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卓楓用氣能廣場的水屬性氣能淬能之後,梅洛又花了兩次課的時間來講解能晶石和能晶的種類、品質形態、成因、能精粹共生組合、變化條件、時間與空間上的分布規律、形成與演化的曆史和用途以及它們之間關係以及基本的辨別方法。


    她甚至還拿出各種品質的能晶作為教具,其中不乏讓卓楓“頂禮膜拜”的稀有乃至罕有的能晶。


    隻能看,哦,也能摸,但也隻能幹看幹摸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尤其是見到梅洛輕鬆的將一塊能晶淬煉成能精粹以後。


    終於,在一個月後,卓楓的淬能術學習不再局限於理論,而是開始進入真正的實戰部分。


    淬能!


    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的叫旅行家,隻讀書的叫書呆子,不讀書隻旅行的叫郵差。


    卓楓十分清楚這個道理,梅大家自然也深諳此道,但這些都不妨礙卓楓得知可以“上手”之後的激動和興奮。


    梅洛好氣又好笑,在敲打了一番後開始講述淬能之術的真正的第一步。


    淬取。


    簡單的說,“淬取”就是能晶在氣靈體內分解並且被煉化的過程。


    煉化的半成品能精粹和氣能混合在一起,一般都成液滴樣或者是粉末狀,隻有少數高品能精粹可以呈現煙氣一般的形態。


    “方才為師所說的這些形態都是淬煉成半成品的能精粹在氣靈體內的模樣,隻有經過第二步聚合以後,能精粹才算真正的淬煉完成。”


    梅洛一邊說一邊指揮著自己的氣靈阿海,一步一步的給卓楓做示範,從如何控氣入靈,到引導氣能成旋,最後包裹能晶開始煉化。


    每一步講述的極為詳細,甚至連她自己魂感的變化都一一詳細說明。


    卓楓一字一句記在本上,更記在腦裏。


    其他不敢說,在傳道授業上,梅洛當之無愧其“大家”稱號!


    淬能的第二步即為“聚合”。


    “所謂‘聚合’就是將已經淬煉好的和氣能混合在一起的坯體能精粹在氣靈體內聚合成型,或為碧虛或為瓊脂。中低階淬能師淬煉的能精粹皆為碧虛,隻有高品淬能師淬煉高級能晶才有可能直接成為瓊脂。”


    卓楓:“?!”


    坯體還能理解,就是半成品麽。但碧虛和瓊脂是什麽東東?!


    不恥下問的她很快就明白了。


    所謂“碧虛”也就是液體,而瓊脂顧名思義就是固體。


    這樣一說,卓楓就想明白兩者如此成型的原因了——固體需要有強大的壓力壓迫才能形成,修為不高的禦能者,氣能廣場很難提供那麽多的氣能壓力。


    根據淬取的能精粹的品質,將能精粹分為上、中、下三等。


    “淬取”和“聚合”合稱為淬煉,經過淬煉,低階的能精粹就可以直接使用了,而高階或者是特殊需要的低階能精粹則需要進行淬能最後一步:精煉。


    所謂“精煉”,準確的說法應該是“精煉入物”。


    ——將能精粹重新與輔助煉化或者是易於煉化的低階能精粹或者是其他對修煉有益的東西融合後再使用。


    作為“媒介”用於融合高階能精粹的東西被稱為“納品”,高階能精粹和納品融合以後的新產物被稱為“粹品”。


    一般來說,淬能師不會進行第三步,一是太消耗氣能,二是過程複雜困難可能還得不償失,畢竟納品的選擇要參考能精粹的品質特性,也要考慮納品本身的屬性,一個選擇不好,直接將能精粹本來的效力降低,還不如直接服用能精粹來的好。


    紀如玉曾給過卓楓的那支熔煉了青木香能精粹的三十年份迴血草,迴血草就是納品,融合青木香能精粹的迴血草就是“青木香粹品”。


    能晶淬取出的青木香能精粹的品質為一品,為化氣小重天以上的禦能者輔助提升修為的輔助能精粹,當時紀如玉考慮到卓楓修為太低,直接服用能精粹效力太過可能對氣能廣場造成衝擊,才又將其煉化到性溫和的迴血草裏。


