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辭職迴到了家裏,眼淚不住的流。


    自從和他分手後,我就變成了一個愛哭鬼,時不時在夜深人靜哭的撕心裂肺。


    大四我申請了留學,接下來的五年,我都在外國求學旅行。


    我嚐試過接受其他異性的示好,可是每當他們對我進行觸碰,我都會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惡寒。


    漸漸的關係無疾而終,經曆過這樣的幾次,我就厭煩了。在和一鳴分手後,再也沒有談過任何一次的戀愛。


    我的心也漸漸的開始發生轉變,孤獨痛苦不斷的輪迴著,懷疑自己是患上了心理疾病。


    某一年的冬天,我去上海的著名的心理醫院見到了我預約的醫生-佟彌林。


    他人如其名,是一個理性斯文的心理醫生,使我意外的是他的年齡沒比我大幾歲。


    正因如此,我覺得他一點都不專業,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轉身就準備離開。


    “溫小姐。”


    真該死!他肯定是根據我的病曆本的照片看出了我本人。


    “你沒走錯地方,就是這兒,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佟彌林。”


    雙手自然的交握放在桌子上,這個動作仿佛是他們醫生的慣用動作。


    “我沒找錯地方,隻是覺得見錯了人。你是專家號?”


    我無可奈何的抽開他麵前的凳子,坐上去,臉上帶著質疑。


    “嗯,不像嗎?”


    “像,像我那打水漂的問診費。”


    “哈哈,你真的很幽默,溫小姐。”


    他也不生氣,良好的修養使他隻是微笑著麵對我的質疑,其實他已經習慣了病人對他的不信任。


    “算了,開始診療,試試你這個專家有什麽樣的水平。”


    我當天的心情不怎麽好,一定的情緒發泄在他的身上。


    “好的,那我們開始了。溫小姐,根據你做的這一係列檢查,我並沒有其中發現你有患重大精神疾病的可能。”


    我盯了他一會兒,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也許是嘲諷的微笑。


    “so?你得出的結論是什麽?我吃飽了撐的找你聊天?”


    “不,並不是這個意思,有些病人呢,隻是心理問題,並不一定產生精神上的疾病,像躁鬱症,精神分裂,抑鬱等等,你都沒有潛在和顯著的特征。”


    “那我屬於什麽情況?另類?”


    “我想先問一個問題,溫小姐,你有過自殺的傾向和想法嗎?”


    “沒有。”


    “你給出的問診理由,我看了看,很有意思,我覺得比起醫院,你更需要的是找一個朋友聊天。”


    如果不是他手上捏著我的病曆本,問診室周圍全是監控,我肯定照他的臉上來一拳。


    “我覺得比起讓我去聊聊天,你應該去你的學校再迴爐重造一遍。”


    他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又對我笑了笑。他的笑容始終都沒有放下過,假的要命,就像拿貼紙貼上去的笑容。


    “我給出的是建議,當然以你現在的情況呢,你不願意向外擴展你的社交關係,這也是心裏的問題。比起具體的精神疾病,我覺得你可能是存在某些心結,積壓在心底才造成沉悶的情緒。”


    “你問診室裏有監控嗎?”


    我對他笑了笑,擼了擼自己的袖子,他的笑容漸漸的消失,椅子向後退了兩步。


    “沒有,我不喜歡被人監督著,我我真喜歡一個更私密的環境。如果溫小姐做出暴力的行為,你將會在封閉幽暗的小房子裏接受心理的治療。”


    他標準的職業笑容又被掛在臉上,看的我渾身不舒服。


    “倒黴,遇到你這個假專家。”


    我拎上放在椅背的包,準備離開這個破地方。


    “稍等一下,溫小姐,這個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聯係。”


    我看了一眼他的名片,沒有伸出手就直接離開了科室。


    過了一陣子,在要離開上海,繼續到外國求學前,他竟然先給我打了電話。


    我當時繳費除了基本的檢查以外,還有為期半年的心理整治的費用,他問我是否要退掉。


    他鍥而不舍的每天都給我打一個電話,說話態度良好到我無法對他進行反駁。


    本著不浪費錢的原則,我與他交換了聯係方式,成為了他負責的病人。


    我在外國留學期間,他時不時的跟我用微信進行一些談話。


    內容無非是平常的問候,偶爾會涉及我的私密,但僅僅是試探而已,不會過度侵入,打破我的底線。


    佟彌林在私下裏倒是不那麽一本正經,幽默風趣,是我能談話交流的唯一一個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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