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和商文勝一家人來到三樓包房,包房夠大,白香寒幾人坐在沙發上聊天。


    吳桑琴見商文勝進入房間,先是給商文勝和任香蘭問好,然後告訴冬至,她爸爸還沒下班,要晚些才過來。白香寒見商文勝他們上來後,吩咐上菜。


    商文勝夫婦坐下,任香蘭邊上是商帛琪,他們對麵是冬至,冬至身邊分別是貓貓和何風鈴,這兩個位置不會變,何風鈴身邊是劉萌,貓貓身邊是吳桑琴。任香蘭見到冬至身邊的四個美女,又看看自己女兒,眉頭微皺,商文勝也在輕輕搖頭。


    酒菜很快上桌,眾人正準備開吃,鄭千尋和吳誌明推門進入房間。


    “千尋,快來坐。”任香蘭招唿鄭千尋他們坐下。任香蘭本來沒想到要通知鄭千尋,但是這兩天鄭千尋經常打電話給她,詢問冬至的消息。就在之前,她和商文勝準備出門時,又接到鄭千尋的電話,想起柳杜鵑,也就是省長夫人之前的拜托,她才把冬至迴來的消息告訴給鄭千尋。


    鄭千尋來到任香蘭身邊坐下,看著冬至欲言又止,眼中竟是關切。


    “師父,你還好吧,請受徒兒一拜。”吳誌明還是這麽騷包,來到老酒鬼麵前雙膝跪地,向老酒鬼行禮。老酒鬼自顧自的喝著酒。


    “師父,這是我給你收羅的好酒,正中五十年紹興女兒紅。”吳誌明見老酒鬼不搭理他,一點也不尷尬,自己從地上爬起來,遞上他帶來的一個壇子。


    老酒鬼抓過壇子,打開上麵的封泥,一股酒香彌漫在整個房間,芳香馥鬱。


    老酒鬼給自己倒了一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才漫不經心的說道:“嗯,這還不錯,最近功夫練得怎麽樣了啊。”


    剛才吳誌明給自己行了大禮,現在又喝了他的酒,作為師父好歹還是做做樣子,關係心一下徒弟的進展。


    老酒鬼敷衍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來,唯獨吳誌明見老酒鬼詢問他功夫的進展,高興得不得了。“師父,你教我的功夫真是太厲害了,現在我是警隊最能打的,我覺得現在起碼能和阿頌打個平手。師父,來,我給你倒酒,你多喝一點。”


    眾人見到吳誌明那殷勤獻媚的樣子,多數都隻能憋著笑,吳桑琴除外,他覺得這個表哥就是來耍二的逗逼,不過沒關係,有人給她消遣,她是很樂意的,“誌明同誌,見到師姐怎麽不打招唿?”


    吳誌明聽到吳桑琴的話,臉色微紅,尷尬得不行,“表妹,這麽多人在這裏,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


    “哼,進來就是下跪磕頭的,這裏這麽多人你看不見,不知道給商叔叔,任阿姨打招唿。一天就知道練武,腦子裏,都練得全是肌肉了麽?”吳桑琴教訓了一下吳誌明,到也沒再讓吳誌明叫師姐。


    吳誌明趕緊和眾人打招唿,剛才他一直在給老酒鬼諂媚,沒在意其他人,確實有失禮數。還好大家都知道他是武癡,並沒有在意。


    “老酒鬼,阿頌,這是我今天逛街給你們買的禮物。商叔叔這是你們的。”等吳誌明落座,白香寒把今天買的禮物送給大家。她是為了感謝老酒鬼他們,對冬至的幫助,還有商文勝對冬至的幫助。


    老酒鬼他們沒有客氣,直接收下來,雖然他們不需要冬至的感謝,但是大家心照不宣,這樣冬至心裏會好過些。


    商文勝夫婦也收下禮物,任香蘭向白香寒道謝。同時商帛琪和吳桑琴也給大家買了禮物。


    今天最高興的是大象和貓貓,雖然他們不是第一次收到商帛琪等人的禮物,但是他們有禮物都會非常高興。


    “白老師,我怎麽沒有禮物?”吳誌明見大家都有禮物,就他和鄭千尋沒有,沒心沒肺的向老酒鬼問道。他也不想想,他們這樣不請自來,誰會提前給他準備禮物。


    “禮物啊,你剛才不是說,能和阿頌打個平手嗎,你們到邊上去試試,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給你個大禮包。”老酒鬼對吳誌明的榆木腦袋,已經無言以對,直接讓他吃點苦頭算了。


