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顧無塵便來尋鬆酒了,鬆酒看見他什麽話都沒說隻請他到桌子前坐下,顧無塵卻是沉不住氣,開口說“鬆酒,我急著要與你說明便不坐下了,昨日之事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不要多想,我當時問你是如何掉下去隻是因為怕舅父問罪起來我無從說起。”“我知道,無妨,我也不是那麽計較的人,顧公子放心。”鬆酒臉上始終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樂,倒叫顧無塵慌了,想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


    顧無塵走後,鬆酒端起茶正喝著,外頭就響起唿喚聲“鬆酒姐姐,鬆酒姐姐在嗎?”鬆酒一聽就知道是那林氏女,叫丫鬟請了進來。


    一進門那林婉兮就跪下了,哭的我見猶憐,“姐姐就怪我吧,是婉兮自己不小心掉下了池塘,卻害的表哥誤會責怪了姐姐,婉兮給姐姐賠罪了,要是姐姐不解氣,打我罵我婉兮都受著。”


    鬆酒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先將她扶起來,溫聲安慰到“妹妹嚴重了,顧公子並沒有怪我,也沒有誤會什麽,今兒一大早便過來解釋了,也跟我認了錯,昨天不該那樣問我,怕我誤會了他是在質問,著急的早飯都沒吃就過來了,妹妹現在好了就行,隻是以後這池塘邊還是少去為好,看妹妹這次應當是風吹下去的,身子不行就少出來走走吧。”


    林婉兮身子僵硬了一下,被鬆酒的話給梗到了,自己不惜落水離間,為何她卻一點事都沒有。鬆酒當然是故意這樣說的,她知道這林婉兮是來宣示主權的,她是在炫耀自己是顧無塵的內定媳婦,鬆酒又迴到桌子旁坐下,一時無言。


    那林婉兮見鬆酒臉上始終沒有表情,也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隻能按計劃走一步看一步。


    “姐姐在這院中甚是無聊吧,妹妹也經常這樣,除了繡嫁衣便隻能請京中一些閨中蜜友在我院裏一聚,聊聊出嫁前的事物,要不就是在一起比賽琴棋書畫,這次她們得知我落水痊愈,便托人帶信說今天下午來我院中聚會,給我衝衝黴氣,姐姐正好也是一個人,婉兮想邀請姐姐跟我們一起聚會,也算是給姐姐賠不是。”


    說了一堆,無非就是在強調她跟顧無塵的婚事,鬆酒呲了一聲,表示沒有興趣,那林婉兮卻又哭了起來,“姐姐是不是還在生我氣,所以才拒絕,要不婉兮還是去找表哥,告訴他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哎,別別別!我去我去,你別去找顧無塵了,都說清楚了,沒什麽好找的。”鬆酒急忙叫住了轉身的林婉兮,那林婉兮聽她同意,立馬破涕為笑。


    迴去的路上,林婉兮顯然心情很不錯,笑容都快咧到耳朵邊上了,一想到待會就要羞辱鬆酒,她就止不住的高興。


    旁邊的貼身丫鬟雅兒見主子心情不錯,湊上去說了幾句“小姐,待會的聚會,定會讓那鬆酒知道您跟她的差距,隻有您才是二皇子的良配。”那林婉兮聽後心情大好,脫下了手中的鐲子遞給她,“本小姐開心,賞!”“謝謝小姐!”雅兒開心壞了,心想今日那鬆酒免不了要受一頓侮辱。


    吃完了午飯,那林婉兮派來的侍女在院外頭候著,領著鬆酒去了林婉兮的院子。


    還不待進去,外頭就聽到了那些女子的議論聲,“林妹妹這手藝真是越發嫻熟了,看這鴛鴦繡的,可不就是你跟你家表哥嘛。”說完以後滿院子的女孩子都笑了起來,隻有那林婉兮嬌嗔的說著“姐姐們盡是會打趣我!”


