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稚伸出手指,用力的戳了戳段辰右邊胸口的位置,嘴硬的說,“新歡也好,舊愛也好,那都是你的情事。”


    她無意間看到他身上好多的傷疤,她呆愣在原地,推他,讓他轉過來,他的後背也不是白白淨淨的,也有大大小小的傷疤。她伸出手,撫摸著他的傷疤,心疼的說,“很疼吧。”


    他胸口處的傷疤,她聽薄錦程說過,那是為了救他,替他擋的那一槍。聽過也隻是聽過,如今,親眼見過,才越發的心疼。


    段辰轉過身,握住她的手,“不疼,這些傷疤總要有人留在身上。”


    是啊,他曾是中國軍人,他清楚的知道,無論何時,他自己都要衝鋒在前。段辰不想跟她談這些,他想起,他做的一晚的噩夢,沒厘由的問了她一個問題,“阿稚,你說是生離更讓人難受,還是死別更讓人難受?”


    莫稚沒有做過多的思考,幾乎是脫口而出,“生離死別本就是一個人人都熟知的詞語,它們不能被拆開理解。生離死別本就是一個讓人難受的過程,可無論,再怎麽難受,我們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生活下去。”


    說完後,她催促著段辰,“段總,別傷感了,趕緊去公司,還有人等著你。遲到可不是你的一貫作風。”


    球球趴在莫稚腳邊,用頭蹭她的腳,不想讓她離開,莫稚蹲下來,從前往後的摸它的毛,“球球,等我迴來,給你帶肉吃。”


    球球似乎聽懂了她說的是什麽,站起來,衝著她搖尾巴。


    莫稚見它衝著自己搖尾巴,開心的笑起來,“你跟你爸一樣精,這都能聽懂。”說完後,怕段辰反應過來,趕緊站起來,跑迴自己家。


    段辰收拾好後,剛走到莫稚家門口,莫稚便從裏麵打開門,段辰衝著她笑,“真巧,走,一起去。”


    段辰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口,欒聰就在門口等著他,還邊走來走去的。


    當他看到段辰,他跟看到救星似的上前,“辰哥,你終於來了。”


    他指了指他的辦公室,“梁總在裏麵等你。”


    當他看到後麵的莫稚時,他想歪了,以為他們解開誤會,在一起了,他抱歉的說,“辰哥,對不起啊,耽誤你們的好事了。”


    段辰隻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沒做過多的解釋。站在他後麵的莫稚,聽後,急忙解釋,“你想歪了,我和他清清楚楚的。”


    段辰轉過身,湊在她的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可以聽到的聲音,“也就親過幾次,這也算清清楚楚的?”


    莫稚聽後,瞪著眼,似在警告他,不要亂說。


    可她的眼神對段辰沒有絲毫的約束力,他輕聲的笑了笑,轉過身,對欒聰說,“你去忙。”


    之後,他沒再看莫稚,打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


    莫稚在原地,衝著段辰的背影,揮拳舞爪的,嘴裏還嘟囔道,“混蛋,就知道欺負我。”


    莫稚的工位是段辰特意給她選的,段辰在辦公室裏麵正好可以隨時看到外麵的莫稚,同時,莫稚也可以看到段辰。她坐在工位上,伸著脖子想要看看段辰在和誰談公事。奈何,她什麽都看不到,因為段辰辦公室小窗戶上的窗簾被拉下。


    莫稚彎下腰,趴在桌子上,嘴裏還埋怨的說,“你個死段辰,不就談個合同,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還拉上窗簾,不讓看。”


    莫稚微微從椅子上站起來,她的肘撐在桌子上,雙手托著兩邊的腮幫,好奇的問對麵的欒聰,“裏麵的那人長的好看不?”


    欒聰抬起頭,被突然伸過頭來的莫稚所嚇到,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莫姐,你什麽?嚇我一跳。”


    莫稚重新坐迴去,切了聲,“也沒見你跳起來。”


    欒聰把手裏的文件合上,反問她,“莫姐,你剛剛跟我說什麽?”


    莫稚一手托著腮幫,一手拿著筆,將自己突然有靈感的設計稿畫出來,蔫蔫的說,“沒什麽。”


    欒聰拿著整理好的文件,站起來。


    莫稚的餘光注意到他站起來,她抬起頭,看著他,“你去找他?”


    欒聰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問,還是點了點頭。


    莫稚唯一一次積極的站起來,奪過他手裏的文件,討好的看著他,“我去,我正好也沒事。”


    欒聰看著她拿著文件走向段辰的辦公室,他突然明白了莫稚的小心思,去送文件是小事,想去看看裏麵的那位是大事。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果然啊,女人心,海底針。段翼送趙沁兒到了學校後,他一分鍾也不敢耽擱,急忙的趕往段家,他怕,怕王穎天做出什麽衝動的事。


    索性,他迴了家,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盯著時事直播的王穎天。


    他連拖鞋都沒換,坐在她的身邊,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己。


    王穎天的雙眼已經哭的通紅,她看著段翼,聲音變得很無助,還是那幾句話,“大嵐會沒事的,對不對?”


    段翼點了點頭,王穎天不滿足他的沉默,她的手揪著他胸口處的衣服,音量加大了些,有些咆哮的說,“你說話,說話,大嵐還活著,對不對?”


    段翼也一副傷心的模樣,他見不得她這個樣子,他寧願欺騙她,也不想讓她知道實情,“對,大嵐還活著,還活著。”


    若不是,他們不能到現場,他們也不會在家裏這麽難熬,難熬到自己欺騙自己。


    陳彬澈他們陸陸續續的找到一些遺物,他們知道飛機上的所有人員已經全部落難。他們仍在堅持,他們要找到飛機的兩個黑匣子。


    陳彬澈看著交在自己手裏的筆記本,他拍了拍上麵的土,緩緩的打開,出現在他視線裏的是一張貼在上麵的圖片。


    他看著上麵麵帶微笑的人,他一臉的震驚。


    照片上的男人他認得,那是他的辰哥,站在他旁邊攬著他的人,他也認得是他的小姨。他清楚的還記得,上學的時候,他和段辰打架被叫家長,他的家庭情況和段辰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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