    吳誌明聽了老酒鬼的話,興奮得不得了,趕緊來到大象身邊,“阿頌,我們來比劃比劃。”說完就來到門口邊,把沙發挪開,擺開了架勢。


    “阿頌,你去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天高地厚,不然當個警察,不明不白就死了,沒人給我找酒,我豈不是有點虧。”老酒鬼向大象說道。


    大象本來正在擺弄新的遊戲機,聽到老酒鬼的話,把遊戲機放在座位上,來到吳誌明麵前,對吳誌明說道:“你快一點,我餓了。”


    吳誌明見阿頌一臉的不耐煩,加上老酒鬼剛才對阿頌說的話,心裏卯足了勁,準備給阿頌一點教訓,也在老酒鬼麵前掙些麵子。隻見他大吼一聲,一拳向大象腦袋砸去,速度和力量的確比以前進步了很多。


    吳誌明的拳頭眼看就要砸中大象的左臉,見阿頌仍然一動不動,他暗自欣喜,卻突然感覺自己臉部一痛,然後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跌坐在他搬開的沙發上。原來是大象後發先至,直接一拳打在吳誌明臉上,吳誌明甚至都沒看清阿頌是什麽時候出的拳。


    “我們可以開始吃飯了嗎?”大象一拳打飛吳誌明後,直接迴到座位,望著桌上的菜,直咽口水。


    吳誌明揉著自己的臉,低著頭來到老酒鬼邊上,唯唯諾諾的問道:“師…師父,大禮包還有嗎?”


    老酒鬼伸手就是一下,打在吳誌明頭上,“這就是我給你的大禮包,練了兩天,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了,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坐下吃飯。”


    吳誌明腦袋挨了一下,立馬腫起一個大包,名副其實,真正的大‘禮包’。


    吳誌明同樣沒看清,老酒鬼怎麽出手的,雖然挨了打,他心裏卻暗自高興,師父越厲害,自己學到的就會更多,同時又暗暗發誓,自己還要加倍努力,。


    席間,冬至和大象吃飯的速度是最快的,吃得也是最多的。商文勝和老酒鬼天南地北的聊著,幾個女性同樣也是嘰嘰喳喳聊個不停。


    冬至見大家都這麽高興,雖然心中還有很多疑惑,也隻有暫時放下。現在幹脆和老酒鬼,大象他們好好喝一頓。


    冬至心中有疑惑並不奇怪,畢竟白香寒給他發的消息很短。


    吃飯期間,老酒鬼還和白香寒商量了武漢福利院的相關事情,商文勝表示福利院成立那天也會到場。


    這頓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吳桑琴的父親吳途,也來到包房,他說自己已經吃過,然後和商文勝把冬至叫到了酒店的另一個房間。


    “冬至,前兩天的事我聽說了,你沒受傷吧?”冬至三人來到房間,吳途開門見山的問道。


    “謝謝吳叔叔關心,我沒受傷。”冬至老實的迴答。


    “冬至,你是怎麽知道,那天會有事情發生?老商說你提前沒讓小琴她們參加。”吳途問道。


    吳途的這個問題,冬至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是認真的看著吳途,畢竟這是一市之長,他來問這些話,冬至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冬至,你別誤會,老吳就是關心你和小琪她們。”商文勝見冬至不說話,趕緊解釋,他怕冬至和吳途之間出現什麽誤會。他知道冬至一直都是為他們好,而且冬至給他說過,有些事不方便說。


    吳途聽了商文勝的話,也意識到自己問得太急切,趕緊解釋:“冬至,你別誤會,我不是在套你話,我也不是以市長的身份在問你,那天死的幾個人,都是非富即貴,而且還是在桑富豪的慈善會上,雖然為了和諧,這件事沒有被報道,但是還是傳到很多人耳中,我是怕你受到牽連。”


    “吳叔叔,謝謝你,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很多話不能說,你們知道後,對你們也不好,我隻是桑偉業的保鏢,不會有什麽事的。” 冬至沒想到吳途會這樣說,如果嚴格算起來的話,吳途作為市長和冬至說這樣的話,完全是違規的。冬至很是感動,他覺得應該是商文勝,給吳途說了很多他的好話。


    “那好,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追問,那天你想到不讓小琴她們參加活動,她們才沒有見到那些恐怖的東西,我替她謝謝你。”吳途沒想到冬至一點都不願意說。他和商文勝都有些失望,雖然吳途並不是想要拿消息去換政績,但是他們的女兒都和冬至走這麽近,他們想多了解一些冬至。


