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酒一直跟顧不言嘔著氣,兩人在黑夜中走了大半天誰也不理誰,鬆酒知他是為了救她,可她沒法不生氣,如若大王出了事,她會恨自己,也會恨顧不言,縱使矯情了些,理當不該恨顧不言的,但她心中總過不去,一直想著當時是他把她帶走了,才沒能救下大王。


    兩人之間氣氛比這秋季末的黑夜都寒冷,顧不言在前麵走著,手中的火折子透出微微的光芒,他們都不知這是哪裏,那群人尋找他們的聲音總在山中迴響,返迴去是不可能了,隻能一直往前走。


    突然,顧不言低聲驚唿了一聲,鬆酒跑上前去查看,隻見顧不言腳底溜過一個黃色的蛇影,顧不言臉色不太好,鬆酒蹲下身撩起褲腳,那被咬傷的周圍已經開始紅腫,後麵傳來了那群人的聲音,鬆酒心一橫,湊近了那個傷口,用嘴吸出了一口毒血,顧不言沒來得及阻止,雖然吸出了毒,但顧不言身子依舊使不上勁,鬆酒隻得把顧不言的手搭在肩上,借力讓他行走了。


    鬆酒終究隻是個女子,馱著顧不言走了會兒就已經滿頭大汗了,顧不言此時臉色慘白,黑夜看著甚是嚇人,有氣無力的說道“九九,你放我下來,若是被他們抓走還能去給大王做個伴,你先跑,他們的目標是你,不會動我的,放心。”


    鬆酒喘了口氣迴道“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嘛?放心,我扛得動的。”不容顧不言再多數一句話,鬆酒又馱著他走了起來。


    兩個人這樣走的速度終究是慢了些,後麵的聲音越來越近,都能清楚的聽到交談聲“老大,這邊沒有,那邊也找過了,他們肯定就在前麵。”


    領頭之人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媽的,敢威脅老子,今天這仇不報,誰還敢找我們星鯊幫辦事,都給我仔細找!跑不了多遠,抓到了一定要這娘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鬆酒聽著這些話,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大了。


    突然一個不慎,腳下一滑驚唿了一聲就開始翻滾下去,顧不言拚盡氣力身形一轉,抱住了她,一手用力扣著鬆酒,另一隻手護住她的頭。


    不知翻滾了多久,鬆酒在顧不言懷中抬起頭,周圍更加陌生了,黑夜仿佛沒有盡頭,她起身一動,身上的骨頭似乎散架了似的,但所幸並無大礙。


    鬆酒緩和了下,這才發現身下的顧不言早已昏迷,鬆酒拍了拍他的臉叫他,他卻無半點反應,要不是還有微弱的唿吸,怕是都以為死了。


    鬆酒把他扶到了附近的樹下麵坐著,臉色已經無半點血色,這夜如此蠻長,鬆酒也不敢離開顧不言半步,隻得一直守著他到黑夜的濃霧散去才起身。


    好在鬆酒住山中多年,尋常的治蛇毒的草她卻是認得一兩樣的,她不能離開太遠,幸運的在不遠處找到了這鬼針草,匆匆拔了一把便跑迴了顧不言身邊。


    鬆酒心一橫直接把草塞進嘴巴嚼碎,再吐出來敷在蛇咬傷之處,如此反複嚼了三次,鬆酒覺得自己嘴裏澀的很,是夾雜著泥土的草味。


    顧不言卻還是昏迷不醒,鬆酒又去拍了拍他的臉,入手卻摸到一臉滾燙,鬆酒心下一驚,摸上他的額頭,卻發現早已燙手了。


    鬆酒上前去將他放平,後背黏黏的感覺,她轉過去瞄了一眼,卻看見他的後背紅的一塊一塊,她趕緊解開了他衣衫,後背上的傷口觸目驚心,青紫一片,許多磨破皮的地方,還有一塊傷的最重,整塊皮膚都被刮起來了,大概拳頭大小的傷口,血已經停住了,鬆酒心中大為怔動,頓時心疼不已,眼淚奪眶而出,這個大傻子,替她把山坡上的石頭挨了。


    “水……水……”顧不言嘴巴突然動了動,鬆酒湊到嘴巴邊上才聽清楚,她把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便跑去找水了。


    不一會兒,鬆酒手機拿著荷葉捧著一荷葉的水迴來了,把水放到他嘴邊,他卻不能喝,顧不言額頭冷汗直冒,牙口緊閉,臉色與那死人已無兩樣了,鬆酒咬了咬牙,仰頭把一口水送進了自己口中,慢慢俯下身去貼上了那片溫熱的唇,青澀的用舌頭頂開了牙口,他的唇如此時他發燙的額頭一樣炙熱,鬆酒心跳到快破膛而出了,臉紅的像她才是那個發燒的人似的,她一口一口的吧水喂進他嘴裏,他的唇厚薄適中,軟軟的很是撩人。


    鬆酒扯下身上一塊布,沾了河水敷在他額頭上,反複了一天,夜晚,他的燒總算退下了,鬆酒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了,便依附著他沉沉睡去。


    ------題外話------


    不會寫親親啊啊啊啊啊啊啊,船戲怎麽破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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