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入睡後,


    顧時年親自把車廂門反關上,以保證安全。


    其實,他想和鍾嬌換個鋪位,下鋪更危險,當他提出後,沒想到直接遭到鍾嬌反對,他隻能無奈爬上了上鋪。


    他腦海中的反應,就是這女流氓脾氣太倔。


    鍾嬌並不是脾氣倔,而是有深濾。


    她有空間,萬一發生什麽,她能躲進空間。


    而他們都是血肉之軀,很難擋住暗箭的流彈刀槍。


    前半夜孟澤城盯著,迷迷糊糊的,他抬手扒拉開眼皮強撐著。


    他想:不為了防壞蛋,也得為了吃姑奶奶的米線和包子。


    那老香了。


    香得他差一點兒咬掉舌頭。


    他想到時他輪到兩點,喊醒顧時年,到時顧時直接著輪班,直到第二天早上四點。


    他們兩人每人輪四個小時。


    四五點的時候,


    火車上的乘警開始巡查了,他們的夜值也就結束了。


    淩晨一點半的時候,


    孟澤城的雙眼皮又開始打架,他不得不繼續拿雙手去扯扒雙眼皮,支撐那一雙大眼睛,以盯著有沒有壞人。


    這迴太困了,手指沒扒拉到位,他的雙眼皮一下子吧嗒一下給合上了。


    然後他就直接給睡了過去,連唿嚕聲都發了出來。


    這時,


    三道鬼魅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們的車廂外,直接穿過了這個車廂。


    三個敵人?


    顧時年隻是假裝睡,第一時間就透過小簾子看到了這三道詭異匆匆的身影。


    三個敵人對這載車廂來說有些危險,他得先把人引開,至少保證這間車廂安全,畢竟他答應過列車長保護著她安全。


    而且車廂內還有兩個普通的同誌。


    想罷,


    他迅速跳下床,推醒已經睡著的孟澤城,讓孟澤城一會兒反鎖門。


    然後,顧時年輕輕推開門,轉身朝著外麵的身影追去。


    孟澤城被推醒後,隻得爬下床,又把門反關上,才又爬上上鋪,支了會兒眼睛又給睡著了!


    跑出去的顧時年,他又擔心敵人使詐,調虎離山,趕緊給埋伏在暗處的幾名乘警暗示,示意他保護好這間臥鋪車廂。


    然後,顧時年就向前攆人去了。


    很快,傳來一番打架聲。


    聽到異響,幾名乘警正準備過去幫忙,這時一下子又躥過來好幾道身影,一下子圍住了這幾名乘警,幾名乘警抽不開身,隻能硬著頭皮應付,再無暇顧及鍾嬌休息的車廂。


    緊接著,又疾快走來一道高大的身影,


    這身影手中握著一個特別細的管子,他站在鍾嬌休息的車廂前,左右謹慎的看看。


    那邊人被纏住了,纏鬥得越來越遠。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直接趴下來,把管子插過車廂門下麵的縫隙,插好後,他鼓腮朝著管子吹氣,


    噗!


    很快,一股細細的白煙如絲如縷的從管子裏鑽出來。


    絲絲嫋嫋的飄進了車廂之中。


    這煙霧無味,很平常,所以一般情況引不起人特別的警覺。


    大約三分鍾後,


    這道高大的蒙著麵的身影,用細鐵絲緩緩撬開了臥鋪的車廂門,吧嗒一聲,車廂門被他小心翼翼的推開了。


    他緩緩走了進來,直接站在下鋪前,他白天已經觀察了許多。


    咬牙,眼中發狠,他刷的從腰際抽出帶著寒光的匕首。


    借著過道裏映過來的光,他高高舉起手中的匕首,就要刺向下鋪上的人,結果卻發現,下鋪空空如也。


    什麽也沒有。


    這人眨眨眼,再看向上鋪,也沒有人!


    毛骨聳然的感覺瞬間襲來,


    他膽戰心驚的再吱吱的扭著脖子看向對麵的上下鋪!


