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周聽得已經眼中含淚,她原以為,他口口聲聲的愛,是因為他們二人之間的血契,天生就會讓他們二人相互吸引。


    原來他和自己一樣,愛的是真實的彼此,而不是虛無縹緲的契約,血契能讓他們他們靠近,但愛意確實要靠長久的陪伴才能產生。


    她拿出帕子,沾幹眼角的淚,轉身看向床邊,


    男人閉眼歪倒在床上,麵色蒼白如紙一般,不像是裝的。


    她快步走到男人跟前,摸向男人脈象,脈象微弱的遊離著,像是下一秒就能停止一般。


    “宋青辭!若是你夫人迴來了,你可願與她結契保命,如今隻有聚靈珠護住你的五髒六腑方能救你性命。”


    沒有得到男人的迴應,男人的氣息隻有出沒有進。


    桑周立刻輸出靈力,護住他最後的一絲心脈,此時也顧不得他是否同意了,若是再不結契,他必死無疑。


    她將靈丹從體內喚出,剖離出聚靈珠,此種情形,隻能自己先取二人心頭血將血契形成,護住他心脈,自己先立誓,等宋青辭有了意識,再讓他立誓,如此便能正式結成血契。


    桑周取出二人心頭血,血似有感應一般,自動湧入聚靈珠,桑周雙手合十抵在眉心,闔目緩緩出聲:“我桑周,自願與宋青辭結成血契,永生永世,同生共死。”


    “我宋青辭,自願與桑周結成血契,永生永世,同生共死。”


    男人聲音雖虛弱但一字一字吐字清晰。


    那日桑周意識到自己又被男人戲耍後,一氣之下,便.....跑了,但血契終歸還是結成了。


    這幾日不知道宋青辭從哪裏學來了傳音之術,用二人之間的心靈感應傳話,不分晝夜的時不時向她傳話,或是嘲笑她原先的糗事,或者說一些孟浪的話,激的她恨不得立馬飛過去掐死這個狗男人。


    她靈安縣鄉下的一個村裏躲了個把月,被這男人騷擾了個把月,實在是忍無可忍,一個瞬移便到了男人的跟前,此時的她沒了聚靈珠的加持,早已恢複成了原來那般嬌小軟糯的人形。


    一迴去不得了,本是想教訓一下這個男人,讓他消停一陣子,卻被男人抓住好一陣“欺負”,久旱封甘霖,自然是在房裏連呆了幾日都未出門,因這幾年四處遊蕩,她倒也想歇一歇,就順便在這靈安縣衙門住了一陣子。


    宋青辭和原來比著倒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平日裏非但不拘著她,隨意她想去哪裏,甚至還學會了“溝通”一詞,迴迴她若是煩了或者生氣了,這男人必是拉著她促膝長談,細細的問她為何生氣,以後他如何做才能不生氣,倒真有為人丈夫的覺悟了。


    若說唯一的不順心,便是宋青辭身邊那些總軍的閑言碎語,那些人表麵上對她畢恭畢敬,私下裏總是吐槽她紅顏禍水。


    說自她被尋迴後,司令便滿腦子情情愛愛的,昨日讓籌備他與夫人的婚禮,宴請四方來賀,今日又要和南方軍閥張有量簽訂和平協議,十年內南風北方劃線而治互不幹擾,明明統一全國隻需三五年,他們的司令突然就不幹了,他們這些屬下除了恨鐵不成鋼,是一點法子也沒有。


    不過不順心歸不順心,她從未挾私報複過,因為他知道正是這些人的忠心才有了宋青辭的今日。


    她也勸過宋青辭不必因為她便停了腳下的步子,令她沒想到的是,宋青辭竟然說他太累了,想歇一歇,歇歇就歇歇吧,反正有她在,他若想繼續擴展版圖,有她加持,事半功倍。


    不管別人怎麽說,一直跟在宋青辭身邊的陳連枝和鄭曉從未質疑過司令的決定,他們從督軍還是無權無勢的士兵時,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知道這麽些年來,督軍一直東征西戰,從未過上過安穩日子,不是被父兄忌憚防備,活的壓抑,就是不停地攻城掠地,活的像是殺人的機器,像是被推著一直不停地往前走。


    隻有夫人在的時候,他們司令才會停下來,會笑的眸子裏如一池春水,淩厲全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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