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過後,老酒鬼就離開了,說是要去辦自己的事情。冬至也沒有新的任務,這幾天相當平靜。明天就是國慶,學校開始放假。薛文章和佟伯世邀請冬至他們一起吃晚飯,說是國慶會去找他們玩。


    第二天一早,蕭兵就開車來接商帛琪。吳桑琴,張誌,王成他們都一起坐蕭兵的車迴長沙。


    迴到商文勝的別墅。任香蘭熱情的和冬至打招唿,然後幾人在客廳聊天。大多數時間,都是商帛琪在講學校的事。


    晚上商文勝才迴來,他把冬至叫到書房。“冬至,這一個月還習慣吧?小琪告訴我,你在學校幫她們趕流氓,還讓她們交了很多新朋友,真是太感謝你了。不過,商叔叔勸你一句,黑社會的人,你們還是少接觸的好。”顯然,商帛琪在學校的生活,商文勝還是比較了解。


    “好的,商叔叔,我知道。商叔叔,上次你在電話裏說,有我父親的消息?”冬至比較急切。


    “嗯,我通過拆遷辦的朋友,找到你說的那個地方的安置房地址。在那裏的菜市,有一個人和你說的大胡子叔叔非常像,明天讓你老蕭帶你去。你父親的消息暫時還沒什麽進展。”商文勝不愧是商人,辦事很有效率。


    “謝謝商叔叔,你的話我會記住的。”冬至對商文勝的關心很是感動。


    “冬至,你早點休息吧。”商文勝對冬至的表現也很滿意,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商帛琪。


    第二天一大早,吳桑琴就來找商帛琪,後天是吳桑琴的生日,她來邀請商文勝一家參加她的生日宴會。得知冬至他們要出去,她也要跟著。


    吃過早餐,蕭兵帶著冬至他們,來到繞城外麵一處菜市場,告訴冬至一個攤位。


    冬至來到攤位前麵,一個五十多歲的光頭,捆著圍裙在那裏剁肉。冬至有些激動,因為光頭的大胡子一點都沒變,這就是他要找的大胡子叔叔。


    “大胡子叔叔。”冬至的聲音顫抖。


    大胡子抬起頭,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帥小夥。他不記得認識這個人,身邊還帶著兩個大美女。


    “大胡子叔叔,我是冬至,寒冬至。小烏溪村的寒冬至。”冬至上前幾步,來到大胡子麵前,激動的說道,他想朱正德把他看清楚些。


    大胡子扔下手中的刀,抓住冬至的手臂,仔細打量,突然哈哈大笑,“哈哈,老寒,你想不到吧,冬至長這麽大了,他迴來找你了,哈哈。”朱正德在笑,笑著笑著,這個大漢哭了出來。


    “大胡子叔叔,你知道我父親在哪裏嗎?快告訴我,我好想他。”


    “走,我們迴去說。”朱正德沒有迴答冬至,而是拉上冬至就走。


    朱正德家裏,幾人坐在一起。“冬至,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老寒現在在哪。”大胡子率先說道。


    “大胡子叔叔,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麽迴事。”冬至非常急切,他要知道父親的消息。


    “冬至,其實我和你父親早就認識,那時候還沒有你。”朱正德開始講述他和寒拐子的故事。


    我叫朱正德,以前是一名刑警。老寒以前是邊防的一位緝毒戰士,而且還是班長。


    在一次緝毒任務中,因為一個新隊員不服從指揮,最後導致你父親那個班的人,隻剩下那個不聽話的隊員和他活下來。你父親為保護那個人,被槍打中大腿,掉落山崖,他才變成了拐子。


    那個不聽話的人,是到基層鍛煉的一個官二代,那次任務的失敗,責任全部算在了你父親身上,等你父親得到消息,他已經被開除了軍籍,一個班戰士全部犧牲的責任,也全部算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戰友全部因他而死,他沒臉迴家,他托朋友帶消息迴去,說自己在任務中犧牲。


