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大深市。


    由大漢市開往大深市的高鐵進入站台,短暫的轟鳴聲過後,列車緩緩停下,各個車廂的大門被打開,上麵的乘客如潮水般的湧出。


    一位穿著背心,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站在高鐵出口,他手裏拿著類似門票的東西,每每路過一個行人,他都會笑眯眯的過去打聲招唿,然後推銷自己手裏的小票。


    在被一位路過的女人拒絕後,他將目光看向了一個青年。


    青年的長相不算出眾,但很耐看,背著挎包,穿著運動裝,約莫一米八左右,衣服很新,像是剛買的,這個人正是林羨。


    林羨的腳步很快,可是在快要出站的時候,卻被那鴨舌帽男人攔了下來。


    “做什麽?”


    林羨皺眉的看向這人,語氣有些不自然,像是好久沒有開口了一樣。


    這不能怪林羨,自己成為了馭鬼者之後,幾乎都是獨來獨往,沒怎麽說話。


    鴨舌帽男人訕訕一笑,遞出手裏的小票問道:“小夥子,後天謙之薛演唱會,大鄭市專場,前排位,兩萬單票出,絕對保真,你要不要?”


    林羨擺了擺手,現在的黃牛票都炒到這種地步了麽,什麽家庭看兩萬塊錢的演唱會?


    自己是有錢,不是有病,這種票打五折都嫌貴了,保不保真還得另說,很多買了黃牛票的冤種開開心心的去,結果一到檢票才發現自己買的是假票,這種事比比皆是。


    不過他倒是羨慕這些普通人,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真實背景,永遠生活在迷霧當中,做一隻待宰的羔羊。


    林羨也隻是鴨舌帽男人生活中的過客,在被拒絕之後,也沒繼續糾纏著林羨,而是換了新的目標繼續推銷。


    離開車站,林羨按照郵局的地址打了個車,現在的自己也算是身價過億的人了,要是放在以前,已經夠自己和父母花上下半輩子了。


    布欣路12號是在大深市城郊的位置,在大深市隻能算是關外,所以各項設施和環境都沒有大深市的其他區域先進。


    大約在臨近六點的時候,林羨終於到了。


    火葬場建在一處爛尾樓附近,除了周圍廢棄的樓盤外,還有一些地皮沒有開發,基本上長滿了野草,太陽落山後,這裏經常會有昆蟲鳴叫的聲音。


    仔細打量著火葬場周邊的環境,林羨隻能用四個詞來形容,太偏僻了。


    在來之前,他也在網上調查了一下這家火葬場的背景和成立時間。


    這家火葬場是一四年成立的,至今已經有快十年的曆史了,這裏以前還不叫平安火葬場,原名是叫平安燒屍場,但因為名字過於敏感,於是一八年的時候就被當地機構要求做了更名。


    可是這不改名字還好,一改了名字,詭異的事情就開始層出不窮。


    先是從一位老員工在火化室上吊自殺開始,往後陸陸續續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上吊,這些死者在死後他們的脖子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骨裂,法醫驗屍後也隻是說是因為長時間勒住脖子所導致的脖頸斷裂,也被判定成了自殺。


    當時裏麵的員工一夜之間紛紛辭職,平安火葬場也因此灌上了一個‘上吊火葬場’的名頭。


    這件事情當時鬧得沸沸揚揚,老板扛不住輿論的壓力,轉手又賣不出去,最終隻能花重金把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一直歇業到了現在,這家火葬場才又開始了營業。


    隻不過事情沒有不透風的牆,仍然有一些負麵信息被人傳到了互聯網上,火葬場也因此生意一直都不好,基本都是靠著老板的錢包才能勉強支撐。


    火葬場如大多數的風格一樣,鐵質橫條的大門半掩著,大門兩側還擺放著幾列白色花圈,這些花圈上麵還插有刻著‘奠’字的喪牌。


    火葬場格外冷清,因為以前鬧鬼的緣故,這裏沒什麽生意,也沒幾個工作人員,除了門口的保安還在值班,裏麵幾乎看不到人。


    林羨敲了敲保安亭的大門,對裏麵打著瞌睡的大爺打了聲招唿。


    大爺一個踉蹌,腦袋差點磕在桌子上,好在自己反應了過來,隻不過看到外麵的林羨後,他眉頭卻皺了皺。


    “小夥子,那邊都是山,沒路了。”


    大爺推開保安亭的大門走了出來,以為這小夥子是要問路,倒也比較熱心。


    林羨搖了搖頭:“大爺,能讓我進去不,我是找你們老板的。”


    “找我們老板?”大爺打量了一下林羨問道:“你是來應聘的吧?”


    林羨點頭,算是默認了。


    “小夥子,別怪大爺我沒提醒你,這地方以前可鬧著鬼呢。”


    “大爺,鬧鬼的地方你不還幹著安保嘛,再說了,這年頭還有多少人信世界上有鬼的?”


    大爺指了指林羨,又指了指自己,認真道:“我多大你多大?你能跟我比嗎?再說了,我可沒嚇唬你,除了歇業那幾年,我都在這裏工作,什麽事沒見過?那吊死的人加起來都比你歲數大了。”


    聽大爺這麽一說,林羨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地方還有老員工?


    趁熱打鐵,他想要多問點這地方的事情出來,說不定還能得到些對自己有利的線索。


    幸好在來之前他把卡裏麵的錢取了點出來放在手裏,從包裏拿出幾張紅彤彤的鈔票塞給大爺:“跟我講講,這地方當真這麽邪乎?”


    大爺眼神在鈔票和林羨的臉上來迴掃視,最後還是忍不住把錢揣進了兜裏。


    為了掩飾尷尬,他輕咳一聲道:“跟你說啊,大爺我從一五年就在這火葬場工作,前麵幾年都還挺好的,生意也不錯,大概是一八年的時候,也是夏天,廠裏麵運來了一口白色棺材,從那一會開始,這裏就開始鬧鬼了。”


    “我跟你說,從那天起,幾乎每天都有個人吊死在火化室裏麵,有裏麵的員工,也有外麵社會的人,反正邪乎的很。”


    大爺講的非常生動,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林羨若有所思,他有點不解,棺材通常情況下不都隻有兩種麽,黑棺和紅棺。


    記得以前經常聽村裏的老人講,黑棺屬於橫死棺,專門用來葬那些死於非命人的棺材。


    紅棺則是喜喪棺,那些因為疾病或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大多用的就是這種棺材,隻不過也有傳言這種棺材是用來鎮邪去煞的。


    可是無論是黑棺還是紅棺,那都是常見的棺材,白棺又是怎麽迴事?正常人誰會用這種棺材給人下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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