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應該會有迴響吧。


    ——丁銘羽


    丁銘霞將最後一道菜端出來,放在桌子上,衝著躺在沙發上,葛優躺玩遊戲的丁銘羽喊道,“丁銘羽別玩了,吃飯了。”


    丁銘羽邊退出遊戲,邊坐起來,“好。”


    他看著桌子上還在冒熱氣的糖醋丸子,他走到廚房門口,靠著門框,摸了摸鼻子,衝著那個戴著圍裙忙碌的男人說道,“爸,阿稚喜歡吃糖醋丸子,我,,能不能給她送去。”他的聲音越說越小。


    丁起還沒開口,丁銘霞先說,“不能。糖醋丸子也是我最愛吃的。”


    丁起解下圍裙,從上麵的櫥櫃裏拿出一個保溫盒,轉身遞給丁銘羽,“喏,裝在這個裏麵再給阿稚送去。”


    丁銘羽接過,笑著說,“謝謝爸。”


    丁銘霞略不滿的說,“爸,你偏心。”


    丁起寵溺的戳了戳她的額頭,“明天再特意做給你吃。”


    丁明霞秒變臉,挽著丁起的胳膊,“爸,你真好。”


    丁銘羽敲了敲莫稚家的門,莫稚放下手裏的筷子,急匆的去開門,丁銘羽將手裏的保溫盒還有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遞給莫稚,“阿稚,我爸特意給你做的糖醋丸子,趁熱吃。那個盒子裏麵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


    莫稚微微側身,邀請他,“進來一起吃?”


    丁銘羽咧著嘴,笑得很開心,莫稚難得一次會主動邀請他,可今天是新年,他得迴家吃,他麵露苦澀,“不了。”


    莫稚覺得收到他的禮物,不給他還禮,總歸不好,她也知道,年夜飯是要和家人一起吃的,她想到什麽,不緊不慢的說,“下次我請你吃飯。”


    丁銘羽似是得到糖的小孩般,高興的說,“好。”


    晚會的最後,所有主持人一同出現,在他們身後,還有穿著各個民族衣服的舞者。


    難忘今宵的歌聲響起,鍾表上的時針與分針紛紛指向一處。


    段辰此時出現在莫稚家門口,他看著手腕處指針的自動,嘴裏嘟囔著,“三,二,一。”


    剛倒數完,漆黑的夜空被燦爛的煙花所裝飾。


    段辰仰頭,看向別墅二樓某處拉簾的房間,嘴唇一張一合,“阿稚,新年快樂。”


    路過的大爺看到站在外麵的段辰,走向他,站在他麵前,背在身後的手伸出,自然的扶了扶掉在鼻梁間的眼鏡,很熱心的開口,“小夥子,和媳婦吵架被趕出來了?”


    那大爺看著他站在小區外麵,以為是和媳婦吵架,被媳婦趕了出來,他沒等段辰迴他,自顧自的開口勸道,“小夥子,大丈夫能屈能伸。有錯咱就抓緊跟媳婦認錯,這大過年的哪還能被趕出來。”


    他沒反駁大爺,聽著大爺繼續說,“小夥子,你們還年輕,不能因為年輕氣盛的就賭氣。小兩口的,最不好過的父母那一關都過了,婚都結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了。其實,誰先認錯都一樣。我們是男人,先認錯不丟人。”


    段辰聽著大爺說的,隱隱的笑了笑,他岔開話題,“大爺,大過年的,您還出去?不迴家?”


    大爺突然,打了自己的頭一下,“哎呀,我忘了老婆子讓我出來是幹什麽的了?”說完後,大爺急匆匆的返迴去。


    段辰不羨慕大街上手拉手的小情侶,他羨慕的是像大爺大娘那樣,能夠白頭到老的愛情。


    陳彬澈看著哭著哭著睡著了的沈蓓薇,將她抱起,把她抱到臥室的床上。


    在他打算出去的時候,看到床頭桌上的兩個相框。一個是五寸的黑色相框,一個是七寸的白色相框。


    七寸的相框裏是那永遠的鐵四人,他們穿著紅色的校服,莫稚跟沈蓓薇站在前麵,段辰和陳彬澈則站在他們後麵。


    段辰的眼睛並沒有看著鏡頭,而是看著前麵紮著高馬尾的莫稚。


    他的喜歡從來都沒有遮遮掩掩,隻要她迴頭,便會看到他深情的目光。


    他將七寸的相框放下,拿起旁邊的五寸相框。


    裏麵隻有他和沈蓓薇兩人,他記得當時,他們班剛拍完合照,沈蓓薇便拉著他走到攝影大哥麵前,讓他幫他們拍單人照。


    那時,沈蓓薇踮著腳,怎麽都摟不到陳彬澈的脖子,她讓陳彬澈彎下腰,陳彬澈嘴硬的說不彎,沈蓓薇便擰了下他的胳膊,陳彬澈隻能照做,他微微彎下腰,沈蓓薇這樣才能勉勉強強的摟住陳彬澈的脖子,沈蓓薇跟攝影大哥喊道,“大哥,就這樣拍。”


    陳彬澈瞪大眼睛看向沈蓓薇,還未說出話,“哢哢”兩聲,大哥已經拍好了。


    沈蓓薇興致勃勃的跑過去,想要看成片。


    看到成片,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可以,可以,不錯。”


    陳彬澈也看了看,撇了撇嘴,“哪好了?”


    沈蓓薇威脅著看向陳彬澈,陳彬澈做了個粘嘴的動作,緊緊的閉住嘴。


    陳彬澈現在看到這張照片,嘴角有止不住的笑意,那個時候是真的很美好。


    他不得不承認,他們都迴不去了,迴不去那個下了課便馬上衝出去打球的時光,迴不去那個下了課一起去廁所的時間,迴不去那個在教室裏打鬧的瞬間,迴不去那個放了學,立馬收拾好書包準備往外衝的片段。


    青春永遠都是那麽短暫。


    陳彬澈不放心沈蓓薇,便打算留宿在沈蓓薇家,睡在她家的客廳。


    晚上,被渴醒的沈蓓薇打開門,抬步去客廳喝水,聽到客廳裏時響時不響的唿嚕聲,嚇得她以為是壞人。


    她趕緊迴房間,拿起她以前準備好的防身的棍子,慢慢的走向客廳。


    她怕驚醒壞人,沒有開燈,她摸黑的確定壞人的方向,彎著腰,緩緩的走去。


    走著走著的時候,被沙發旁的地毯絆倒,她不受控製的撲向前,她趴在陳彬澈的身上,湊近了看才發現是陳彬澈,不是壞人。她那顆提心吊膽的心終於成功降落。


    陳彬澈的唿嚕聲漸漸消失,沈蓓薇趴在陳彬澈的身上,唯一一次離他這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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