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傳承對於任何門派來說都是一件大事,收徒曆來謹慎,更何況是授以絕學的嫡傳弟子。


    李秋水幾十年來也沒想著收徒,對自家女兒也不過給了本秘籍,初一聽聞她給自己找了個徒弟很是不滿。


    若不是李青蘿言語間多加維護,細數蘇忘的天資秉性,她都想直接把這偷學了自己根基武學的混小子殺了。


    今日在天龍寺,她來的遠比出場時候要早,在暗中觀察著蘇忘許久。


    她對蘇忘習武時間知根知底,不過三個月就已經到如今程度,縱使是她也無法於天賦一項上質疑,因而才會在慕容博對蘇忘出掌之時相助。


    之後來到這處深穀之中,談及起李青蘿,眼見著蘇忘對女兒阿蘿這個師姐敬重有加,聽聞她的消息之後的欣喜也全不似作假,於人品一項也算過關。


    直到最後蘇忘去除偽裝,翩翩少年氣配上俊朗麵容實是得傳自身所學的不二人選。


    因此,她也不介意費些時間與自己徒弟說說師門隱秘。


    “師尊身世隱秘,縱使是我等也不知來曆,隻知道號‘逍遙子’。他學究天人,武藝更是高強,對世間種種皆不在意,終日裏遍訪河山,想要找尋長生之法。”


    “習武真的能長生嗎?”


    蘇忘狐疑的問道,怎麽感覺李秋水這一開口畫風就變了。


    李秋水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迴答,而是接著說道:“師尊尋找多年,仍一無所獲,直到一日,他聽聞有一‘不老長春穀’的傳說,那裏的人個個都能活到百歲以上,且烏發朱顏,好似十來歲的少年少女一般。”


    蘇忘靜靜聽著。


    “師尊當時年紀漸老,多年遊曆之中實際上已經斷了念想,不過本著最後的執念,仍舊前去探求,卻不想真的找到了一本神書,並以此為根基創出了我逍遙派數種絕學。”


    說到這裏,李秋水想起一事,伸手從懷中掏出個卷成一卷的帛卷,看著手中之物眼裏浮起思念之意,接著丟到蘇忘手中。


    蘇忘伸手接過,上麵還沾染著對方懷中的淡淡香氣,不明所以的看向李秋水。


    李秋水輕聲道:“聽阿蘿說,你在我雕像之前磕足了一千個響頭,這本就該給你,拿著吧。”


    莫非是?


    蘇忘心中一動,迫不及待的展將開來,隻見第一行寫著“北冥神功”幾個大字,字跡娟秀而有力,該是李秋水手書。


    這一刻蘇忘頗有些熱淚盈眶之感,他自穿越之初,所思所想就是這門神功,沒想到最後竟是以這種方式得到。


    既得了秘籍,他也顧不得與李秋水客氣,先記下來再說。


    當下繼續展開帛卷,跳過針對莊子《逍遙遊》的簡介,直翻到修行運功之法。


    但見帛卷上赫然出現一個橫臥的裸女畫像,全身一絲不掛,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邊頰上,盡是妖媚,麵貌卻是與王語嫣一般無異。


    蘇忘眉頭一挑,雖然知道其上畫的是李秋水,還是有種兒時認識的老實巴交妹子,再見麵時候已經下海拍片的荒誕感。


    李秋水見他盯著畫卷細看,眼中浮現笑意,突然靠近了過來,伸手蓋住畫上人影,嬌聲笑道:“上麵畫的是為師模樣,徒兒還是莫要在我麵前玩賞,留待夜深時再細看吧。”


    雙眼風情款款,聲音嬌柔甜膩,像極了情人間的低聲私語。


    蘇忘見到秘籍被遮住後大怒,你把它當成什麽了?


    還玩賞,還深夜細看?


    你這話侮辱了我一個有為青年立誌武道的拳拳真心,我要你立刻改正!


    蘇忘當下將帛卷合上,小心翼翼的揣到懷中,一點頭,麵色嚴肅的說到:“謹遵師尊教誨,徒兒一定日夜苦修,不負師恩。”


    李秋水聞言嬌笑不已,花枝輕顫,蒙麵的白綢都跟著泛起輕微波瀾。


    她再度靠前,伸出細嫩的食指輕輕挑著蘇忘下巴,順勢將其包入掌心,直視著他的雙眼,語帶柔情,嬌聲低語道:“徒兒,我可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心底覺得師父我如何?”


    她此時已經距離蘇忘極近,說話間蘇忘都能清楚感覺到她口中的醉人幽香,說不清是何香氣,但是聞之心底沒來由的一陣燥熱。


    兩人如此距離,蘇忘已經可以透過白綢看清楚她麵上容貌。


    隻見她全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四十餘歲的相貌,反而看起來比之師姐李青蘿都要年輕上幾分,容貌甚美,膚色白膩,滑嫩無痕,不管是歲月還是童姥可能的劃傷都沒有留下痕跡。


    整體看來與王語嫣有八九分相像,氣質卻全然不同嗎,透露著極其誘惑的成熟風情,遠不是雲英未嫁的少女所能比較。


    蘇忘小心翼翼的往後撤出,避開了李秋水的掌心,他一直將對方當成毀容的老婦人,如今見著真容不由得想拉開距離,不然實在擔心自己抵不住誘惑。


    躬身拱手道:“師尊實力高絕,國色無雙,在徒兒心中自然是猶如神明一般。”


    李秋水輕笑著再進一步,抓住他抱拳的雙手,移動到自己胸脯之上,嗓音愈發柔嫩:“我可不是什麽神明,你摸摸我的心跳,是不是和你一樣?”


    蘇忘感受著手心處的柔軟,頗有些遭不住,難道我蘇某人今日要清白不保?


    趕忙開口:“師尊如仙女入凡塵,和神明又有什麽差別?隻是不知師尊為何一直以白綢蒙麵,說起來,徒兒到如今還沒真正見過師尊相貌呢。”


    聞言,李秋水溫柔似水的眼神驀然變得冰冷,想起了那討人厭的矮子,方才營造的旖旎氣氛霎時敗壞的幹幹淨淨。


    蘇忘擔心被打,稍稍移遠了些身子。


    李秋水目光冰冷,卻不是對著蘇忘,她緩緩拉開臉上的白綢,露出秋水芙蕖的絕美容顏。


    開口道:“徒兒,你瞧我的臉如何?”


    蘇忘直麵這毫無遮擋的精致麵容,自然而然的答道:“天姿國色,美不勝收。”


    李秋水一聲冷哼:“可是在十幾年前,我這臉上卻有四道劍傷,直如厲鬼,你見了怕是要做噩夢。”


    “不知是何人如此可惡!”


    蘇忘義憤填膺,繼續裝糊塗。


    李秋水冷聲道:“你既然入了我門下,就要知道為師我的一個大仇家,這人我恨不得每天折磨她、羞辱她,讓她跪地求饒,跪下來舔我的腳才能罷休。”


    蘇忘嘴角一抽,覺得這女人思想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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