    而我,是在一次掃黃行動中,抓了一個富家公子被開除的警局。有一次我們都在小烏溪邊喝酒,我和你父親成為了朋友。


    你和小陽被搶走以後,老寒瘋狂的找你們,他去報警,他沿著公路追了整整三天,迴來以後遇到人就問,有沒有看到你們或者看到什麽麵包車,我覺得他快要瘋了。


    那天我帶了些菜去看他,他呆呆的坐在門口,大黃躺在他身邊。


    老寒說大黃死了,你們也不見了,所有人都不見了。那天我才知道你們收留了一對母女。


    老寒說大黃是被累死的,你們被搶走那天,它去追,然後又去找老寒,找到老寒時,它已經口吐白沫,後來一直生病,沒幾天就死了。


    我們一起埋了大黃,那晚老寒喝了很多酒。第二天我再去看他時,他就不在了。我隻找到一封信,是那對母女留下的。


    朱正德說完,雙眼變得通紅,從抽屜裏拿出一封信,遞給冬至。


    冬至看著手中的信,信正是柳姓女人和鄭千尋留給寒拐子那封。冬至一直默默的看著,隻是雙手捏拳,青筋鼓起,他對搶走他們的人,恨意達到了頂點,他對柳姓女子的離開,充滿憤怒。


    蕭兵感覺到冬至的情緒不穩定,氣勢在不斷的上升,趕緊提醒冬至,“冬至,你冷靜一點,你的父親一定還活著,他也許隻是去找你們去了。終有一天你們會見麵的,走,陪蕭叔去抽支煙。”


    房間裏彌漫著一種悲傷的氣氛,冬至木訥的跟著蕭兵來到外麵。商帛琪和吳桑琴偷偷的抹著眼淚。


    “你們是冬至的朋友嗎?”大胡子問二女。


    “是的,朱叔叔,我們都是冬至的好朋友,冬至哥哥還救過我們的命,你給我們講講冬至哥哥以前的事,好嗎?我們的都很關心他。”商帛琪望著大胡子,她想知道冬至的過去,她要更了解冬至。


    “冬至和小陽都是懂事的孩子,他們住在廢舊的配電所,他們沒上過學,他們去垃圾場撿垃圾,背迴去給老寒賣錢。小孩子們不願意和他們玩,都說他們是撿來的,沒人要……”


    朱正德把冬至小時候的一些事告訴二女。包括那次菜市場,冬至和寒陽把麵包當生日蛋糕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她們。二女終於沒忍住還是哭了出來。


    “你們能給我講講冬至現在的情況嗎?”大胡子問道。商帛琪擦了擦眼淚,把她們和冬至的事情講了一遍。


    冬至迴到客廳注意到牆上的一張照片,照片是黑白的,是一張遺照。


    “那是你阿姨,吳芬,兩年前她生病走了。”朱正德解釋道。


    “對不起朱叔叔,朱叔叔你能告訴我,陷害我父親那個官二代的名字嗎?”冬至迴到房裏問道。


    “沒有,你父親也沒有告訴我,那個人叫什麽,他是一個好人,把戰友的犧牲都算在自己頭上,這又是何苦。冬至,你可別去做傻事。”朱正德表示他也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


    “朱叔叔,那我們先迴去了,過段時間再來看你。”冬至留下朱正德的電話和自己的電話。


    “冬至,你不給我說說你的事?小陽現在在哪?”朱正德問道。


    “朱叔叔,很多事不方便給您講,以後我找到父親,我再告訴你們。”冬至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


    冬至她們迴到商帛琪家,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商帛琪她們也沒有去打擾他。


    晚飯時間冬至對商文勝說道:“商叔叔,這段時間都沒發生什麽事,你的事情應該處理好了吧?”


    “怎麽了?冬至”商文勝問道。


    “我想離開,到處走走。”


    “你是想去找你父親,小琪已經給我們說過你的事,但是你又到哪裏去找呢?”商文勝反問冬至。


    冬至沒有迴答,他也不知道該上哪。商文勝見冬至不說話,又繼續說道:“要不這樣,冬至,你如果有什麽事情,你就去做,你有你父親的消息,要去找他,我絕不阻止你。如果暫時沒事的話,就繼續上學,商叔叔也會全力幫你,這裏也是你的家。”


    “冬至哥哥,你不要走,你也知道,學校老是有些人打我和小琴的主意,你走了,我們怎麽辦。”商帛琪是最希望冬至留下來的人。


    “是啊,冬至,這裏也是你的家,小琪一個人在外麵阿姨也不放心。”任香蘭也不希望冬至離開。


    “對啊,小冬至,你也不知道該上哪裏,你就留下來吧,我也讓我爸爸幫你找。”吳桑琴同樣不想冬至離開,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吳桑琴也不願冬至再到外麵流浪。


    商文勝一家和吳桑琴對冬至很好,把他當家人看待,加上白香寒也在學校,冬至最終決定暫時留下來。


    迴到自己房間,冬至給白香寒發去短信,要她幫自己接任務,高難度的任務。冬至要盡快找到父親,這是他想到最快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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