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甜分外後悔,後悔不該出手救沐傑卿,要不然也不會被姬景煜給抓迴來。抓迴來也就算了,醬醬釀釀過後居然把她帶到了軍區的審訊室。


    臥槽!審訊室,她犯法了嗎?


    好吧,她承認她殺人了,但是前提是救人,救的還是京城市長,不給她發個勇敢市民獎章還要審訊她,這是什麽道理?


    審訊室內,追風和槍神也摸不準老大到底幾個意思,但是人都帶來了,隻能硬著頭皮進行例行審問。


    槍神此時看葉思甜的眼神有些古怪,倒是少了幾分往日的譏誚和不滿,但態度也沒好到哪去,尤其是葉思甜一副吊兒郎當不配合的模樣。


    審訊本往桌山一摔:“名字。”


    “嗬嗬噠。”葉思甜抖著腿,枕著下巴,手指往桌上敲了幾敲,“咖啡呢?”


    “你當這是什麽地?”


    “什麽地?你告訴我呀。我安安分分的良民一個,不過和市長大人聊了幾句天,你們就把我弄來了,耽誤了我登機時間我還沒找你們賠呢。”


    “你……”


    追風一把拉住要暴走的槍神,搖了搖頭:“葉思甜,葉小姐,請你來隻是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調查,咖啡是嗎?我給你倒。”


    “瞧瞧,這還有點長官的樣子。那什麽,我不要速溶的。”


    “……”你還挑剔上了?


    “現在可以配合我的工作了吧。”槍神也不好真的發火,畢竟老大在隔壁看著呢。


    “慌什麽?反正也誤了點,看你們也挺閑的,我也從來沒進過這種地,咱就慢慢來唄,我不急。”


    “你……”這女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可真欠扁,看了想揍。


    葉思甜挑了挑眉,來呀,互相傷害啊,你敢嗎?


    槍神翻了個白眼,為毛這工作要他來,操蛋!


    “切!”葉思甜譏諷了一聲,繼續抖腿,眼睛四下裏亂瞄,還真是密不透風啊。


    很快,追風端了杯咖啡過來。


    葉思甜悠閑喝了一口,又敲了敲桌子:“再來支煙唄。”


    wtf!特麽的這是女流氓吧。


    “哎呀,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想抽煙。我看別人警察辦事的時候可是很上道的,怎麽到你們這就這麽不人性化呢?我也是有人權的好吧。”


    不是看不上自己嗎?行啊,索性一惡到底,惡心死你們。


    隔著玻璃觀看的姬景煜臉色越來越黑,這丫頭故意流裏流氣是做給他看的吧,好,看她還能作到什麽程度。


    “給她。”


    隨後槍神扔了一盒煙過去:“現在可以說了?”


    葉思甜老練地點燃了煙,深深吸了一口,斜眼看去:“季小兔。”


    “你不是叫葉思甜嗎?”


    “啊?原來你知道啊?”葉思甜聳肩,一臉你知道還問我幹嘛的表情,叼著煙頭說,“那是以前曾用名,現在改名了。”


    追風抓起一旁的護照打開一看:“不要妨礙我們辦公,明明是葉思甜。”


    “哦,還來不及上戶口。行吧,反正你也看到了,葉思甜就葉思甜吧,左右不過一個稱唿而已,叫什麽都一樣。女,19、哦,好像應該滿20了。”葉思甜想了想,點頭,“孤兒。”


    “……”你好意思說自己是孤兒?這女人怎麽好意思睜眼說瞎話。


    “爹不疼娘不愛,被家族除名,不是孤兒是什麽?還有什麽要問的?”


    “你殺了人知道嗎?”


    “袁先生、哦不,袁長官,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哦,你是說那個女人啊,我就不小心把水給潑她身上了,然後給她擦了幾把,難道死了?哎喲喲,估計本來就有什麽隱疾,穿那麽少當眾出醜,氣的吧,這事可別賴我頭上。”


    槍神緊了緊拳頭,好個狡猾的女人,恨不得揍她一頓。點開一旁的筆記本電腦,將畫麵調了出來:“仔細看看,你都做了什麽?證據麵前別想狡辯。”


    葉思甜掃了一眼:“我做什麽了我怎麽看不出來?”


    “你那隻手在幹嘛?”


    葉思甜摸了把自己的脖子,砸了咂嘴:“覺得她皮膚還不錯摸了一把,然後發現其實沒我的好,果然還是我們泱泱華國更養人。”


    臥槽哦!見過抵死不認的,沒見過這麽信口雌黃的。


    槍神將那枚針筒放到了桌上:“知道這個嗎?”