    臥槽,


    也沒人!


    頓時,一股冷汗在全身開始鋪開,噌噌噌鋪滿了全身。


    他的臉上,脖子是,包括手心全是汗!


    驚悚得詭異得都不能用冷汗來表達了!


    不對,


    難道是他中了包圍,他轉身推門,門卻推不動,門栓也打不開,他感覺手心裏的汗越來越多,腿肚子也越來越哆嗦。


    突然,


    他感覺脖子一涼,


    再接著,就感覺一股液體深深的刺入了他頸間的皮膚裏,然後頭一栽,倒在地上。


    不錯,給他打麻針的就是鍾嬌,剛才她躲進了空間裏。


    幹完這一切,


    鍾嬌迅速把車廂門反鎖上,一邊讓小火鳥盯著外麵的動靜,她一邊把這男人扔進了空間一處地下暗室。


    這些前世是給那些害自己的敵人的。


    其實被敵人迷倒的孟澤城和蘇麗君已經被她提前放進了空間,


    一會鬥敵人,還要保護他們,她可沒那麽多精力,暈了放在空間正好省心。


    空間裏地下暗室內,


    她用藥放在五花大綁的男人鼻下,用手扇了扇,然後坐在男人對麵的椅子上,翹著腳,看著吸了解藥的男人悠悠轉醒。


    男人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動了動,發現動不了,一抬頭就看到一張絕豔的臉龐。


    是她!


    男人惡狠狠的盯著鍾嬌:“你是誰?”


    “這句話,我應該問你,你是誰?為什麽要跟蹤我?”鍾嬌懶洋洋的問著。


    “小娘們,等老子出去,弄死你丫的!”


    對付這種不開口的男人最好應付了。


    她直接拿過男人的匕首迅速一劃,割開男人手臂一道深深的口子,然後她拿鳳凰山莊特製的高濃度辣椒水,


    滋滋滋,朝著男人剛劃開的傷口裏就噴。


    啊!


    疼得男人目眥欲裂,眼睛猩紅,額上青筋突突的跳動。


    但男人緊咬牙關不說。


    鍾嬌再朝他傷口噴辣椒水,


    滋滋滋。


    啊啊啊!


    男人忍不住的嗷嗷嗷嗷大叫,但就是不說話,這時,鍾嬌又從架子上拿了另外一個瓶子,直接滋滋滋的噴了起來。


    這迴是鹽水,更疼了。


    疼得男人額頭身上都是冷汗,衣領子都打濕了。


    鍾嬌剛要再噴一迴,


    結果,她聽到了嘩嘩嘩的聲音。


    嘖,真特麽不行,這就尿了。


    “說吧,不說,我拿老虎鉗子,一顆顆撥掉你的牙!”鍾嬌又冷又狠,再也不是剛穿過那種善良明媚的模樣。


    就像曾經對著想要害死她的各種人。


    “我說。我說!”男人看到鍾嬌真的拿起了巨大的老虎鉗子時,腿肚子已經哆嗦成一團,連連告饒。


    “說!”


    “我叫韓彪,我是藍金鳳的姘頭。”


    “這迴,我們一起行動,想綁架一個水靈的姑娘,這不正好看到你了。”


    鍾嬌笑了笑,把老虎鉗子直接捅進韓彪的嘴裏,直接伸手就撥了一個出來,嘩,一口血噴了出來。


    鍾嬌嫌棄的將大板牙扔在地上:“關鍵的不想說,以為姑奶奶傻?”


    “綁我一個人,那麽多人出動,說吧,已經綁了多少姑娘?”鍾嬌其實一直睡著,不過是由小火鳥盯著外麵的情況。


    顧時年被引走,確實是轉移了火力,而且也方便自己進出空間方便。


    他想綁自己不過是臨時起意,根本不是計劃。


    那麽——這麽一大團夥人販子出動的目的是什麽?


    突然,


    有什麽東西在鍾嬌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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