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晉問:「渝阿桑很怕紙人?」


    渝淵點了點頭:「他還活著的時候被人陰過,對紙人有心理陰影,不過也不是完全接受不了,隻是可能這些紙人擺放的位置——渝阿桑,你仔細看看,這些東西是亂丟的還是有什麽含義?」


    渝阿桑抱著電線哭哭啼啼地往下看:「和當年我遇到的一模一樣!連種類都一樣,我不要下來了,我害怕——」


    渝淵:「你是鬼,不是人。」


    渝阿桑鬆開了手裏的電線,他撓了撓頭,看著地上那些令人頭皮發麻的紙人,又看了看自己木頭做的小手,慢慢地飛了下來,飛到渝淵的肩膀上,知道這小傢夥害怕,渝淵也沒有無情地把它丟下來。


    「你剛剛說它們跟以前你遇到的紙人一模一樣?」


    渝阿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不能說一模一樣,我遇到的紙人都是紅色的,這些紙都是白色的,但我遇到的跟這個一樣亂,而且有的種類都是一模一樣的,我懷疑布置這個的人是害我的人的徒弟!」


    渝淵問道:「知道這東西有什麽用嗎?」


    渝阿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當年我的事情雖然鬧出了一點陣仗,但研究的人實在是太少了,而且現在的社會極速發展,很難見到還有人用這麽複雜的紙人陣,所以我也不知道這個紙人陣有什麽用,我隻知道它可以殺人。」


    渝阿桑就是死在這上麵的。


    死後雖然在世俗停留了很久,也沒能找到害他的人,更沒能知道這紙人是作什麽用的,過了這麽多年他以為那人應該死透了,這個世上也不會再發生像他當初一樣的情況了。


    沒想到會在鬼區寧和鎮看到。


    沒準還會有跟他一樣的人。


    「言晉,你們道教協會有接過類似的單子嗎?」


    「沒有。」


    但察陰司的檔案裏是有的,可他現在也不能迴去查,也不知道目前為止世俗有沒有因為這個所謂的「紙人」出現什麽不可逆轉的後果。


    渝淵也不糾結了:「不是說單子在孤兒院嗎?糾結這個又不能完成單子,先去孤兒院把事情解決了再迴來說單子的事情吧。」


    渝阿桑雖然不高興,但也知道自己不能任性。


    「嗯嗯,小淵哥哥和小晉哥哥快去辦事吧,為了防止這裏出現什麽變故,就讓阿桑留在這裏看著吧,如果有人想過來搗亂的話,就讓他嚐一嚐阿桑的社會拳。」


    渝阿桑擔心出現他上次的情況,到時候證據和線索什麽都沒有,就很難查了,他現在已經變成了小鬼,而且在餓鬼道待了那麽多年,也不會害怕還在世俗停留的鬼以及那些自詡正義的捉鬼天師。


    對於渝阿桑的建議,渝淵沒有異議,渝阿桑跟了他這麽久,還沒有主動提起過他死那會兒的事情,既然有個事情讓渝阿桑覺得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也就隨他去了。


    「那你自己小心。」


    渝阿桑抹了抹不存在的淚水:「嗚嗚嗚我真是太感動了,以前小淵哥哥可是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果然還是要有點用處小淵哥哥才會看重呢。」


    渝阿桑陰陽怪氣地渝淵都不想理他。


    渝淵確實也沒有搭理他了,拉著言晉就朝寧和鎮裏麵走去,鬼區位於龍合市邊緣,寧和鎮就在鬼區最邊緣的地方。


    孤兒院就在寧和鎮的中心,寧和鎮裏很多沒有職業的老人都去孤兒院裏麵照顧小朋友,還有些殘疾的年輕人也去孤兒院和小朋友玩。


    可以說孤兒院就是整個寧和鎮的經濟來源。


    渝淵和言晉就停在了這個「經濟來源」的門口,門口沒有人,大門開著,裏麵看起來十分蕭條,像是很多年都沒有住過人了。


    一點也不像是孩子們住的孤兒院。


    「誒,你們真的來啦?!」


    略微有點熟悉的聲音傳來,渝淵轉身看了一眼,見來人是張荏和柯盪,笑了笑:「你們不在學校好好學習來這裏做什麽?」


    「先生忘記了,今天是周六呀,我和柯盪放假,就來這裏看看院長媽媽,雖然我們現在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但是我們永遠也不會忘記院長媽媽對我們的好,這不是放假了嗎?所以我們就想來看看——沒想到兩位先生真的來這裏了,我還以為當時您們說的隻是為了讓我和柯盪開心呢。」


    柯盪燦爛地笑著。


    渝淵嘆了口氣:「以後沒事還是少來,孤兒院鬧鬼的事情你們沒聽說?「


    「鬧鬼?」張荏驚訝極了,「孤兒院怎麽可能鬧鬼呢?院長媽媽是個好人,不會被那些不幹淨的東西纏上的。」


    柯盪沉思了一下,拉了張荏一把:「你還說,陳夕照的事兒明明白白擺在那,萬一她心裏怨氣沒散,來纏著院長媽媽怎麽辦?」


    「陳夕照?可以詳細說說關於她的事情嗎?」


    柯盪和張荏倒是不介意提起陳夕照,絲毫不避諱:「兩位先生想聽的話,我們也是可以說上一說的,陳夕照是我們兩個的院友,但我們不是特別熟,她在十二歲的時候被接走了,聽說是個特別有錢的家庭,後來我跟張荏上了高中,發現她和我們一個高中,而且在一個班,交流就逐漸多了起來,但我和張荏發現她總是在遮掩一些事,也不知道在遮掩什麽,但我們兩個男孩子總是不好問的,又漸漸疏遠起來,就最近,陳夕照一直沒來上課,老師問他爸說是陳夕照突發心髒病,去世了,可據我們所知陳夕照的身體好得很,根本就沒有心髒病這個說法,但……雖然這麽說顯得我們很無情,可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我們不想摻合進去,也不想把院長媽媽牽扯進去,所以就默認了陳夕照是病死的,但這裏麵有什麽隱情我們都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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