    “長官,好歹我也是知識分子,這種東西三歲小孩都知道,拿個針筒出來問我是什麽,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你手上怎麽會有針筒?是你的嗎?”


    喲,這話倒總算問到點子上了,她要說是她的不就成了蓄意謀殺了嗎?可說不是……


    “不是。”


    “那你能說說這是怎麽來的嗎?”


    “那女人身上的。”


    “你怎麽知道她身上有針筒?”


    “我不知道呀,我又沒有透視眼。”葉思甜否認,隨後嗬嗬一笑,“看她穿得太涼快忍不住摸了一把,結果就摸到了這東西,怪我咯?”


    再編!


    “不信?哎喲,我也不信,你說好端端的一個美女,怎麽會在胸口藏東西呢?摸到的時候我真不信呐,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啊。至於我為什麽要摸……”葉思甜掐滅了煙頭,雙手托了托自己的胸,“我覺得我的不小,她那肯定是做過的,所以想試試能不能摸到矽膠來證實自己的猜測。結果真是隆胸,我就說怎麽可能那麽大嘛……”


    聞言,包括隔壁旁聽的忍不住紅了臉,這女人、這女人簡直了。


    “好好說話!”


    “我這麽配合態度還不夠好?那你說吧,到底要我怎樣?”葉思甜微微坐直了身體,“這樣可以嗎?”


    “知道這裏麵有什麽嗎?”


    “不知道。”


    “那你還敢往人家身上紮?”


    “都說了別侮辱我的智商,實話告訴你吧,那女人妖力妖氣故意靠近我們市長大人我早就看不順眼了,等摸到這東西我就覺得不正常了。有句話叫什麽來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電視也看得多了,我覺得那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電影裏演的那種女殺手,所以為了保護我們的市長,下意識就紮下去還給她了。”


    “如果裏麵沒什麽那也無傷大雅,可如果真的……我也算是救了市長一命,屬於功臣。結果那女人真的倒下了,虧得我機靈。話說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哎喲,可憐喲,出師未捷身先死,所以她真的是殺手?艾瑪,頭一迴見呢,原來殺手都這麽漂亮。”


    “哎,我說,你們是不是應該表揚我啊。那什麽,榮譽獎章什麽的我也不要了,做人得低調,反正那玩意又不能吃,也不能換錢,擺在家裏還占地方。我現在把知道的都說了,這麽配合,事實也清楚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你做夢呢?你以為巧舌如簧編個故事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老實交代,你到底是怎麽知道那女人是殺手的,又怎麽知道她的目標是沐市長?”


    “嘖嘖……真被我說中了啊?”葉思甜聞言驚訝張唇,見槍神一副冒火的模樣心中就覺得解氣,“還說什麽呀?能說的我都說了,照你們這說話我可是救人的功臣,你們這樣把我當犯人一樣審訊,要是被廣大人民群眾知道了可是要寒心的。趕緊的,別廢話,放我走。”


    “今天你不交代清楚別想出這扇門。”


    “好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都串通一氣,想要害我!行,反正我也來了,那麽現在該輪到我了。我要告你們的頂頭上司——姬景煜!”


    啥玩意?


    葉思甜猛然一把扯開了自己的領口,露出內裏的青紫,曖昧的痕跡頓時現於眾人眼前,一看就知道發生過什麽事。


    “老子要告他——”葉思甜哼笑一聲,“強奸!”


    尼瑪!你可真敢說。可是這話他們沒法接啊,老大,這種事我們不幹!


    “我是當事人,這事我最清楚,感受也最為真切,細節也記得一清二楚,既然我已經報案了,那你們就記下來吧,仔細聽哦,在車上……”


    姬景煜萬萬沒想到葉思甜會當眾來這麽一出,這丫頭還真是不要臉麵了,當即臉色鐵青,騰一下起身,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舍得現身了?葉思甜哼了一聲,雙腿交疊而坐:“喲,正主來了,正好,當麵對峙。老子今天就是要告他,證據麽?我想我身上應該還有,要不要取出來驗驗?”


    槍神和追風連忙別開眼,能捂住耳朵不聽嗎?媽蛋,這事他們真沒法接茬,恨不得自己是隱形的。


    “出去!”


    追風和槍神如臨大赦,轉身就走。


    “追風留下。”


    追風腳步一頓,苦哈哈看來一眼,老大,你們倆這麽私密的事就別扯上我行不行?


    葉思甜心裏哦了一聲,原來他就是追風啊。


    姬景煜坐了下來,拿了支煙給自己點上,又抽出一支:“還要嗎?”