    待到鬆酒踏進院子,院裏麵五個女孩子加上那林婉兮六個人,齊刷刷的看著鬆酒,鬆酒也靜靜的看著她們,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凝結。


    那林婉兮率先開口了,走到鬆酒旁邊說“給各位姐姐妹妹介紹一下,這是最近我們顧府的客人,也是我表哥的貴客,鬆酒姑娘。”那些少女顯然第一次見鬆酒,有人便開口問了“鬆酒姑娘可是哪個府上的?為何我等從未看見過,卻是聽也未曾聽過。”鬆酒懶得多說,隻說了句“孤身一人,無家門。”那些少女臉色變了變,對鬆酒態度淡了些。


    期間那些少女一直在聊林婉兮和顧無塵的婚事問題,鬆酒甚覺無趣,有點想走的意思。


    那林婉兮一直在觀察著她,看著她沒興趣聽她們講話,便開始提議了“你看我們,都忘了鬆酒姐姐了,她一人甚是無聊,不如我們一人來點才藝,都參與才好玩啊。”


    眾少女都說好,鬆酒卻是連忙罷手“不了不了,各位小姐都是多才多藝,鬆酒一介鄉野女子,怎麽能跟你們相提並論。”


    鬆酒知道今天這林婉兮是在給她下馬威,她既然答應了也沒有怕的,隻是鬆酒無論如何也弄不懂,這林婉兮為何要如此針對她,隻是因為顧無塵跟她走的比較近?鬆酒心裏呲笑了一聲,不管怎樣,她也不是那任人拿捏的女子,她既想害我,貶低我,我便先如了她的願,鬆酒心想。


    各家小姐都展示了各自擅長的,林婉兮表演的是那琵琶,鬆酒是聽不出個所以然的,看各家小姐說好,她便也跟著附和幾句。


    那林婉兮卻是開口說“我等都表演了,鬆酒姐姐也別藏著掖著了,給妹妹們露一手吧。”


    林婉兮當然知道鬆酒不會什麽,她可是都調查清楚了,這鬆酒根本就是山野出來的村姑,今天就是讓她知道知道,不是什麽人她都能妄想的,一個無才無德的村姑,哪裏配得上表哥那樣的翩翩公子,林婉兮邊想邊催著鬆酒趕緊展示。


    “砰”的一聲院門被人踢開了,鬆酒嚇了一跳,跟著幾位小姐的眼光看過去,原來是那顧伯庸神色慌張的站在門口。


    顧不言聽到小廝迴稟說鬆酒被林婉兮請到了院子裏,便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生怕林婉兮又對她不利,情急之下就踢開了這院門。


    顧不言看見鬆酒好端端的坐在那,頓時鬆了一口氣,立馬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闖了姑娘家的院子,作了一揖,立馬轉過身,臉漲紅的說到“是伯庸魯莽了,驚擾了各位小姐,還請不要見怪,是伯庸見到了一隻貓溜了進來,怕傷到院中之人,情急之下便…伯庸這就走了。”說完顧不言抬腿要走。


    鬆酒突然開口說道“好你個顧伯庸,你居然騙我!”


    顧不言收迴了邁出去的腿,不知鬆酒到底要幹嘛,也隻得順著她意思說“伯庸不知何時騙了鬆酒姑娘。”鬆酒一看這顧伯庸跟她配合著,便迴到“我前些日子奇怪你這二哥府裏怎生沒有一房侍妾,問你你二哥是否有了良配,你卻跟我說你二哥並無婚配!我還想著你二哥將來會娶個如何的美嬌娘。”


    顧不言總算猜到鬆酒是何用意了,便跟她打著配合,“鬆酒姑娘說笑了,我二哥確實並無婚配啊!”顧不言說的好不委屈,鬆酒心底已經給他的配合大叫了一聲好!


    “那這林姑娘嫁衣鴛鴦都給繡上了!還說無婚配!你是想說是這林姑娘恨嫁不成?”說完還看了看臉色鐵青的林婉兮,顧不言憋著笑意,說了句“小生並無這意思,是鬆酒姑娘多想了,說多錯多,小生還是告退了。”說完拔腿就走了,他怕留下來會忍不住笑出聲。


    林婉兮這已經是氣的氣血翻湧了,鬆酒這肚子裏的氣一下都消了,站了起來跟那群小姐告了退。


    ------題外話------


    女主會有一個黑化過程的,請大家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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