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和推門而進的時候,就看到眼前這副景象,顧不言被響聲驚醒,發現炙和站在門前,小心翼翼的放下鬆酒受傷的腳,走過炙和身邊之時輕聲說道“別告訴任何人,當我沒來過,還有,她昨天晚上太勞累了,今天讓她睡個好覺,你午時再來叫她吧。”說完就走了出去,炙和在原地一直想著他那句“昨天晚上太勞累了”。


    鬆酒睡到了日上三竿,顧瑾瑜一早就把藥給送了過來,炙和趁她睡覺的時候抹了一點,現在腳已經消了些腫,鬆酒納悶的說道“現在這藥膏藥效這樣快了嗎,塗抹一上午就消腫許多,連疼痛感都減輕了。”炙和差點就沒忍住告訴她真相,一想到那人別扭的嘴臉,又硬生生給憋了迴去。


    鬆酒做在院子打著瞌睡,見炙和走過來就牽住了她,說道“好炙和,你就帶著我出去走走吧,我已經幾天沒走動了,在那太子府是這樣,迴來了還是這樣,我都快發黴了!”炙和見掙脫不過,就勉為其難的點了頭,鬆酒得逞之後便心花怒放。


    炙和扶著她在府裏慢慢悠悠的走著,鬆酒一瘸一拐也不亦樂乎,突然前方傳來女子的嬉笑聲,鬆酒跟炙和對望了一眼,看向前方女子的方向,隻見那林婉兮一身淡藍薄煙裙,頭上隻有一隻珍珠簪子,簡單大氣,她挽著的那位女子,黃色拖曳羅煙裙頭戴金色蝴蝶步搖,看著卻是有點眼熟。


    等她們走近了一看,這不是太子妃嗎?鬆酒這才想起,顧瑾瑜之前說過,這林婉兮的姐姐嫁給了太子,原來就是這個太子妃啊!


    鬆酒恍然大悟,不一會時間她們已經走到了跟前,鬆酒站在了旁邊給她們讓道,那林婉兮看了她一眼說道“真是晦氣,敗我好心情。”鬆酒拳頭緊握,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忍!


    太子妃輕輕說了她一句“你呀你,還是如此心直口快。”林婉兮對著她仰起笑臉,太子妃轉頭一看鬆酒,一眼認出她就是太子那日帶迴府上的女子,心中頓時不痛快起來。


    想起小廝的迴稟,這女子手段不是一般的厲害,二皇子五皇子被她迷的團團轉,現在太子也上了心,林柚染便生出了想教訓她的心思。


    她故意經過炙和身邊的時候踉蹌了一下,站穩身子轉頭就給了炙和一巴掌。


    炙和捂著臉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林柚染摸摸手道“不知好歹的賤婢,居然妄想靠近這皇權富貴,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看見本宮也不行禮,成何體統,來人!”


    鬆酒聽出了她弦外之音,笑著說道“太子妃娘娘好大的氣派,隻是若不靠近,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人是我的,要教訓也輪不到娘娘您啊。”


    林柚染冷笑一聲說道“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婢,我看你也得學點規矩,免得到時候吃了虧。”


    鬆酒把炙和拉到身後,盯著林柚染說“那還真是謝謝太子妃娘娘了,不過我倆再怎樣,也輪不到您來管,我們不姓顧,也不是府中下人,而是這二皇子的貴客!”


    鬆酒特意加重了貴客二字,氣的林柚染抬手要打她。


    突然手腕被人抓住,眾人抬頭一看,顧不言冷著臉出現在林柚染身後,抓著她的手說道“大皇嫂,這位姑娘是我和二哥的貴客,再怎麽不懂規矩,這二皇子府上還真輪不到大嫂您來管教,您這妹妹,在府上也住了些時日,無親無故的,我二哥不好趕人,我卻是敢的,還望大嫂弄清楚身份。”


    林婉兮本來在旁邊樂的看自家大姐教訓鬆酒,結果聽到顧不言這樣一說,焦急的拉了拉林柚染的衣袖,林柚染隻得猛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


    顧不言將她手慢慢放下說“皇嫂以後還是少發點脾氣為好,女人發多了脾氣會老的很快的,現在看見皇嫂都覺得多了幾條皺紋,老了十幾歲一樣,看來在府中沒少發脾氣,聽賢弟一句勸,嫂嫂性子莫要太暴躁。”


    林柚染已經氣昏了頭,顧不言卻是直接抱起鬆酒揚長而去,炙和將手腕偷偷翻動了一下,才快速跟了上去,氣的林柚染在原地揪壞了一方手帕。


    鬆酒盯著顧不言許久,顧不言沉聲道“看什麽,要迷上我了?”鬆酒“噗呲”一聲笑到“為何如此沒皮沒臉的,自己什麽模樣不清楚嗎?不過剛剛確實很有男子氣概,讓我刮目相看了。”


    顧不言呲笑一聲說道“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何時沒有男子氣概了。”鬆酒想了想說“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把。”說完就仰頭大笑。


    顧不言聽到了旁邊炙和的偷笑聲,麵子掛不住了,威脅到“你若是再說,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叫那林柚染追上來再把你說一頓,我剛剛衝出去太早了,你是得好好教訓教訓,省的不知好歹!”


    鬆酒“切”了一聲,不屑到“就算你不出來,我也絕不會讓她動我的,不過剛剛還是多謝你啦,很帥氣。”顧不言偷偷抿了抿嘴,憋住了笑意。


    鬆酒突然想到什麽,輕聲說道“對了,我告訴你啊,我上次中毒是林婉兮害的。”


    顧不言突然一臉嚴肅說道“嗯,我知道。”鬆酒詫異道“嗯?你怎麽知道的,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走的時候你要幫我……”鬆酒慢慢附到了他耳朵邊,悄悄說著什麽,顧不言聽她說完眼中充滿了笑意,他就知道,她怎麽可能善罷甘休,這麽久沒動作,原來是直接搞個大的。


    他寵溺的說道“嗯,你怎麽想就怎麽去做,反正人力物力財力我都有。”鬆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好兄弟!我走了以後也不會忘記你的放心,隔三差五給你弄個野味來嚐嚐。”顧不言難掩笑意說道“記得我就不錯了。”


    到了清風苑,顧不言將鬆酒放到了床上,吩咐炙和好好照顧她,便走了出去。


    那邊林婉兮的院子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林柚染迴到林婉兮房間就把房子裏能砸的砸了。


    卻還不覺得解氣,想把那人高的青花瓷也給砸了,被林婉兮一把拉住,說道“姐姐!這可不能砸,這是聖上賞給爹爹的!”林柚染聽她一說恢複了理智,坐到茶幾旁眼神惡毒的盯著前方,心裏頭已經把鬆酒記恨了上萬遍,“有朝一日,我會把她千刀萬剮。”她狠聲說道。


    突然她覺得身上奇癢萬分,怎麽抓也不行,立馬叫到“快!去請大夫!”這邊炙和卻是已經笑瘋了,鬆酒奇怪的問道“難不成被那一巴掌打傻了?”炙和憋著笑意說道“我才不會白白受她欺負呢。她估計得脫一層皮!”鬆酒興奮的問道“好炙和,你做了什麽,快說與我聽聽!”炙和就將她走之前悄悄給她帕子上撒了癢癢粉的事說給了鬆酒聽。


    鬆酒聽完笑的攤在了床上,一想到那林柚染驚慌失措的模樣就覺得甚是解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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