    葉思甜沒接,冷哼道:“我怕裏麵有毒,畢竟我現在告的是你,誰知道你會不會挾私報複?反正這都是你的人,到時候我怎麽死都不知道。”


    “爺想要你死你還能坐在這?”


    “誰知道你是不是心血來潮起了什麽惡趣味,貓抓老鼠不是通常都會玩弄一番嗎?說吧,你還想怎麽玩?在我還有精力的時候不妨陪陪你,好歹也了我們之前的情誼。”


    “……”追風如坐針氈,這真特麽不是人呆的地。你丫的能不能服個軟?他們也少受些罪。


    姬景煜沒搭腔,而是轉頭朝追風使了個眼色,追風頓時會意,輕咳一聲,抓起一旁的打火機擺弄起來。


    葉思甜眯了眯眼,這倆人玩什麽?順著追風的動作看去,火苗一閃一閃,心中頓時冷笑,丫的在姐麵前玩催眠?很好,那就陪你玩玩,看看你段數幾分。


    隨著火苗的明滅,葉思甜眼睛慢慢變得沒有了焦距,雙眼無神像個任人擺布的洋娃娃。


    追風勾了勾唇角,問道:“名字。”


    “葉……季小……不對……”葉思甜皺了皺眉,似乎有些苦惱,“忘記了。”


    名字還能忘記?


    “再問你一遍,名字。”


    “哦,名字、名字……沒有名字。不過好像有代號……”


    “是什麽?”


    “嗯……兔、兔……不記得了,不要逼我、不要逼我……”葉思甜猛然揪起自己的頭發扯,仿佛真的對那個名字有著深深的憎恨以及有心忘卻。


    “職業。”


    “學生。”


    “你確定?”


    “嗯……退學了。”


    “哪個學校?”


    “天胄學院。”


    “真的確定?”


    “反正我知道的時候就已經考上大學了。”沒錯啊,這就是實話,至於怎麽查,你們自己看著辦唄。


    “今天去機場幹什麽?”


    “出國。”


    “哪個國家?”


    “m國。”


    “去m國幹什麽?”


    葉思甜忽然有些猶豫了,眼神陡然恢複了一些清明,追風眸光一閃,意識居然還在掙紮?五指在葉思甜麵前一晃,放緩了語調:“去m國幹什麽?”


    “療傷。”神情雖看不出太大的悲傷,但是語調卻帶了幾分幽怨。


    “呃……”追風不由看了姬景煜一眼,心裏很想問但是與案情無關。


    姬景煜心中一動,卻是不動聲色,自己接了話:“那個要殺沐傑卿的女人你認識?”


    “不認識。”


    “你知道她要對沐傑卿動手?”


    “直覺。”


    好一個直覺,姬景煜眯了眯眼,盯著葉思甜細細看了幾眼,莫不是裝的?


    “她是殺手,你是嗎?”下了劑猛藥。


    “殺手?”葉思甜似乎陷入了掙紮和迴憶中,就在眾人屏息以待的時候開了口,“j,我是j。”


    姬景煜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任何破綻,如果真是裝的……但是追風的催眠術值得信任。


    “怎麽知道那女人身上有東西?”


    “嫉妒。”


    “……”啥玩意?


    “說清楚。”


    “她胸大,我嫉妒,想讓她出醜。”


    得,和之前的說法並無兩樣,好像又繞迴去了。


    “為什麽要殺她?”


    “沒、沒有殺人……”聽到殺人葉思甜似乎有些恐慌,忽而似想到了什麽,“針筒,我摸到了她身上的針筒,好慌,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怕……沐、沐市長,對,怕沐市長有危險……”


    “沐市長與你何幹?”


    “與我何幹?與我……他是我男朋友的好朋友,男朋友、男朋友……”說到這裏眼圈一紅,“男朋友不要我了……”


    追風聞言低頭,忽然心裏有些難受。


    “你男朋友是誰?”姬景煜終於問出了心底想問的話。


    “姬景煜。”


    “愛他嗎?”


    “愛!”毫不猶豫。


    “愛哪個?”


    “哪個?”葉思甜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疑惑,“沒有哪個,就是姬景煜。”


    “為什麽要告他?”


    葉思甜忽然淚如泉湧,抽抽搭搭哭出了聲:“他、他、他不要我,還欺負我,我好氣哦……嗚嗚嗚嗚,他就會欺負我,他把我摁車上……”


    “咳咳……”姬景煜忍不住咳了一聲,“住嘴!”


    “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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