    看卓楓對基本的理論知識幾乎都銘記在腦了,梅洛終於帶著卓楓進入了她平時淬能的淬能室。


    淬能之時,最忌被打擾,所以梅洛的淬能室四周密密麻麻布滿了禁製,以防突然有人闖入,那後果可是任何一位淬能師都承受不起的。


    兩人麵對麵盤膝坐下,卓楓一臉激動,則靈也興奮的盤在兩人中間的半空中左右張望。


    “你們兩個別急,第一步需要你通過魂感操控氣靈體內氣能強弱,來,先試試看你和小則靈的配合如何。”梅洛好氣又好笑的對卓楓說道。


    卓楓嘿嘿一笑,立刻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用魂感指引則靈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大約過去一炷香的時間,則靈突然通體湛藍,金色光圈熠熠生輝,而身體也越發實體化。


    見則靈如此,梅洛有些詫異,心中卻忍不住的讚了一聲,小丫頭的魂魄之力倒是出人意外的強。


    當初她第一次通過魂感控製阿海體內氣能變化的時候,可足足用了快半個時辰才做到的,而卓楓卻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如果老頭子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麽羨慕自己。


    過了一會兒,則靈的身體漸漸淡去,通身的顏色也逐漸消失。最後,實體化消散,則靈變成一個透明的虛影,幾乎不可見了。


    “很好!”梅洛點點頭,非常滿意卓楓的表現,隨後將她身旁的一摞盒子的其中一個移到了兩人中間。


    盒子一出現,卓楓又激動起來。


    梅洛瞪了卓楓一眼才打開了盒蓋,盒子裏是大約有近十塊嬰兒拳頭大小的透明能晶。


    “這是隨處可見的迴血草能晶,你試著淬煉,我會隨時提醒你氣能的多少和淬煉的程度。”


    卓楓點點頭,興奮的搓小手手。


    “那我開始啦,老師。”


    梅洛矜持的點點頭。


    認認真真卻半天也沒選出一塊能晶的卓楓被梅洛敲了腦袋,最後選了一塊勉強算是最順眼的迴血草能晶,然後聚凝迴神的指揮則靈一口吞下。


    半眯著眼,卓楓開始用魂感感受著則靈體內氣能的多少,結果能晶才被則靈吞入,她什麽都沒幹,則靈體內的氣能旋就瘋狂的將能晶卷入。


    在卓楓愣怔的一瞬,一塊迴血草能晶便化成了黑色粉末,直接被則靈吐了出來。


    呆呆的劃拉了下自己第一次的失敗作品,卓楓尷尬的朝梅洛笑了笑。


    “正常,繼續吧。”梅洛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淡淡的說道。


    卓楓抿著嘴點點頭,靜了靜心神,利用魂感與則靈溝通讓它再一次吞下一塊迴血草能晶後,閉上了眼睛。


    這一次能晶倒是沒有立刻壯烈,不過也隻是在則靈體內多堅持了半盞茶的時間而已,最後依然是化成了黑色粉末被則靈吐了出來。


    梅洛搖搖頭,指點道:“之所以會直接變成廢品,是你送入到氣靈體內的氣能太多了,直接壓成廢渣了。”


    就這一會兒,卓楓頭上已經冒汗了,她抹了一把汗,點點頭。真沒想到,淬能這活看著簡單,輪到她自己動手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麽迴事。


    “再來。”梅洛這迴將自己的一絲魂感覆在則靈身體上,用魂感來指導卓楓。


    “氣能多了!”一坨粉末。


    “氣能不夠......多了!”又一坨粉末。


    “不錯,穩住,再注入一點氣能,又多了!”再一坨粉末。


    ......


