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語瞪大了眼睛尖叫:“什麽?不可能。”


    醫生有些納悶:“怎麽就不可能呢?雙胞胎雖然幾率小,也不是沒有,我還見過懷三胞胎的呢。”


    雖然最後隻活下來兩個。


    但人家懷的真的是三胞胎哦,生下來的也是三個,隻是其中一個不走運身體太過虛弱生下來活了兩三個鍾頭就夭折了而已。


    唐詩語抱著頭有點瘋:“怎麽可能呢?又是雙胞胎?這怎麽可能呢?”


    醫生以為她怕兩個孩子不好照應,笑道:“一次生兩個多好啊?你以後可以不生了,多省事兒?”


    “照顧起來是有點麻煩,可也就麻煩這兩三年。”


    “等熬過這兩三年,孩子會走會跑了就好了。”


    唐詩語苦笑:“不是雙胞胎不好,而是,怎麽可能是雙胞胎呢?我大嫂二嫂懷的也是雙胞胎啊。”


    “怎麽可能我家全都是懷的雙胞胎?”


    這下連醫生都驚呆了:“你,你大嫂二嫂懷的也是雙胞胎?啊,你們一家子都是雙胞胎?”


    唐詩語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就是我姥姥家那邊以前出過雙胞胎,我和我哥哥們都是單胞胎。”


    “就是不知道怎麽的,我大嫂二嫂這次懷孕懷的都是雙胞胎。”


    “難道是泥鰍湯喝多了?”


    她跟趙鵬飛離婚後一直到和宋辭岩結婚之前這段時間,家裏吃的最多的就是泥鰍,喝的最多的也是泥鰍湯。


    沒辦法,河蚌長起來不容易,大的就那麽些,吃完就就沒了。


    螺絲倒是有,但是螺絲處理起來真的太麻煩了。


    相比之下泥鰍就好多了。


    雖然有點土腥味兒,可是它肉多啊。


    尤其是那種大泥鰍。


    去河底的淤泥裏摸上一兩個鍾頭,少說也能摸到三五條,運氣好了能抓個十來條。


    炸泥鰍太費油,就買點豆腐做泥鰍豆腐湯。


    少油健康美味還營養補身呢。


    醫生聽的匪夷所思已,但是也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


    這時候的人普遍缺營養,在三年大旱的時候,很多女人甚至自動絕經拒絕孩子出生。


    那麽營養補充上來更容易懷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營養好了一懷就雙胞胎還是很神奇啊。


    醫生有點想研究的蠢蠢欲動。


    唐詩語被醫生有點露骨的眼神給嚇到,什麽都沒問就拽著還沒迴過神來的宋辭岩匆匆跑掉。


    自從聽醫生說唐詩語懷的可能是雙胞胎,宋辭岩就一直處於掉線狀態。


    唐詩語一個口令,宋辭岩一個動作。


    要不是多年部隊生活養成了謹慎聽命令的性格,唐詩語懷疑他們一路上估計要幾次衝到馬路下麵衝進人家的農田裏。


    這家夥甚至一直到晚上晚飯做好該吃晚飯的時候才意識到:我要當爸爸了,我馬上就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


    兩個孩子!


    砰!劈裏啪啦!砰砰砰!


    無數煙花在他腦子裏持續炸開,一朵又一朵,帶著震耳的巨響,帶著璀璨又奪目的光芒,在空中變成一朵又一朵漂亮的火樹銀花。


    曾幾何時,他被薑萍萍的騷操作幾乎摧毀掉了所有男人的自信。


    最初的那段時間他甚至還在心裏賭咒發誓這輩子不再結婚,因為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就連和唐詩語結婚,都是出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衝動。


    喜歡?


    大概有,但絕對不是全部。


    他甚至沒想過倆人將來會有孩子,哪怕他們兩個的夫妻生活算得上如魚得水,並且越來越漸入佳境。


    畢竟他們兩個,一個因為不能生孩子被離婚,一個被前妻罵不是男人戴綠帽導致離婚。


    誰知兩個都被宣判了不會生孩子的人到一起,不但有了孩子,還一舉得倆。


    如果說之前唐詩語懷孕的消息隻是讓宋辭岩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的話,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雙胞胎就是打了一劑強心針。


    這個準爸爸吃飯的時候目光總是忍不住往唐詩語肚子上飄,然後問真的是兩個?醫生說是兩個,啊,以後咱們要有兩個孩子了。


    唐詩語雖然自己還處在震驚中,但也體諒準爸爸的心情。


    開始的時候還很耐心的應和,嗯,對啊,是啊,恭喜,高興等等敷衍的詞隨便說一個就能讓宋辭岩一個人念叨好久。


    等吃過晚飯後宋辭岩還是這種神經兮兮的狀態,甚至還在堂屋裏走來走去,不時的跟唐詩語確認。


    唐詩語就惱了:“沒有!你聽錯了!我沒懷孕!我就是吃胖了!”


    “???”


    宋辭岩一頭霧水,不知道她怎麽了。


    直到唐詩語今天連碗都沒往廚房送,也沒洗腳,就這麽脫掉鞋子躺到床上生悶氣。


    宋辭岩去給她送水,拍她的時候卻被她一把推開才意識到她在生氣。


    頭一次麵對媳婦兒生氣該怎麽處理這種情況的宋辭岩頓時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於是結婚三個來月,本來柔情蜜意的小兩口頭一次開始冷戰。


    嚴格來說,唐詩語單方麵宣布對宋辭岩開戰。


    具體表現在宋辭岩幫她洗腳她踹開他,到這個年代以來第一次晚上睡覺不洗澡。


    半夜被尿憋醒沒叫宋辭岩,而是自己從枕頭底下摸出手電筒自己去臥室外麵尿尿。


    早上起來無視宋辭岩已經給她打好的洗臉水,用另一個平時用來洗內衣的洗臉盆洗了臉。


    吃飯的時候單純吃飯,不吧唧嘴也不跟宋辭岩說話,整個早飯過程一反常態的不發一言。


    宋辭岩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完全不知道要怎麽搞。


    要不是還著急上班,幾乎都要給她跪下要求四個明白了。


    等晚上下班迴來路上碰到唐三,就忍不住想三舅哥請教了這個問題。


    頓時被唐三好一頓鄙視:“你真沒用!這都不會!”


    “就你這樣的,要不是我家詩語要死要活的看上你,我看你這輩子都得打光棍。”


    宋辭岩權當沒聽到他的嘲笑:“我到底該怎麽辦?”


    唐三撇撇嘴。


    順手從路邊摘下一把開的正豔的野菊花塞他手裏。


    宋辭岩手拿鮮花一臉茫然:“這,這是幹啥?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唐三一臉無語:“你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走吧?你就沒看看人家那些男知青是怎麽哄女孩子的?”


    “這叫羅曼蒂克!”


    “有文化的人才玩的!”


    “女人都吃這一套,沒有人例外。”


    “懂嗎?土老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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