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穆子爾在電話那端說道∶“這會忙不忙,走,我帶你吃深夜小燒烤。”


    “什麽深夜小燒烤,不吃!你自己去吃吧。”簡寒琛迴複他道。


    “不吃會後悔的呀。”穆子爾提醒他道。


    “你把位置發來,我一會去找你。”


    “得嘞,那咱們不見不散。”


    簡寒琛說完掛了電話。


    跟李嬸打了聲招唿。


    又跟走到簡慕熹身旁囑咐她∶“早點休息,不要太晚了。”


    簡寒琛拿了車鑰匙開門出去。


    穆子爾說的好吃的燒烤,在海邊,一對夫妻開的店。


    一邊是礁石纏繞,一邊是海水拍打。


    等簡寒琛到地方時,穆子爾已經在等她。


    因為這裏是斷頭小路,所以臨海的柵欄擺的也是桌椅。


    盡頭處,夜燈下,穆子爾坐在最靠邊的桌椅處,看簡寒琛走過來,站起身揮著手打招唿。


    簡寒琛在人群中一眼便看見他,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但這裏人還是很多,十多張桌子座無虛席。


    穆子爾向老板打招唿示意拿菜單。


    很快老板娘拿來單子,還有紙筆就來。


    “過來了?”老板娘這才看見慕子爾,忙笑著打招唿。


    “來了!”穆子爾笑著迴複道。


    老板娘將紙筆遞到穆子爾手中,“帶朋友來了?”


    王芝這時候看見簡寒琛在他們跟前停住腳步。


    “是呀,我帶我這兄弟來吃點東西,讓他也見識見識世麵。”


    穆子爾說著笑道。


    “那行,你們隨便點,點完叫我。”


    王芝說著朝簡寒琛笑了笑,隨即伸手示意她∶“隨便坐,大山最拿手的東西他最懂,一會讓他給你講講。”


    王芝說著看著穆子爾笑著。


    “我先去忙了。”


    “行,嫂子你先去忙。”


    等老板娘一走。


    簡寒琛就納悶:“你怎麽想起來這兒吃了?”


    “這可不是其他地方能比得了的吃的。”穆子爾笑著說:“一會你常常老板的手藝就知道了。”


    “你不會大半夜叫我來真的就隻是吃燒烤?”簡寒琛有些詫異,坐在了他對麵的椅子上。抱著雙臂,靠著後背。


    “最近幾天不是見不著你人影,一天到晚的大忙人,這是好不容易逮到時間,趕緊約你出來,續上咱們友誼,我怕你健忘,迴頭再不認識我。”


    穆子爾說著抬眸看了他一眼。


    簡寒琛聽到這裏,伸腿踢了穆子爾的椅子腿,“你小子今天吃錯藥了吧?”


    穆子爾被他這一腳踢得直接跳起腳,“好好,我錯了,你別動不動就上手行嗎?”


    “我這是手嗎?是手嗎?”簡寒琛隨即又朝穆子爾的腳上踢了兩下。


    “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就是幾日不見,想你了。”穆子爾說著彎腰伸手在桌下搓了搓剛才被踢到的腿。


    “快看看想吃什麽?”說著穆子爾將手中的菜單遞到簡寒琛麵前。


    簡寒琛並沒有接。


    穆子爾放到他麵前的桌子上。


    簡寒琛掃了一眼,說道:“你想吃什麽你自己點吧,我已經很久沒吃過這些了。”


    穆子爾想到這兒,拍了下自己腦門,“瞧我這兒記性,你都多少年沒在這裏待過了。”


    他快速取迴單子,嘴裏念叨著:“好好,我來。”


    穆子爾拿到單子很快在上麵嘩啦勾畫著。


    最後問了句:“要不要喝點?”


    “行啊,喝什麽?”


    “燒烤還能喝什麽,當然是啤酒。”


    穆子爾說完看了看遠處在忙著的老板和老板娘,“稍等!”隨後他站起身。


    朝著老板的店裏走去。說是店,也就是間簡易的鐵皮臨時搭建的房子。


    簡寒琛看到穆子爾遞了剛才的單子,並且還跟老板說了兩句。


    等穆子爾再次迴來,簡寒琛看他手裏多了一提啤酒,還有兩個紮啤杯。


    “你跟他們很熟?”簡寒琛身體未動,眼睛瞟向遠處在忙碌的店家。


    “也算不上熟 ,就是從高中就老來吃他家這烤串,一吃就是十幾年。”


    “那會有時候沒帶錢,他們還總是給我賒賬,我說也不怕我跑了,他們還說沒幾個錢,跑了也沒事。”


    穆子爾說著又從桌子上拿起開瓶器,打開兩瓶啤酒。


    “那他們怎麽沒有弄個像樣的店,我看他們客人也挺多。”簡寒琛覺得開了十幾年的店,怎麽也能有個不少的收入,這裏就是個簡陋的燒烤房,刮風下雨,客人基本就沒地方坐。


    穆子爾一聽他說這些,正倒酒的手頓了下。


    愣了下後隨即繼續倒滿一杯,放在簡寒琛麵前。


    他接著倒自己眼前的杯子。


    穆子爾剛才的動作雖不易察覺,但還是被簡寒琛捕捉到。


    “有什麽問題嗎?”簡寒琛將後背從靠背椅離開。身體前傾,一隻手托起酒杯,握在手中,舉過視線水平的高度,看著玻璃杯中冒出的氣泡。


    這時,穆子爾自己跟前的杯子已經倒滿。


    他舉起自己的杯子伸手碰了簡寒琛的杯子。


    一口氣喝掉了半杯。


    簡寒琛看他沒有說話,仰起頭咕嘟咕嘟如飲水般,也喝掉半杯。


    穆子爾放下手中的杯子,轉頭看了看遠處忙碌的夫妻倆,搖了搖頭:“其實他們本該過的比現在還好。”


    “本來挺能幹的兩口子,我剛畢業那會他家出了事,還關了店門,我還以為他們不開了,誰知後來,大概一個月後吧,他們又開了,但是兩口子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怎麽迴事?”簡寒琛疑惑地問道。


    “聽人說是他們女兒出了車禍,人沒了。”穆子爾說到這裏,將桌上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簡寒琛現在聽到這裏,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那後來呢?”


    “後來也不知道他們得罪了什麽人,三番五次來找他們的茬,漸漸來吃飯的人就少了。再後來過了一年多,不知怎麽突然沒見人再來鬧,他們也就一直沒搬,繼續在這兒幹著。”穆子爾說到這,又轉過身去看了看在煙火處忙碌的男子。


    穆子爾再轉過頭來是不覺得搖了搖頭:“挺能吃苦的兩口子,人特好,這燒烤的手藝也好,我那會還想幫他們來著,想的要不要換個好點的門麵,他們拒絕了,說對這裏有感情,就守在這兒,哪也不去。”


    簡寒琛聽到這話,眉頭緊蹙。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大概七八年前吧。”


    說話間,老板端著一盤燒烤走來。


    深秋的天已經涼了,他還穿著一件短袖,肩上搭著一條看不出顏色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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