    終於在堅持不懈的報銷了近兩盒的迴血草能晶後,卓楓勉強摸索到則靈體內氣能強弱與迴血草能晶的適合度。


    再次指揮則靈吞入一塊迴血草能晶,卓楓臉色凝重的緊緊盯著在則靈體內遊走的迴血草能晶。


    氣能廣場引導氣能,同時魂感牢牢鎖住則靈體內的氣能強弱。


    迴血草能晶被則靈體的氣能旋包裹吞吐,來來迴迴了幾趟之後,形態一點一點逐漸變小,最終,整個能晶消失在則靈體內。


    此時的則靈好像一隻大型的滿天星綠幽靈——氣能裹著墨綠色的能精粹散布在整個氣靈體內。


    “不錯,做的很好。”梅洛在一旁積極的鼓勵道。


    最關鍵的步驟“淬取”已經完成,要進行的就是最後一步“聚合”。


    雖然聚合比淬取在過程和氣能控製上要簡單很多,但毫無經驗的卓楓還是在經曆了兩次失敗以後,才最終將分散在則靈體內的迴血草能精粹聚合起來。


    當則靈吐出粉末狀略帶黑色雜質的暗紅色迴血草能精粹時,卓楓不由自主的跳起來喊了聲經典的兩字國罵。


    第一次,迴血草能精粹終於算是被“入門者”卓楓淬煉成功了。


    半個月後。


    在梅洛不大卻防禦極佳的淬能室裏,一隻形態似蛇的氣靈身上不斷交錯著藍金雙色。


    藍色如大海、金色如太陽的光芒交相輝映,石壁之上的光影隨著氣靈上下飛舞的動作而跳動著。


    卓楓時而閉目,用魂感感應則靈體內氣能一絲一毫的變化;時而眼睛一動不動緊盯著則靈,專注的看著其體內能晶的變化。


    此時她略顯蒼白的麵孔上,早已密布著細細的汗水。可她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一樣,隻是將全部心神都鎖定在則靈體內的氣能和能晶上。


    長時間的淬能是一項極其消耗氣能的事情,而氣能續航力則完全依靠氣能廣場的雄厚程度。


    卓楓的修為也不過才堪堪練氣八重,在這上麵幾乎沒什麽優勢可言。


    所以,當梅洛看到卓楓不停不休的進行了近三個時辰的淬能訓練後,也不得不暗歎卓楓的堅韌和毅力。


    等卓楓再次成功將一塊迴血草能晶淬煉成鮮紅色的迴血草能精粹之後,她感覺到自己已經到達了極限——氣能廣場基本可以說抽不出一絲氣能了。


    梅洛自然也感應到卓楓的狀態,滿意的點著頭對卓楓說道:“很不錯,還有這些能晶......”


    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卓楓抱住了腿。


    “老師,我真的沒力氣了。”


    不能再淬能了,寶寶要沒了啊。


    可憐巴巴的小表情配上可憐巴巴的眼神,連梅洛自己都產生錯覺,認為自己是不是要求有點高,欺負人家孩子了。


    但很快她的反應過來。


    “惡毒”老師梅洛兇巴巴的將卓楓從自己腿上拉下去,咬牙切齒的說:“我要說的是這些能精粹品質很好,你想什麽呢?!”


    卓楓一愣,然後腆著臉笑。


    “我就知道梅大家是最好的老師,還是最美最美的。”


    又被吹“最美老師”的梅洛哭笑不得的敲了卓楓的腦袋。


    最終,在卓楓一聲虛弱的歡唿聲中梅洛宣布暫時休息。


    因為淬能太過於消耗氣能,剛才精神又集中根本沒有感覺,現在才覺的全身酸麻。


    任由自己好像沒了骨頭一般的滑落到地板上,卓楓四肢伸展開來,毫無形象的躺著休息,她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梅洛依舊盤膝坐在一邊,隻不過她伸手將幾乎呈現透明狀態的則靈召喚過來,然後緩緩的將自己的氣能一絲一縷的送入則靈體內。


    那是些沒有任何屬性的氣能。


    風祖大陸氣能廣場屬性分為五種,可心法、功法卻成百上千,於是兩兩組合便產生數之不盡的各種氣能修煉形態。


    可不管怎麽組合,這些氣能都無法脫去氣能廣場屬性對它的桎梏,也無法脫去功法修煉時的對氣能的特定要求。


    就比如說一個禦能者是木屬性氣能廣場,他修煉的心法和功法自然都是木屬性,這樣他的氣能必為木屬性氣能,而他的攻擊也一定是木屬性攻擊。


    這樣就產生很多問題,最直接的就是禦能者之間隻有同源或者相似的氣能才能互相傳送,除非是沒有任何屬性的氣能。


    這種氣能被稱為“至純之氣”,世所罕見,基本都存在在上古遺跡或者前輩大能的遺物之中。


    不過這種“至純之氣”也隻是被吹捧而已,就算它沒有這麽多限製,但同樣的,它似乎對於一般的異能者也沒有什麽作用。


    對梅洛的信任,加上自己學識的缺失,所以此時梅洛漫不經心的為則靈送入“至純之氣”根本沒有引起卓楓的注意。


    直到多年以後,卓楓才知曉這無屬氣能“至純之氣”的獨特之處,也知曉了梅洛以及她的家族的特殊。


    ......


