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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過了一會,小丫拎著籃子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當她看見茵茵站在門口,她發出一聲驚訝聲,“娘,這黑摸摸的你怎麽還站在外麵啊!”


    茵茵麵色一窘,家裏的更黑好不好?小丫一見茵茵手上拎著煤油燈,她便幾步走了過去,低下頭使勁的瞅了瞅才說道,“娘,你怎麽不弄燈心呢。”


    這麽一說,茵茵恍然大悟,她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卻又似乎說不出來,原來問題出在這裏,一時反應過來,茵茵摸黑走進屋子,她勉強找了一些還剩下的棉絮搓成了燈心,才將煤油燈點亮。


    頓時,整個狹窄的房間唿的一下便亮了起來,茵茵總算鬆了一口氣,又似乎想到什麽?她拉過小丫問到,“娘不是叫你快去快迴嗎?怎麽這個點才迴來。”村子口的路距離這裏不過十來分鍾,而小丫這一來一迴花了接近一個小時。


    小丫見此,有些害怕的說道,“娘,我剛到村子口遇見了外出幹活迴來的繡兒嫂,她看見我拎竹籃子裏有半塊肉,便追根究底問了半天,還不讓小丫把肉給牛阿伯。”


    茵茵眉頭一皺,視線掃過,她看著小丫手中那空空蕩蕩的竹籃子,不禁問道,“肉呢。”


    小丫弱弱地退了幾步,一臉惶恐的說道,“肉被秀兒嫂拿走了,說是明天一早給你送過來。”


    聽到這,茵茵臉色一黑,也沒有說話,半響,她看著瘦不拉幾的小丫,才笑著說道,“你先在這裏呆著,娘去給你做好吃的。”


    見茵茵欲走,小丫連忙喚道,“娘,煤油燈沒有拿。”


    茵茵搖頭拒絕,“現在家裏隻有一盞燈,這個先留給你。”想了想她覺得有些不妥,又繼續補充道,“何況廚房有窗子。”


    望著茵茵遠去的聲音,小丫否則煤油燈呆愣住,她覺得,娘親似乎變了許多。


    茵茵來到廚房,憑借著窗戶月光傾斜,灑耀在屋裏,讓整個狹窄的廚房幾乎一清二楚,髒亂的廚台早已看不出顏色,唯有上麵孤零零地擺放著一口鐵鍋,茵茵走了過去,她用手摸了摸鐵鍋,頓時,一股鏽味撲鼻而來,細看之下才發現這口鐵鍋幾乎已經徹底鏽死。


    茵茵有些不甘心,她鬱悶的將目光轉在一邊,卻見地上擺放著幾快幹柴,以及一個破舊的木凳子,看到這,茵茵的臉徹底黑了下來,果然,被搶的幹淨,整個廚房除了一個瘸腿的木凳子,和一口破鍋便什麽都沒有了。這麽一看,茵茵頓時就蛋疼了,她怎麽就忽略了前身久不做飯,而不提前到廚房看看,看現在這般場景,茵茵隻覺得頭痛不已。


    怎麽辦,怎麽辦呢?


    茵茵果斷的打開係統,科普了一些先人們曾在祖星的知識,然而對於她這種,隻是聽過並沒有親自做過的人來講多少有些別扭,尤其是像她這樣的宇宙旅行者。


    眼見沒有退縮,茵茵撈起袖子,拿出一個缺角的碗芍了兩碗水倒進鍋裏,又從係統中拿出一塊幹淨的抹布,便開始洗了起來。


    剛碰水,茵茵的指尖便一個哆嗦,好冷啊!現在的天果然不適合洗冷水。就在這時,淡淡地光暈伴隨著細細的腳步聲逐漸向廚房走進,“娘,小丫來幫你。”


    看這小丫越久越近,茵茵果斷的點頭。


    小丫也不客氣,極其熟練的打燃火石,將火生了起來。茵茵見此,偏著頭瞅著認真燒火的小丫,便說道,“看來,你平時也沒少幹。”


    小丫手一顫,她抬起頭盯著茵茵有些膽怯的說到,“娘,你不記得了嗎?為了幫你減輕負擔,小丫從三歲便開始學著怎麽生火,記得有一次還被火燙傷了手,那時娘帶著小丫連夜求醫,差點哭瞎了眼睛。”


    額,茵茵沒有說話,對於前身的遭遇,她也許是同情的,但或許她隻是一個旁觀者,她沒有那種身臨其境的悲戚。


    而現在,茵茵能做的,就是用她的身份,為她逆轉這一世悲慘命運,隻是,有一點一直困擾著茵茵,那就是,前身的記憶在腦海裏始終朦朦朧朧,無法了解真相。


    半響過去,茵茵的胳膊有些酸楚,她低頭兩支手將鍋端了起來,才慢騰騰的將水倒在門外,這一來二去,表層的鏽倒是洗淨不少,可是無論茵茵怎麽洗,讓這口原本黑色的鍋始終浮現出淡淡的鏽色。


    小丫站在一旁,實在沒忍住便說道,“娘,你今天怎麽不用淘米水。”


    淘米水,茵茵一拍腦袋,她剛剛科普了那麽多古代的知識,怎麽就沒想起淘米水是去除鏽的好東西,這麽一說,茵茵走到旁邊的屋子悄悄從係統中將今天購買的菜都拿了出來,她又拿出碗打了一碗米,在木盆中清洗了起來。


    小丫一看,那說明亮的眼睛忽閃忽閃,“娘。”


    茵茵循聲望去,卻見小丫看她的眼睛透著一股子古怪,她不禁迴頭問道,“怎麽了。”


    “你不說我娘對不對。”


    茵茵一怔,她仔細看去,卻發現小丫那雙明亮的眼睛充滿了悲傷,不由的,茵茵放下手中的木盆,她將手擦幹,才說道,“你這個小腦瓜在胡思亂想什麽?我不是你娘又是誰。”


    “不,你不是我娘。”聲音越加悲戚,“你一定是從哪裏來的大人物對不對,把我娘還迴來好不好?”


    這麽斬釘截鐵的聲音,讓茵茵頓時覺得頭疼了起來,她賴著性子,柔聲說道,“那你說說,如果我不是你娘,我又是誰。”


    小丫眼含淚珠,她緊緊地咬著嘴唇,悲泣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不是我娘,我娘溫柔賢淑,性子柔弱所做之事卻無一不精,更是因為我手臂燒傷險些哭瞎眼睛,以至於在黑夜中全然分辨不出方向。而你呢,不但眼睛全部正常,更是打得流。氓大叔下跪求饒,放了煤油卻不知道弄燈芯,其實,你對這些一竅不通對不對,你根本不懂這些,甚至說你從來沒有做過,還有你帶來的那些食物,我們這些人平常連見都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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