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在院子的木材堆撿了一大捧柴,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發現園中葡萄架上的葡萄全都成熟了,紅得發紫,一串串地掛在水井上方的葡萄架上,看著很是誘人。


    溫霖見她看著那些葡萄,笑道:“別看它紅得發紫,其實還是酸的,一點都不好吃。每年結很多果,但都是掛在樹上爛了。”


    舒曼聽了,驚訝地看向他:“這麽浪費?”


    這麽好的葡萄,她可以用來釀葡萄酒啊,那可是好東西,美容養顏,又好喝。


    “你有什麽好辦法讓它不浪費嗎?”溫霖反問。


    “得了,全部交給我好了,肯定不會讓你失望,你就等著吧。”舒曼好看的小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一抹笑容,就像雨後從烏雲裏射向大地的一道陽光,撥開了覆蓋在溫霖心頭的厚重霧霾,那顆心好像得到了拯救,瞬間複活了。


    看著舒曼一臉傲嬌地走了,溫霖冷酷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搖著輪椅進屋休息去了。


    迴到家,舒曼往灶台裏加了一把木材,和王阿婆一起把豬大腸和粉腸洗幹淨了,也加進鍋裏讓它慢慢鹵。


    想到隔壁院子裏的葡萄,舒曼的唾液就在加速地分泌。


    不行,明天去拿豬大腸的時候,一定要買些玻璃儲物罐迴來,她要開始釀造好喝的葡萄酒。


    冰糖空間的倉庫裏有,她隻要把罐子買迴來就能開幹。


    看到廚房的柴火不多了,舒曼心裏在活動:雖說溫霖家還有很多木柴,但以後人家也要用,還是自己想辦法去砍些迴來。


    但她可不想自己上山去砍柴了,太辛苦了,如果有人幫她去砍,那就完美了。


    要讓別人幫她,少不得要出錢,錢她有,但是這年頭誰家這麽富貴?煮飯的柴火還要用錢買。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指定又會鬧出個什麽來。


    遭賊舒曼不怕,怕就是怕別人眼紅嫉妒,特別是舒大偉那一家。


    給錢不行!


    舒曼想了想,眼前一亮,給錢不行,我可以給糖啊,讓村裏的那些小孩給自己撿柴,給他們獎勵大白兔奶糖。


    這年頭,大家都不富裕,家裏偶爾會給1-2毛錢去買個零嘴,但基本都是買那個5分錢2顆的水果糖,這種帶著濃濃奶香味的大白兔奶糖可買不到。


    這種水果,你們吃過嗎?


    說幹就幹,舒曼揣著衣褲兜的大白兔奶糖就出門去了。


    村邊的河岸,一群小孩正在戲水玩耍,舒曼笑著走上前去,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問:“你們誰想吃奶糖啊?”


    那群小孩扭頭一看,原來是舒曼,手裏還捧著滿滿的一捧大白兔奶糖,頓時口水都要流了。


    一窩蜂地衝向舒曼,高唿:“我要吃,我要吃。”


    舒曼把糖高高舉起:“排好隊,一個個來。”


    咻地一聲,小孩們一下子就排好了隊,鬧哄哄地想要吃糖。


    舒曼給他們一人分了一個,大家拿著糖,快速地剝去了糖紙,塞到了嘴裏。


    甜甜的,帶著濃濃的奶香,小孩們的味蕾瞬間被征服了。


    “太好吃了,真甜。”


    “還有牛奶的味道。”


    “比水果糖好吃多了。”


    “要是我天天能吃到這麽好吃的奶糖,那就好了。”


    “我也想......”


    ......


    舒曼笑眯眯地看著這群天真無邪的小孩,迴答說:“你們如果還想吃,就去我家找我或找王阿婆,但是你們得拿柴火來換。先說好了,不能從自己家廚房搬,必須自己去樹林裏撿。”


    “為什麽不能?”有個小孩不解地問道。


    舒曼耐心迴答:“要是讓你們爸媽知道你們把柴搬我家裏來了,他們迴頭要找我算賬,那我不就麻煩了?”


    小孩聽了,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成,不從家裏搬,反正村周圍到處有樹林,我們幾個小孩約一起去撿,肯定能撿到柴。”


    “對,你們可以一起去。”舒曼笑道。


    這時,站在人群後麵,背著弟弟的大雅期期艾艾地問:“舒曼姐姐,我也想吃糖,還想換點拿迴去給我妹妹吃,要多少柴可以換一顆。”


    舒曼看著衣著破舊的大雅,這孩子才12歲,長得矮矮瘦瘦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背後還背著個1歲多的弟弟,看著很是心酸。


    大雅家父母重男輕女,母親和超生隊打“遊擊戰”,東躲西藏,生了她和3個妹妹。


    這麽多年來,顧不了地裏的莊稼,也顧不了她們的生活,家裏窮,孩子沒人照顧,餓得個個皮包骨。


    現在終於得了個弟弟,父母終於不用東躲西藏了,但多年的荒廢,家裏是整個村子裏最窮的。


    父母寵愛弟弟,所以指派了年紀最大的大雅來照顧弟弟,其它三個妹妹則跟著去地裏幹活。


    大雅知道妹妹們沒吃過大白兔奶糖,所以很想給她們也換一顆來試試。


    舒曼是知道大雅家的情況的,招招手,讓她過來。


    “給,這是給你三個妹妹的糖。”舒曼把三顆大白兔奶糖塞到她口袋裏。


    大雅急忙想要掏出來還迴去,被舒曼用手按住了:“迴頭你拿柴來我家,抱一捧柴換一顆糖,怎樣?”


    大雅開心地點點頭,迴答:“好,我這就去撿柴。”


    “舒曼姐姐,我們也一樣嗎?”一個小男孩問道。


    “對,你們抱一捧柴換一顆糖,幹樹葉也要,一化肥袋換一顆糖。”舒曼迴答。


    “好咯,去撿柴換糖去咯。”小孩們一窩蜂散了。


    舒曼見有人幫她去撿柴了,也就慢悠悠地走了。


    她不著急迴家,而是轉身走向她家的田裏。上次給禾苗澆了靈泉水,又一段時間沒過去看了,也不知道禾苗長得如何了。


    很快,她來到了田邊,果然,澆了靈泉水的禾苗長得更好了,禾苗粗壯墨綠,一棵棵長得賊好。相比旁邊別人精心照顧的還要長得好。


    反光舒大偉家的田,嗬嗬,長滿了稗草,一時間分不清那些是禾苗,那些是草了。


    好好的田,居然讓他敗壞成這樣,真是可惜了!


    還說跟我比誰家稻田產量高,哼,就等著打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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