    在給則靈送入氣能之前,梅洛抬眼看了眼癱在地上快要睡著卓楓。


    “躺一會兒了,起來修煉,不是和你說過這個時候氣能廣場最是虛無,此時修煉,效果更好。”語氣雖然強硬,但全是滿滿的好意和關心。


    卓楓又不是傻子,自然聽的出來。


    “老師,就讓我睡一炷香的時間好不好......”


    喃喃的聲音還沒落下,人已經睡著了。


    一炷香後,卓楓就算氣能廣場空虛,可她精神卻好的很,起身盤膝坐好,對著梅洛點點頭,雙手結印,體內運行起《五行禦能之玄冥篇》。


    見卓楓這樣積極主動,梅洛滿意的點點頭,也閉目專心的將注意力轉移到則靈身上。


    大約半個時辰以後,梅洛先睜開了眼。此時則靈已經恢複了活力,開心的在半空上下飛舞,嘶嘶亂叫。


    瞥了一眼依然在閉目修煉的卓楓,梅洛將目光轉移到擺放在卓楓身前不遠處的十幾個玉瓶上——玉瓶之中,滿滿的盛放著卓楓淬煉出來的迴血草能精粹粉末,這些都是卓楓先前三個時辰奮戰的結果。


    一個一個掃過玉瓶,梅洛不禁有些驚歎。


    ——這些玉瓶中的能精粹不出她所料皆是如血一般的鮮紅色。


    迴血草能精粹,紅色的鮮活程度代表著其品質。


    正如卓楓第一次淬煉成功的迴血草能能精粹,暗紅中混合著黑色雜質,勉強隻能算是下等品質。


    等黑色雜質漸漸退去,暗紅逐漸變淡,能精粹的品質也逐漸提升,等能精粹毫無一絲黑色雜質,完全變為鮮紅色的粉末之時,這時的迴血草能精粹可稱為“上等”。


    不過是短短一個月,卓楓就從無從下手的門外漢到現在可以獨自完成準一品上等品質能精粹的淬煉。


    這極為明顯甚至可以說是驚人的進步,讓梅洛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被強塞來的學道女弟子。


    此女......


    梅洛想到什麽突然笑了起來。


    小丫頭很好!


    在梅大家的肯定下,卓楓已經正式邁出了她成為淬能師的第一步。


    ......


    先前的淬能太過消耗氣能廣場的氣能,在修煉了近一個時辰以後,卓楓體內的水屬性氣能廣場才再次充盈。盡管時間頗長,但可喜的是,氣能廣場內的氣能比幾個時辰以前的狀態更加渾厚和純密。


    渾身神清氣爽感覺滿血複活一樣,卓楓一躍而起,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下四肢,骨頭發出的聲音讓卓楓舒暢的吐了一口氣,而先前的全身上下那股酸麻無力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


    這就是禦能者的體質,確實比普通人強太多了。


    “休息的差不多了,那就繼續吧。”


    梅洛一直在旁邊觀察卓楓的狀態,望著再次生龍活虎的卓楓,她微笑指揮卓楓又去搬來兩隻小箱子,每一隻箱子裏大約有二十餘枚各種屬性的一品能晶,這些能晶五行屬性具有,甚至還有稀有的雷屬性,冰屬性什麽的。


    能晶的屬性決定了它可以淬煉出什麽屬性的能精粹。


    “這是你今天的份,淬煉完就可以離開了。另外還有十箱是帶迴去淬煉的,下迴來上課我要檢查。”梅洛嚴肅布置作業。


    卓楓後牙槽一陣疼,這也太多了吧。


    但梅洛的神色明顯就是不講道理,卓楓隻能幽怨的應了聲“是”。


    “累不死你的。”


    梅洛離開前點著卓楓的額頭說道。


    卓楓之前不過是撒撒嬌,而且明顯的,梅洛也知道。


    淬能室隻剩下卓楓一人。


    再次坐在先前的位置上,沉心靜氣之後,隨手拿起一塊能晶拋向半空中上下翻滾的則靈......


