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恍恍惚惚兩個月就過了。四月我們學校的慣例是要開運動會的,甚至還有幾場文藝匯演。


    我們在意的是會有五天在校自由活動的時間。


    張彤和孫思思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那三天的安排。可是在學校裏能有什麽可做的呢?無非是做些運動活動,或者和朋友相約聊天。


    “你那幾天幹什麽?溫敏。”


    “我借到了幾本新書,正好趁此機會看完。”


    “再這樣下去,你這樣會變成書呆子的。你要出去活動活動呀。”


    “張彤彤同學,那麽請問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額,我也不知道幹什麽了,三天都和我閨蜜聊天的話,我嘴不得燎出個大泡。”


    “沒什麽好玩的,學校各個地方也都逛過了。他們會帶手機玩,你們不也有手機嗎?”


    “有是有,可是沒有流量,學校的網也打不開。”孫思思撇著嘴,苦惱那幾天該是怎樣度過。


    “我就想在班裏看電影的,不過到時候我們肯定搶不過他們,以往中午的時候多媒體都被班長他們用來播放短視頻了。”


    “多媒體,你肯定是不用想了。這還是他們交了錢修的,一會兒橫的不行,感覺多媒體就是他們的私有財產。”每次想起班長,張彤就感到腦袋大。


    “到時再看吧,反正還有兩天呢。”


    運動會那天,盡管躲在偏僻的灌木叢裏仍然能聽到外麵的喧嘩聲。


    計劃三天的書是一上午就看完了,合上書看向天空的那一刻,我忽地眼前一黑。眼周酸澀,臨近中午的日光是耀目的,我不得不低頭揉眼。


    閉上眼睛,聽力水平增加,耳邊傳來簌簌的撥開樹葉的聲音。


    我已經猜測到那是誰,我想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應該就會自覺退離。沒想到他反其道而行,愣了一瞬間後,也沒有停住腳步。


    好吧,既然你都不膈應,那我還躲什麽,我心裏這樣想。


    這裏的書我好久都沒有處理了,將藏的幾本書都拿出來準備帶迴去。


    樹根底下分散著藏著幾本,用塑料袋裹著的。我找來找去。突然驚覺自己少了一本。那還是我從班裏的一個同學借來的,我有點慌張,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


    “書呢?書去哪了?我記得明明就是放在這裏呀!”我邊走邊嘟嚷著,用手拉開那些帶刺的荊棘,在樹枝裏翻找。


    “是這個嗎?”我尋著聲音的來源望去,郝一鳴手裏正拿著我的書。


    “你在哪找到?”我接了過來,左右翻找,看到沒有損壞,心裏鬆了一口氣。


    “抱歉,我昨天來這裏的時候看到的,看了簡介,蠻喜歡的,然後我就拿迴去夜晚看,想著今天還迴來。”他稚嫩q彈的臉紅彤彤的,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仿佛完全忘記了我和他之前發生的不愉快。


    “哦,算了,你都還迴來了。”


    “嗯,其實我以前也看過這裏的書。不過我發誓我沒有帶迴家,也沒有給損壞的,一般都是在這裏看完的。”我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慣犯。


    “你喜歡看這類型的嗎?”


    “都挺喜歡的,一般你的一部分我都看過了,隻不過你看書的速度要比我快多了,所以有時候大部分的書你很快拿走,我還沒來得及看。而且你看書的質量和品位挺好的。”他尷尬而又真誠的笑了笑。


    “哦~,那麽,其中的幾本像《金瓶梅》啊、《廢都》你也看過了?”我戲謔地看著他,眼中透露著逗弄的神色。


    我看的有些書尺度很大,其中充斥著野心而澎湃的性描寫。與關之和看的那些高雅淺淡藝術完全是另類的風格。


    他梗住了,瞧著態度我就知道,他應該也是看過其中的一部分了。


    “之前你那麽狂熱的追求關之和,我還以為你深深迷戀她的那個陽春白雪般高雅藝術類係的氣質。那麽我真的有點好奇了,你到底喜歡的是她的什麽呢?看不清的內在美嗎?”我的話中含著濃濃的諷刺意味,他聽後並沒有顯出之前的焦躁和惱怒的情緒,令我有點意外。


    “她,我覺得是一個淑女有品性的女孩。但論高雅藝術氣質,我想這應該是一層誤解吧,她確實是像詩中描寫的那種朦朧美的令人向往的,可是在文人氣質上,我覺得你可能更加的貼切。”他扯過一張塑料袋,鋪在地上,大喇喇的坐上去。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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