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昨天我清理完她的房間之後,她冷著臉說自己鑽石發卡丟了。因為是我偷拿了,讓我必須今天早出來,不然就讓我賠。”


    “啊?!”她被我搞得一愣一愣的,我話越說越激烈,越說越憤怒,連她也露出幾分同情的眼神。


    “拜托你行行好,把她聯係電話給我吧,我得趕緊把這破玩意還給她。不然,你現在給她打電話,讓她拿也行呀!”


    “算了,我幫你找找吧。我有點印象,她最近幾周經常來這裏,常住833房。ok,找到了,這是那位小姐留的電話號碼。”


    她把電話號碼念給我,我打去了電話,30秒,對麵接通。


    “女士,我找到你的鑽石發卡了,什麽?這又不是你的嗎?你的已經找到了。”


    對麵的人聽不懂我在說什麽,她掛了電話。


    “最煩這種大小姐了,一會是的,一會不是,害我在房間裏翻箱倒櫃。抱歉,打擾了,我把這個放在你這邊吧,迴頭再有哪個嬌小姐說自己丟了東西,你還好有個交代。”


    “嗯,好,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謝謝。”


    這句話是真的,我非常感謝麵前這個通情達理的實習生。


    對麵電話發出的嬌軟聲音的女人,我就知道應該就是她了。


    一鳴的父親是有家室的,自然不會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知道電話號碼之後,我偽裝送快遞知道了她的家庭住址。我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當間諜的料,我蹤她的時候,看到她和一鳴父親的頻繁來往。


    我拍下兩人親密的照片和去醫院拍b超的照片,等待一個時機。


    這個女孩兒年紀不大,看起來是一個大學生的樣子。某一個星期六,我跟蹤她的時候,發現她去了菜市場那裏,原來她的母親在菜市場賣菜。


    我探清她母親的家庭住址後,將所有照片複印一份,寄了過去,順帶夾著一份悲憤交加、聲淚俱下的控告書。


    為了不使一鳴的父親照片泄露,我特意自己買一台打印機。假使我沒有考上大學,我一定要幹上偵探這一行,專門給那些打離婚官司的夫妻提供出軌的事實。


    我在賭,賭那個小三母親的人品。好在,我賭對了,她母親一連好幾天都不在出攤,小三也不在一鳴父親購買的房子裏。


    我不怕事情敗露,提前在一鳴那邊得到消息,他的父親要去老家給九十多歲的舅爺慶生。


    他的母親會全程陪伴,因為他爸爸的手機不可能有存著小三的電話,可能是另一個備用機。


    可是,在這種都是熟人的情況下,我想他應該會收斂一些,那麽這就是我最好的時機。


    接連幾天我都給小三的家裏寄去那些親密的照片,而小三在父母的強勢高壓和來自隱藏的‘正室’的指責,恐怕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


    這種時候,再加上一直得不到一鳴父親的迴複和安慰,雪上加霜。


    我在寄來的幾封信中一直提到一鳴的父親將要出國,如果她不想將自己的學業和未來全部摧毀的話,就把自己的肚子裏麵的孩子老老實實打掉,重新做人。


    偶爾有幾天,我經過小三她們家的時候都能聽到裏麵一個女人悲傷抑製的哭泣聲。


    我管她是否對一鳴丈夫真愛假愛,還是單純有著自己的目的,隻要觸及到傷害一鳴,我就要將她連根拔掉。


    我隻想要她肚子裏麵的這個孩子消失,那麽結紮後沒有生子希望的一鳴父親該怎麽選擇,他應該會很明確。


    連續七天的時光,耗盡了女孩兒對一鳴父親的期望。沒有迴信,沒有音訊,甚至連一分錢都沒有看到,這實在是太可怕了,是無望的深海!


    無奈之下,女人跟著母親來到醫院,將那個孩子救掉了。我全程跟在他們後麵,唯恐出了岔漏。


    幸運的是,女人非常安全的做了人流。她的月份小,做人流對身體影響也較小一些。


    盡管如此,我還是對那個流掉的孩子有些許的愧疚。


    我將自己近大半年的稿費,連帶著一次告別信寄給她們家裏。


    小三在家裏養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打擊,使她憔悴,更恐懼的是日夜揮之不去的噩夢,原配拿著一把刀瘋狂的對她砍殺。


    我最後寄來了一封信打消了她所有的顧慮。


    她母親看到熟悉的信封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擔憂和憤恨。


    自己的女兒心理和精神受到這麽大的折磨,也按照原配的意思做了,也承諾永遠的離開那個男人,為什麽還要苦苦糾纏!


    她恨不得一把火將那封信燒了,接過來才發現厚度不對。打開一看,裏麵竟有厚厚的一疊錢,估摸著有一萬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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