    不知不覺又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卓楓從木家出來已經天黑了,將梅洛安排的十箱能晶和讓她閱讀的幾塊玉牌用萬象袋裏裝好,卓楓就匆匆的往紀家趕去。


    一進紀家,迎接卓楓的是一如既往的紀如玉轟炸式的詢問,卓楓無奈的笑笑,隻能一一迴答。迴答到一半,紀如玉才想起來詢問卓楓吃過飯沒有,當得到卓楓連中午飯都沒吃的迴答後,又是一梭子埋怨,邊埋怨邊安排人去給卓楓準備飯食。


    等紀如玉放人的時候已經月掛枝頭。


    卓楓盤膝坐在床上複習今天的筆記,不知不覺中,則靈和一點都靜靜的出現在她旁邊。和往常一樣,一點抓住則靈的尾巴,則靈將自己的氣能通過尾巴傳給一點。


    “一點”是卓楓給血嬰取的名字,見麵的時候血嬰小小一點點,“小小”名字太俗,幹脆就叫“一點”。


    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沒有再吸食血液,同時得到自己通過則靈傳送的氣能,一點現在已經變成亮亮的芭比粉色,這是火屬性氣能廣場淬能師氣靈的顏色。


    卓楓目前也沒想好怎麽處理一點,幹脆就讓它和則靈作伴吧。


    一直到再也聽不到紀家明顯的動靜,卓楓放好筆記,一躍起身從窗戶而出,一藍一紅兩點閃光緊追其後。


    湖邊早已有人在等待了。


    “傾城!”卓楓笑嘻嘻的湊了上去。


    今日的洛傾城依然沒有釣魚,似乎是在抬頭賞月。聽到卓楓的叫聲,立刻看了過來。


    “你今日打架了?!”洛傾城上下打量卓楓一趟,皺著眉問道。


    “沒有,你忘記了,我今日去了我老師梅大家那裏。”卓楓一屁股坐下,然後從懷裏掏出還溫熱的蛋糕。


    隻有兩塊,打開遞給洛傾城,卓楓笑嘻嘻的看著洛傾城。


    “嚐嚐,我今天在裏麵加了東西。”


    洛傾城動作優雅的坐到卓楓旁邊的一塊湖石上,看向手裏的蛋糕。


    蛋糕發黑紅,散發的也不是平日的奶香氣,而是一種怪怪的又似曾相識的氣味。拿出一塊,咬進嘴裏,甜也和平日的不同,似乎帶一絲苦。


    “味道怎麽樣,我加了紅棗,糖也換成紅糖,女孩子嘛,一月總有那麽幾天,紅棗和紅糖最好了,又暖身又暖肚子。”


    這幾天洛傾城都沒有釣魚,甚至還遠離水邊,同樣身為女孩子,那特殊幾天的事兒自己懂的很。


    卓楓美滋滋的一副求稱讚的表情,卻不料洛傾城居然無動於衷,甚至不知為何,還感覺到她的動作似乎頓了一下,而臉上的表情更加淡了,好像還帶了一絲的冷。


    “氣能廣場中的氣能耗盡之後修煉最為適宜,你我還未正式切磋過,今日也讓我來領教一下神通功法的強悍之處。”


    洛傾城幾口將手中的紅糖棗蛋糕吃完,將剩下的一塊包好放入懷中。站起身,就見她右手撫上左手上的紅玉扳指,隨後扳指開始微微發亮,眨眼間化成一把火紅色長弓。


    卓楓現在頭皮有點發麻,洛傾城雖然是笑著和自己說的,可那笑分明就是冷笑!再加上看到洛傾城的武器“煌焱弓”之後,卓楓整個人都不好了。


    洛大小姐,您可是禦氣巔峰的修為,和我一個小小的練氣八重的禦能者切磋,需要召喚“煌焱弓”嗎?!


    洛傾城轉眼就消失不見,卓楓趕忙站起,隨即耳邊傳來破風之聲。


    三支以鳳羽為尾的氣能長箭乘著嘯聲而來,卓楓一個著急忙慌的轉身就跑,甚至都沒有時間拿出自己的紫金小葫蘆。


    洛大小姐,我到底哪裏做錯了?!


    隨著四周的破空之聲和嘯聲越來越密集,卓楓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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