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自己手的沉重感?


    林深有點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身體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下意識的就把手從這股壓力感下抽了出來。


    再然後,才把腦袋偏轉過去,看到施加給自己壓力的……人。


    是鄭麗琬!


    晚上,她在外屋的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還是選擇到屋子裏,守著林深,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就在欣賞林深的睡顏中,沉沉睡了下去。


    林深的動作不輕,把鄭麗琬驚醒。


    鄭麗琬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伸手揉著自己的脖子,一晚上這個姿態,對她的身體,也是有不小的負擔。


    “你怎麽在這?”林深下意識抬起頭,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


    是自己的屋子沒錯。


    他沒走錯房子,沒有進入到鄭家,還強占了鄭麗琬的床。


    可是……


    昨天自己迴來都已經是深夜,這個小姑娘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鄭麗琬輕笑一聲,緩緩解釋說道:“昨天我是打算來給殿下您匯報一下超市情況的,本來快要走了,沒想到就碰見您迴來……”


    “聽林大說,您是喝醉了,我就自告奮勇留下來照顧您了。”


    林深心裏不由得一暖,笑了一聲:“你倒是有心了。”


    鄭麗琬靦腆一笑。


    林深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對著鄭麗琬輕聲說道:“昨天晚上那個姿勢,怕是沒睡好吧,要不要留在這裏再睡一會?”


    鄭麗琬剛準備開口拒絕。


    她一眼瞥見林深的床榻,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這讓她有一瞬間的出神,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下來:“嗯,那,那我就留在這再睡一會。”


    等到這句話,從她嘴巴裏吐出來之後。


    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麽,雙頰不由得通紅起來。


    心裏,也忍不住的指責自己。


    “你呀,一點都不矜持!你可是女孩子,哪有睡別的男孩子床的道理。”


    可心裏這麽罵著自己,但是她的動作一點也都沒有遲疑,等到林深離開屋子後,就鑽進還帶著林深體溫的被窩裏。


    在林深氣息的包裹下,很快的睡下去。


    長安城新的一天開始躁動起來。


    對於長安城的百姓們來說,又可以吃到新的瓜。


    一家茶樓裏。


    幾個讀書人聚在一起。


    一個人洋洋得意,手裏攥著兩張泛黃的紙,看著自己的諸位同窗,壓低了聲音說道:“昨天晚上,陛下有辦一場祭月詩會,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其他人紛紛搖頭。


    最開始說話那人,清了清嗓子:“你們也知道,我那位叔父,勉強能參加陛下的祭月詩會,今年那可是有一個大新聞!”


    其他人頓時來了興致,紛紛把目光投過去,豎起耳朵來。


    “今年楚王殿下,也參加了詩會,而且留下來兩首詩詞。”那個人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可以說,這兩首詩詞,怕是從古至今,詩詞中的巔峰了。”


    不僅有詩,還有詞。


    這讓桌子上的那幾個人,微微一愣。


    “巔峰?”一個人皺起眉頭,話語裏有濃濃的懷疑意味,“這話是不是說的有些太大了……”


    俗話說的好,武無第二、文無第一。


    文字這種東西,是很難分得出一個高下來的,張口就說出“巔峰”,這自然就讓這些讀書人,心裏有些不太高興。


    “知道你很崇敬楚王殿下,但是這麽說,恐怕有些不太好吧。”另外一個人,讚同的點點頭,發出同樣的質問。


    最先開始說話的那人,並沒有做什麽解釋。


    隻是把他手裏那兩張泛黃的紙張,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鋪展開來。


    “你們一看便是。”


    一半人仰著腦袋,去看水調歌頭。


    另一半人,則是探著腦袋,開始看著將近酒。


    許久之後,桌子上才傳來一陣感慨聲。


    “你小子說的還真的不假……”一個人,看著將近酒後,又看了看水調歌頭,語氣莫名的悸動。


    另外一個人,點頭稱是:“沒想到那些隻能在勾欄、青樓聽見的小曲,也能寫的這麽大氣,楚王不愧是楚王。”


    “怕是隻有魏武帝的詩才能夠和楚王殿下的一較高下,我現在是真的懷疑,楚王殿下是不是天上謫仙,這種詩詞,真不像是人間能有的。”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一個人,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隻是反複的念著這個句子,莫名的有些惆悵。


    “這大概就是楚王殿下心中最美好的願景了吧。”


    就在他們開始討論,每一首詩詞裏,有什麽樣的意象的時候。


    一個人突然開口問道:“話說,這兩個作品裏,你們更喜歡哪一首?”


    “當然是將近酒!”一個人重重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慷慨激昂的說道,“大丈夫當如是,天生我材必有用!”


    “嗬,莽夫爾。”另外一個人開口嘲諷一聲,“剛才都說了,這首詩是楚王殿下做出來活躍氛圍的,自然是水調歌頭更好一分。”


    “單說‘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一句,天下還能有勝過它的句子嗎?”


    桌子上的氛圍,頓時就有些僵持起來。


    “將近酒要更好一些!”


    “水調歌頭更勝一籌!”


    他們一桌人,分成了兩波人馬,對視起來,眼中都冒著濃濃的火花。


    為此,他們爭論不休。


    不僅是這些讀書人。


    就連那些不怎麽識字的平頭百姓,也能把這兩首詩詞念得津津有味。


    萬年縣縣令,輕輕歎了一口氣,看著擺在自己桌子上的兩份詩詞,神情有些複雜。


    就在他準備拿起來,再仔細品賞一番的時候。


    咚咚——


    門再一次被敲響起來。


    萬年縣縣令臉色有些發白,輕輕說一聲:“進來吧。”


    一名老人緩緩推門進來,麵色同樣有些發白,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外麵又來了一波讀書人……”


    萬年縣縣令眼神裏隱隱有幾分絕望的神色:“又是因為討論楚王殿下的詩詞打起來的?”


    老人緩緩點頭:“是的。”


    萬年縣縣令有氣無力的起身。


    這是今天他接受的第十三波人。


    往常都不會有這麽忙碌……


    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們討論林深的哪首更好一些,沒忍住動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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