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她就發現豬肉榮的心是灰色的,她還以為是因為豬肉榮長期殺豬,職業身份的原因才會這樣,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有跡象的,灰色心髒的都不是什麽好貨,慢慢會變成黑色。


    舒曼拿起錢,轉身就走,隔壁檔口賣豬肉的大嬸開口問道:“姑娘,我這還有一些豬大腸和粉腸,你要嗎?”


    舒曼看了她一眼,見她心髒是紅色的,迴頭再看一眼豬肉榮那黑色的心髒,原來不是賣豬肉的身份問題,是人心出來問題。


    她轉念一想,立刻有了主意,問道:“大嬸你好,我叫舒曼,你有多少豬大腸和粉腸?全都給我好了。”


    “可以啊。”大嬸笑道。


    “你這腸子多少錢一斤。”舒曼問。


    大嬸看了豬肉榮一眼,笑道:“這豬大腸和粉腸都不值錢,都是拿豬肉別人送的,你要啊,按之前你給隔壁的價格賣給你?”


    豬肉榮聽了,生氣地說:“劉大嬸,你這是破壞市場價格啊!”


    “哼,破壞市場價格?我看你就是看人家小姑娘好欺負,想要坑人家,再說了,這是我的肉,我想賣多少就多少,關你什麽事?”劉大嬸絲毫沒有畏懼,生氣地迴懟。


    豬肉榮瞪了劉大嬸一眼,他也沒敢對她怎麽樣,這論賣豬肉,人家劉大嬸還是他的前輩呢,他也是看到她賣了幾年,才在邊上支了個攤,剛開始做豬肉生意的時候,那貨源還是劉大嬸介紹給他的。


    這些年,沒少搶劉大嬸的生意。


    “哼,你愛吃虧你就吃唄,誰管你。”豬肉榮生氣地說。


    “最好記住你的話,哼!”劉大嬸也是很生氣,轉頭笑著跟舒曼說,“我這有10斤豬大腸10斤粉腸,都給你。”


    舒曼見大嬸沒有臨時起價,想了想,便說:“劉大嬸,不瞞你說,我有家鹵肉店現在正在裝修,就在菜市場門口,以後要的豬大腸肯定會更多,你要是願意,我們就長期合作,豬大腸我也5毛一斤,粉腸8毛一斤,你看怎樣?”


    劉大嬸聽了,心裏樂開了花:“那感情好啊,我和那殺豬場的老板是親戚,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至於錢,就按你說的來。”


    說完,的意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豬肉榮。


    豬肉榮哼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說得像真的一樣,就你這麽一個小姑娘,還能開鹵肉店,做夢吧?”


    “嗬嗬,我做不做夢和你有什麽關係?反正你的肉以後就算再便宜我也不會買。”舒曼笑道。


    豬肉榮生氣地別過頭去,索性不理舒曼了。


    劉大嬸開心極了,沒想到這麽輕鬆就得了一個大客戶,實在是太好了。


    她麻利地把豬大腸和粉腸給舒曼打包好,遞了過去:“舒曼,你放心,跟大嬸合作,一定不會給你掉鏈子,以後要多少豬大腸,提前跟我說一聲就得,要是量多,我還能送到你店裏去。”


    “成,謝謝劉大嬸,我就喜歡和你這樣光明磊落的人合作,不像某些人,見錢眼開,見利忘義。”舒曼說完,有意無意地看了豬肉榮一眼。


    豬肉榮白了舒曼一眼,索性假裝忙活,不再理她。


    舒曼把錢給了劉大嬸,跟她說好過幾天店開了再來定豬大腸,然後就走了。


    她打算今天就做少一些鹵肉,明天拿去賣,然後跟老客戶說說她開店的事情,後麵就準備休息幾天,籌備新店的事情了。


    騎著三輪車往迴走,像往常一樣,她趁著四下沒人,從空間裏拿了兩隻大鵝和3隻豬肘子出來,放在車兜裏。


    想到溫霖家廚房沒多少調味料和米麵,又從空間拿了一些出來,假裝去了一趟大采購。


    就這樣,悠悠閑閑地往迴走。


    第二天,舒曼和往常一樣,領著王阿婆去村口賣鹵肉。


    來到村口,發現自己平常賣肉的位置居然被人占了,定睛一看,居然是舒大偉和李家英。


    嗬嗬,這麽快就來搶生意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要怎麽搶。


    王阿婆拉了拉舒曼的手,不悅地說:“他們怎麽把我們的位置給占了,真是欺人太甚了。”


    舒曼安慰說:“奶奶,不跟他們計較,他們以為占了我們的位置就能取代我們?哼,想得美。你放心好了,他們嘎嘣不了幾天,他們愛玩,我就陪他們玩多幾天。”


    她原本想著隻做一天生意,看來這次要多辛苦幾天了。


    舒曼把車推到了對麵的大樹下,像往常一樣,擺好東西,然後就坐等客戶上門了。


    過了一會,趕集的人陸續經過,看到停了幾天的鹵肉攤子又開了,興奮地上前想要買點迴家開開葷。


    但上前一看,咦,買鹵肉的不是舒曼小姑娘麽?咋變成一對肥頭豬耳的中年男女?


    再仔細看一下,三輪車還是那樣的三輪車,不過樣子新一點。


    肉也是那些肉,有鹵鵝、鹵豬肘子,還有他們最愛的鹵豬大腸和粉腸,就是顏色好像沒有這麽誘人,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你這鹵肉正宗嗎?”一個大嬸問道。


    李家英見來客人了,笑道:“正宗,肯定正宗,都是同一個配方鹵出來的肉,肯定好吃。”


    “我可以嚐嚐嗎?”那大嬸有些猶豫,便問到。


    李家英聽到大嬸還沒買,就想吃她家的肉,頓時不悅了:“哎呦,我這肉多貴啊,你要嚐,可以先買一點。”


    那大嬸一聽,頓時不悅了,之前舒曼都是可以免費試吃的,怎麽到她這裏,就要錢買了?


    要是不好吃,我花那冤枉錢幹嘛?


    就在這時,舒曼切了一小盆豬大腸出來,放在車頭籃子上麵的木板上,大聲吆喝:“買鹵肉了,免費試吃,免費試吃,不好吃不要錢。”


    大嬸迴頭一看,舒曼的攤子支在對麵,臉上露出了喜悅,那不是先頭那個賣鹵肉的小姑娘嘛。


    她迴頭白了李家英一眼,諷刺道:“聽到沒,人家免費試吃!”


    說完,飛快地跑了。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著大嬸走到了舒曼的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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