。”


    鍾嬌坐在炕上,抬手摸了摸臉上的疙瘩,重重的歎了口氣,這些假疙瘩惹的禍啊!


    啪啪啪,


    又有敲門,


    鍾嬌歎了口氣,不過為防萬一,還是握緊了手中的擀麵杖。


    “是我。”


    鍾嬌打開門,看著金小川,拿擀麵杖抵在金小川胸口前方:


    “保持距離,男女有別。”


    金小川不再往前走,而是低著頭,小聲道:


    “恩……鍾嬌,你臉上長疙瘩怎麽一點兒也不著急,你不怕顧同誌把你給蹬了?”


    “你知道不知道陳秀英今天為了勾引顧同誌連衣服都脫了!”


    “你能不能長點心,別讓人把你對象給勾走了。”金小川看著鍾嬌一副淡定的模樣,就著急了向前一些。


    結果胸懟到擀麵杖上,懟得他心窩子疼,他抬手指指她:“你……”


    幹脆扭頭就氣哼哼的走了,白操心了。


    鍾嬌:“……”


    關上門,


    她想:要不直接弄掉臉上的疙瘩算了,反正用紗巾捂著臉,大家也看不到。


    本來,


    這些疙瘩是讓顧時年看的,想嚇跑顧時年。


    沒想到,顧時年一眼就發現了自己臉上的疙瘩是假的,那還讓她怎麽玩下去?


    算了,不弄了,反正也怪麻煩的。


    這時耳朵裏傳來,外麵人嘀咕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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