    冬至不願意說關於那天的事,吳途和商文勝也沒辦法,三人隻好迴到吃飯的包房。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商文勝和吳途準備離開。


    “冬至,大家都到我那裏去玩幾天吧,開學的時候,你們也好一起去武漢。”商文勝向大家提出邀請,反正他家的別墅也住的下。


    “好啊,好啊,我也去玩兩天。”吳桑琴是第一個同意的。


    “你一天就知道在外麵玩,過年你看你在家住了幾天。”吳途笑罵道,但是也沒有阻止吳桑琴。


    “不了,商叔叔,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會離開長沙。”冬至拒絕了商文勝的提議,他準備去尋迴桑玲玲的遺骨。


    眾人聽說冬至離開長沙,白香寒和老酒鬼等人好奇的看著冬至,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麽。


    “冬至哥哥,開學的時候,你會來找我們嗎?”這是商帛琪問的。


    “冬至哥哥,你要去哪裏?我要和你一起。”說這話的是劉萌。


    何風鈴沒有說話,隻是有些不舍,她知道冬至哥哥有自己的事要做。


    吳桑琴本來還想問冬至是不是要去勾搭小妹妹,話到嘴邊,想起吳途還在,又把話咽了迴去。


    “開學的時候,我可能迴來不了,到時讓老酒鬼他們送你們吧。”冬至先是迴答了商帛琪,然後又對劉萌問道:“你不迴家嗎?”


    劉萌聽了冬至的話,委屈的低下頭,她覺得冬至不關心她,“冬至哥哥,我給你說過,我是孤兒。”


    冬至記得劉萌好像是這麽說過,還說孤兒院現在也拆了,而且剛被公司開除。


    冬至見劉萌低著頭,小聲抽泣,隻好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一時忘了,我這次會離開,好一段時間,你一起去不方便,你先和白老師他們一起去武漢,我辦完事會直接迴武漢。”


    “嗯,隻要你不趕我走。我會在武漢等你,你要早點迴來。”劉萌這時候很聽話,剛才冬至讓她迴家,她以為是冬至要趕他走,她可不願意再離開冬至。


    “冬至,需要我幫忙嗎?”商文勝不知道冬至去幹什麽,但是他希望能提供幫助。


    “商叔叔,謝謝你,暫時還不需要,我會早些迴來的。”冬至很感謝商文勝。


    “嗯,那好,有什麽問題就給我打電話,商叔叔那裏就是你的家。”商文勝說完和吳途直接離開,商帛琪和吳桑琴也依依不舍的離開。


    “冬至,我想和你單獨淡淡。”鄭千尋今晚終於找到和冬至說話的機會,一段時間不見,她很想冬至,可是又不敢給冬至打電話,她不知道該和冬至說什麽。直到昨天,她聽說香港桑偉業慈善會上發生的事,才知道冬至居然去了香港,而且經曆了這麽危險的事情。


    冬至和鄭千尋,來到剛才和商文勝他們談話的房間,鄭千尋率先開口,“冬至,你受傷沒有?你為什麽跑去當保鏢?那些麵具人都是冷血的職業殺手,你知道那天多危險嗎?”鄭千尋的語氣很激動,那都是對冬至的關心。


    鄭千尋作為一名警察,又是省長的千金,知道那晚的消息,知道那些人是殺手,冬至並不覺得奇怪。


    “我沒有受傷,你還有什麽事嗎?”冬至簡單的迴答鄭千尋,沒找到父親之前,他不知道該怎樣對待鄭千尋,他不知道父親會不會責怪她們母子。


    “冬至,聽說有一個殺手是被你殺死的,你心裏有不有難受的感覺,要不要去看看醫生,我聽說殺人會給人帶來不舒服的感覺……”


    “你什麽都不知道,我的事不要你管。”冬至沒等鄭千尋把話說完,直接打斷她的話說道,說完準備離開。因為冬至想起,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心裏確實會很不舒服,當時玲玲還嘔吐了出來。


    “冬至,把你的事情告訴我好嗎,這樣我就能知道你的感受,我才能幫你。”鄭千尋拉住冬至的手,不讓冬至離開。


    “殺人的感覺的確不好,不過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冬至說完甩開鄭千尋的手,走出房間。


    吃飯的地方,此時隻剩下吳誌明一個人,白香寒他們都已經迴了套房。


    “你送她迴去吧。”冬至隻說了一句,然後直接離開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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