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酒徑直迴了蕪院,炙和今天一大早就被府裏叫去了,到現在也沒迴,鬆酒便自行躺到了床上睡了。


    “砰”的一聲,院門被踢開,外頭吵吵鬧鬧的,鬆酒從床上騰的坐起,一肚子火氣去開門打算找人算賬。


    鬆酒一開門,就見顧離帶著府中幾個小廝站在那裏,門外的姬妾匆匆趕過來向這裏邊張望著。


    鬆酒心突的一下覺得有事發生,穩定了下心神上前行個禮道“不知太子有何貴幹。”


    顧離緊緊盯著她,也不叫她起身,鬆酒腿曲的累了,但顧離就是不開口說話。


    “起身吧,本太子有事問你。”終於,在鬆酒罵了他第一百八十二遍以後,他開口說話了。


    鬆酒如釋重負般起了身,抬頭便對上了顧離的眼神,那裏麵有著探究和隱忍的怒火。


    鬆酒正了正身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迴應著顧離的眼神,毫無懼色的說道“殿下有何事就問吧。”


    顧離眯起眼,“黃承徽那裏的月季,是不是你故意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隻一雙眼睛看著她。


    鬆酒沒想到今日居然是來問這個,摸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鬆酒隻得先模棱兩可的迴答道“殿下說笑,那日月季本是我自己想帶迴院中,卻被承徽先拿走了。”


    顧離突然笑了一聲。


    “我的酒兒,為何你總是讓我又愛又恨呢……”


    鬆酒腦海中還在想到底發生了何時,那顧離卻是一招手叫小廝上來,一把扣住了鬆酒。


    鬆酒心中震驚,抬頭看著顧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殿下!鬆酒克己守份,不知是哪裏犯了錯,為何要受到如此冤枉。”


    顧離眼中怒火更甚,盯著她說道“克己守份?你有做過你的分內之事嗎?你真的……”顧離本來激動的話語突然打住,硬生生把後邊她還未成為真正嬪妃的話憋了下去。


    鬆酒清楚此時必須得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不然自己永遠處於被動。


    “請太子殿下告知!鬆酒到底犯了什麽事,讓太子如此興師動眾!”


    顧離看著她咬著牙說道“纖纖有身孕了,你害她流了產。那是本太子的第一個孩子,你是不是以為我真不敢殺你。”


    鬆酒一下怔住了,顧離卻是大手一揮,叫人把鬆酒拖下去。


    鬆酒被壓著出了院門,外頭都是一些看熱鬧的姬妾丫鬟,鬆酒一眼看到了人群後的白依伊,見她被扣著出來,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容。


    鬆酒看了她一眼,心中便有些清楚了,此事定與她脫不了關係。


    小廝壓著她一路進了下人的柴房,一把把她扔了進去,鬆酒從地上爬起之時還聽到了外頭鎖門和囑咐的聲音。


    “看好了,別讓人跑了,不然太子發起火來,你我都小命不保。”“是!”


    鬆酒動了動被扭傷的手腕,剛剛被推到地上之時不小心扭到了,刺痛感讓她清醒了不少。


    腦海中一遍一遍迴想著今日的事宜,先是炙和在通知她以後就被叫去了,一天都不見人影,然後白依伊又拉著她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此時她了無依靠,連最忠誠的炙和也不知去了何處,她連怎麽在顧離處決她之前通知顧不言都是個困難,這人心思如此縝密,居然連她後路都斷了,實在不像白依伊那等沒腦子的想出來的。


    這秋季的柴房,陰陰冷冷的,連些稻草也沒有,鬆酒身上隻有單薄的一身衣裙,夜晚涼風從牆上小窗吹進來,冷的鬆酒就是一激靈,趕緊跑去了角落蜷縮著。


    白天


    顧離快步來到了黃纖纖院子,林柚染緊跟其後,裏邊已經快速的請來了大夫,等顧離一進去,那大夫正好起了身。


    “大夫,如何了。”顧離無甚關心的問道。這黃纖纖之父現在正為他辦事,在這奪位的緊要關頭,每個官員的心都要籠絡好,這女兒自然不能讓她出了事。


    “迴稟太子,這承徽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但……”大夫突然打住。


    顧離聽到身孕二字眼中突然激動起來,抓住大夫說道“你說她有身孕了?真的嗎?那她現在如何!你快把話說完!”


    大夫擦擦汗,搖頭道“不知為何,承徽懷孕後身子越來越虛,此胎……保不住。懷孕之初丫鬟以為是身子弱,給她吃了許多補品,按理說,不應該如此。”


    顧離心中突生悲痛,他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離他而去了。


    這時,白依伊卻上前道“殿下!請容依伊一言,我知道是何人害了承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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