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他的聲音似真似幻的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手抵著他的胸膛,穩定了心神。


    “對不起,我……我做不到。”


    “你能,隻是你心裏有東西在阻礙著。”


    他的頭發像毛刺一樣的硬,紮著我的裸露的皮膚。


    “求你,不要再繼續了,好嗎?”


    我哽咽的說出這句話,眼淚滑落到他的身上。


    他輕輕的鬆開了我,去到衛生間裏,隨後我聽到了淋浴的聲音。


    我平穩著自己的情緒,抓著玻璃台上的水一飲而盡,心裏的那股燥熱也隨之而熄滅。


    他穿著浴袍,打開冰箱門喝水,摘掉眼鏡的他更加的俊逸。


    “去洗漱,今晚我睡沙發,你在床上睡。”


    我點點頭,進到浴室,心有餘悸的我將門鎖緊,在冷熱交替的水流之下,我大腦清醒多了。


    裹著一層浴巾,出來時,隻見到他背對著我看電影。


    我躺在他睡過的床上,上麵還粘著有男士特有的沐浴露的清香味。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大腦還是混混沌沌。關掉燈之後,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天一亮,看見他正在收拾行李箱。


    “你醒了?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的語氣如平常,昨天夜晚的事情就如一段小插曲,被輕輕鬆鬆的磨滅掉。


    “嗯,頭有點疼。”


    既然他有意的忽視昨天夜晚發生的事情,我何樂而不為呢,索性就當作從來沒發生過吧。


    “迴家後喝點熱水會緩解,你酒量差,盡量不要在外人麵前喝酒了。”


    他的話有著暗示,我隻當他是在勸告我了。


    他房間裏麵我不好意思起床穿衣服,畢竟我進這個房間的時候隻裹了一層浴巾。


    他專心的在整理自己的衣服,沒有意識到我有要起床的想法。我在被子裏裹上浴巾,站起身來從他的後麵走過,下一秒我卻被他緊緊的從後麵抱住了。


    “哼,你撩撥了我以後就想跑了?”


    他的聲音極具誘惑性,嘴唇有意無意的擦拭著我的脖頸。


    “昨天不是說清楚了?”


    我不敢亂動,以為要是掙紮過程中掉了就更尷尬。


    “算了,不捉弄你了,假如以後你有很想的想法的話,找我,而不是找一個陌生人。”


    說完就放開了,繼續整理他的衣服,我還能聽見他得逞的笑聲。


    我羞愧的跑開了,換上扔在浴室裏皺皺巴巴的衣服。


    中午我們依舊在樓下的餐廳吃了頓簡單的西餐,一點我們兩個分開,他坐出租車去機場,我繼續自己的留學生活。


    這次之後,唯一的變化就是他對我的態度。聊天的次數越加的頻繁,語氣態度與之前相比有很大的差別,好像更加的親近了。


    如果我沒有及時清醒,可能會和他有一段露水情緣,那時我們又會如何的自處,就不從得知了。


    博士三年,他每個學期都會飛到舊金山來小住一段時間。


    有時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醫生了,別的醫生都忙的腳不沾地,他卻悠閑的跟我到處遊山玩水。


    他時常會跟我說些工作中的趣事,心理學家會經常傾聽病人的語事,一來二往就會積累一些有趣離奇的經曆。


    與我的關係不近不遠,沒看出他有追求的意思,對我就像一個可以聊天遊玩的知己好友。


    高中畢業十年,我提前半年完成了博士學業,準備迴到上海找份工作。


    我的專業在國內而言是很稀缺的,投了簡曆之後,就有許多的公司對我發過來了橄欖枝。


    原本我還在精挑細選這些公司,有一天在做迴國準備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一大摞證件下麵放著過去的手機。


    由於在我將它擱置之前,交了十多年的話費,大概有三萬左右。


    所以,等充電開機之後,它還是可以正常的使用,當我輸入開機密碼就發現大約有好幾萬條信息在微信裏麵。


    包括詐騙電話在內,還有幾千條未接電話顯示。


    這部手機使用的時間近乎有13年了,信息迭代的如此之快,就算是可以使用,相對現在的設備來說是異常的緩慢。


    幾萬條信息,有群消息,還有張彤,孫思思他們兩個發的一些內容。


    正好,我翻到最新的消息,班級群說要在寒假舉行師生聚會。


    一整個下午我查看了張彤和孫思思她們兩個發的些消息,無非是在討論他們近來的情況,群消息和對我的問候,在前三年之後就沒有了。


    估計是發給我,我也沒有迴應。


    我試試給她們兩個都發去了消息,我開始就沒人搭理我,結果,過了半小時就幾十條信息轟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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