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嬌不等接下來的少兒不宜畫麵,匆匆離開了現場。


    唿!


    躥迴到地窩子,


    她把羽絨服扔進了空間,還能感覺到臉上火燒火燎的。


    以前,


    她撩帥哥摸嫩模的時候,也沒感覺自己臉皮這麽薄啊!


    嘖嘖,


    她抬手摸摸自己發燙的小臉,趕緊接了杯靈泉水,壓壓驚,哎嘛呀,嚇死人,不對,羞死人了。


    算了,今天晚上賊是抓到了!


    原來是一條狗幹的壞事!


    這狗名字叫大黃!


    麻的,


    它特麽的還是巡邏隊長的狗。


    真是狗仗人勢!


    這事兒是真特麽的晦氣。


    她決定白天將地窩子再散散味兒,晚上就把門關好,再散兩天味兒就搬進去。


    閃進空間,


    鍾嬌讓小火鳥看門放哨,自己便進別墅唿唿大睡了。


    睡夢裏,


    她竟然做了一個春夢,還翻雲覆雨……


    而且還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當那男人轉過臉來的時候,竟然是顧時年那張放大的俊臉……


    呀喲,


    這一下,


    直接把她給嚇醒了。


    唿唿唿!


    她喘了好幾口粗氣,才安靜下來,看看周圍,好吧,她還在空間別墅。


    沒亂躥!


    拍拍胸口,鍾嬌這才徹底放了心。


    好在是一個夢,不是真的。


    她不想結婚,真的,前世有心理陰影。


    以後,她發誓再也不招惹顧時年了,畢竟人家是一個兵哥哥,不能隨便撩。


    撩出人命來可咋整?


    哎,


    真是日有所看,夜有所夢,


    都怪昨天晚上去吃瓜,看了不該看的,聽了不該聽到的。


    哎你說說!


    其實,


    最該怪那條狗拉了一泡狗屎的大黃!


    思想鬥爭完,


    抹抹腦門的汗漬,鍾嬌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閃出空間,看著外麵還是黑夜,靜悄悄的。


    嗯,接著睡覺去。


    夢裏的顧時年可別再來了,挺嚇人,不然,自己就整得尿失禁了。


    彼時,


    正在睡覺的顧時年,也同時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夢裏雲霧繚繞,


    一個紅衣女子蒙著麵紗款款走來,擁住了他……然後他們在一起纏綿許久。


    女子離開時,風拂麵紗,露出一張明媚鮮研的麵容。


    頓時,


    顧時年就從睡夢中驚醒,


    因為那張麵孔太熟悉了。


    竟然是女流氓的臉!


    顧時年清醒之後,嘔了口血,這夢狗血又無恥。


    更扯淡!


    最最可惡的是,他不得不半夜起來,偷著去洗大褲衩子去……


    洗衣服的時候,


    顧時年臉黑沉黑沉的,腦海裏那些清晰的畫麵,時不時的像放片似的過一遍,揮之不去,而且那張臉還衝著他賊兮兮的樂……


    太過分了。


    大白天的撩他也就算了,


    連大半夜的夢裏也不放過撩她?


    顧時年咬牙切齒的搓完衣服,發現大褲衩子給自己搓巴裂巴了……


    又想到都是方浩那個該死的貨,送來口信,說是發燒了,讓自己過去看看。


    本來,他買了些營養品想去,一想到可能會遇到鍾嬌,他一時無法直麵鍾嬌那張笑臉……尷尬死了!


    算了不去了。


    方浩哀號:都是月亮惹的禍,做個夢幹嘛都要我背鍋!


    早上,


    哨聲響了,


    放眼遠去,荒漠邊上又是一片吹煙嫋嫋的景象,


    一簇簇,


    遠遠看去,別有一番風景。


    鍾嬌正在熱昨天晚上剩下的小米粥,她又絆了一個金針菇黃瓜雞腿菇小涼菜,再用辣椒油芝麻油調料一拌,賊辣辣的香。


    她一邊喝粥,一邊啃烤包子。


    時不時的夾點涼菜吃。


    這時,


    她就看到膀大腰圓健壯十足的男人向這邊走過來。


    他露出來的胳膊是黑黝黝的,肌肉還鼓了起來。


    一個肌肉男,


    她咪了咪眼睛,又低下頭吃飯,不長的健壯點兒,在這風沙漫天的土地上,怎麽生活下去?


    直到,


    有力的腳步聲停在自己地窩前,


    鍾嬌才淡定的喝下最後一口粥,然後掏出手絹,慢條斯理的擦完嘴,把手絹重新塞口袋裏,她緩緩站了起來,看向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又高又壯,她還得仰視他。


    高壯怎麽了,惹了她,她照打不誤。


    手術刀,


    麻醉針準備!


