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坐車的經曆比上次大巴要舒適的多,偶爾也會有反胃暈車的現象。靠在椅背上時而望向窗外,時而閉眼休息,倒也能忍受這小小的瑕疵。


    “幹嘛?”一鳴從前座那裏側著身子遞給我一樣東西。


    “薄荷糖,對暈車很好,這裏還有暈車藥,你肯定不會吃的。”


    “我不吃藥。”我收下了那盒糖,那些藥我就不夠買了,我最是討厭吃苦藥。


    “你們需要嗎?”


    本著友好的原則,思慮再三,還是問了問去旁邊的兩個女生。


    她們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在沒有說話,時不時翻看一下手機,整體給人的觀感還不錯。


    “不用了,謝謝。”其中的另一個戴著耳環的看著非常的朝氣蓬勃的女生禮貌的擺手。


    既然她們這麽說了,我就沒有繼續堅持。拿著一顆,含進自己的嘴裏,這種薄荷糖含量很高,入口的一刻,我的大腦就被一種清冽的氣味刺激著。


    兩個小時過去,目的地就到了,車子穩定後,我立馬開門透氣,一股熱浪朝我襲來。


    外麵的溫度極高,我寧願被烤焦,也不想再待在狹小的空間裏憋氣。


    汽車封閉的緊,人也多,空氣裏的氧氣不足,造成憋悶的感覺,有種讓人唿吸不上來,胸口堵一口悶氣而反胃的不適。


    “還好嗎?坐汽車這麽難受嗎?”


    “我臉都要被憋紫了,你說呢?第一次坐車的經曆這麽糟糕。”


    “你第一次坐汽車?”


    “對,闊少,我家窮。”


    那幾年汽車才剛剛的出現在大眾的視野裏,雖然價格也逐漸趨向平民化,可是在這種二三線城市裏還並不普及。


    我的家庭自然是不能承擔汽車的價錢了,何況就算是有,坐上去的人,也不會是我。


    “好吧,興許是這輛車底盤太低了,所以你才覺得不舒服,迴去的時候讓曹叔換一輛高底盤的車會好一點。”


    “你可得了吧,我可不想讓別人認為是矯情。主要是不開窗戶,沒有空氣,我唿吸不上來。”


    “唿吸不上來,人太多了吧?那等會兒我跟章邯說一說,迴去的車就我們兩個。”


    “這件事不往外傳,難道會地球爆炸嗎?”


    “為什麽不說出去?改善一下環境,對你來說也舒服一點呀!”


    “拜托,到時候備受爭議的可是我。”


    “無所謂,到時候我就說是我受不車裏有其他人,不就行了。腦袋瓜裏天天糾結那麽多幹什麽,你平時不是做事經常灑脫的嗎?做事原則都是隻在乎自己,絕對不考慮別人。”


    “哼,還不是因為旁邊有個你。”


    “我不是你的枷鎖,也不是別人透過你看我的一麵鏡子。想做什麽隨心所欲就好了,反而因為我,你做什麽事都束手束腳的,那我這個男朋友豈不是成了拖累?”


    他振振有詞的告誡著我,不要總是因為在乎他而過多的考慮別人的感受。


    “嘁嘁,你也是刀子沒落在你身上,你不覺得疼?反正到時候有人非議你的時候,你可別抱怨我。”


    “不可能,我覺得你絕好,你也說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麽不喜歡你的人,對我又能有多大的善意呢?”


    “唉,看來你爸爸對你的改造的還不夠徹底,你還是太善良了。簡直是一個行走的價值觀和道德體係。”


    他企圖出言反駁,我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唇,示意他不要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畢竟這並不是辯論賽。


    “他們怎麽還沒到啊?我們不是走的,是同條路嘛?”


    我真煩這種讓我不停的等待,不斷的等待的過程,來的時候在那爭執不休,現在到達的時候又不見人影。


    “不知道,好像在路上出了點狀況吧,章邯給我發短信也是模模糊糊的。”


    “這個章邯絕對是個從犯,也不知道在整什麽幺蛾子。我們就不能先進去嗎?反正莊園就在前麵了。”


    “沒有章邯在,我不能確定他們會給我們開門。”


    於是乎,我和一鳴就隻能在上午十點多的時候站在路邊兒猜拳玩遊戲。


    另兩個女生站在了我們大概三米的距離,一直低頭看著各自的手機。


    車是在將我們送到之後,一鳴跟司機說了幾句話後就開走了的。


    “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你的事業線。”


    猜拳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手心,不同於我手粉嫩的顏色,他的手心更加的蒼白。


    “你會看嗎?”


    “興許我會呢。”


    “聽你的語氣,我就知道你又在瞎扯了。”


    我故作生氣的努嘴,他立馬乖乖的將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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