    知青那邊無一例外,目光刷刷刷的全盯向鍾嬌這邊,


    眼神譏誚,火辣,嫌棄,鄙夷。


    尤其是,


    腫著香腸嘴的陳秀英正暗暗發喜,幸災樂禍的神情表露得很淋漓盡致。


    王大芳斜愣了陳秀英一眼:藏不住心事的蠢蛋。


    金小川用手比劃了下身高,又踮踮腳尖,感覺兩個自己都不能裝下那個壯男人,不過,他心裏發過誓:恩人的屁都是香的。


    現在恩人有難。


    他必須豁出去了。


    於是,


    他低頭,朝左手狠狠呸了一口吐沫,


    又朝右手也狠狠呸了一口。


    搓搓手……


    眾人一眼嫌棄的後退了數步,立刻離金小川遠遠的。


    陳秀英惡心的扭頭幹嘔了一聲


    當大家再看,就看到金小川像一個瘦溜兒炮仗,嗖一下子就躥出去了,直衝向了鍾嬌的地窩子。


    然後在距離健壯男人一米的地方,他滋滋滋的刹住騰起沙土的雙腳。


    “鍾知青,你好。”男人剛和鍾嬌打上招唿,金小川的飛毛腿就趕到了。


    金小川摸摸腦袋,這男人不是來找事的,看著怪禮貌的。


    “你好。”鍾嬌禮貌又警惕迴應,她不認識這個人,也沒有見到過。


    金小川想了想,還是悄麽麽的挪著腳步,挪到了鍾嬌一側。


    二比一!


    一比一勝不了,數量取勝!


    敢欺負恩人,他第一個不答應。


    “我是郭大勇……咳……”郭大勇看了眼金小川,有些不太想說他家狗把屎拉在鍾嬌地窩子裏的事情。


    當外人不方便說。


    鍾嬌了然。


    “金小川趕緊去吃你飯,你不去,王大芳又把你粥給別人了。”她不得不想了一個調虎離山的辦法。


    一聽粥要沒了。


    金小川嗖嗖的幾下就跑迴了自己的位置,盯著石桌上,大喊一聲:


    “我粥呢?”


    本來,王大芳也想鍾嬌吃癟,正好也不給金小川喝粥,不過看鍾嬌那邊好像沒事。


    王大芳還是給金小川打了一勺稀得隻有三粒米的粥,


    第四粒米,她還是從勺子上邊上技術很高的一翻給抖下去了。


    金小川瞪了王大芳一眼,然後開始吃飯。


    看在昨天烤包子的份上,讓著他們!


    少吃一粒米也就罷了。


    哼!


    他現在還得盯著他恩人,省得被欺負,沒時間和王大芳瞎逼逼。


    這邊,郭大勇看到金小川走了,便鬆了口氣,伸手將自己拎的一個小布袋子遞過來:


    “鍾嬌同誌,我向你陪禮道歉。”


    “這是一點心意。”


    當男人開口說是郭大勇時,鍾嬌就知道郭大勇是找自己道歉的。


    因為巡邏隊長就叫郭大勇。


    郭大勇當著金小川抹不開麵子說這些,所以,她就主動把金小川支走了。


    這中年漢子看著挺真摯實誠的。


    鍾嬌往迴推了推小布袋子,


    “郭大叔,我不能收。”


    這裏多缺糧食,多缺吃喝,她是看在眼裏的。


    村民們一天天上工幹活,也不飽,她怎麽能要人家這麽珍貴的東西。


    “鍾知青,我家狗那天沒管住,在你地窩子裏拉了一泡屎,我也沒清理,真是對不住。”郭大勇還是把袋子強勢往迴推。


    “這是我們家鄉的特產葡萄幹,你嚐嚐。”


    葡萄幹?


    哇,


    正宗的!


    來迴拉扯東西也不好看,於是鍾嬌大方接過,並揚揚布袋子:


    “謝謝大叔,我原諒你家的狗了。”


    “對了,大叔你等一下。”


    這布袋子不輕,她能嗅到一絲淡淡的香甜味。


    這也挺貴的。


    鍾嬌迴了地窩子,從裏麵掏出一包土豆幹,一包豆腐幹,一包幹豆角遞給郭大勇:


    “郭大叔,禮尚往來。”


    這裏的糧食比她住的地方還彌足珍貴,她不能白要人家東西。


    她塞給他就走了。


    雖說狗有錯,但這郭大勇不但誠懇道歉,還送了這麽多葡萄幹。


    說明人實誠,那古麗也不錯。


    郭大勇拎著手中的東西,比來的時候拎的還多,他想:這鍾知青是個熱情懂事的好姑娘,可惜來這裏以遭罪了。


    郭大勇走了,


    鍾嬌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天晚上郭大勇和古麗開小轎車的事情,臉不禁紅了又紅,


    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


    這倆人不是夫妻吧,


    不然也不會大晚上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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