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語搞的割麥器和點種器都很好用,上頭發給她個人的表彰已經下來了。


    兩張獎狀,二十塊錢,十斤糧票,一斤肉票,一斤糖票,一個帶塑料皮的筆記本,和一支英雄牌鋼筆。


    獎狀和錢票,是兩次發明的獎勵,筆記本和鋼筆分別屬於這兩次。


    大隊長今天沒去地裏上工,就是接到通知去公社領獎的。


    結果他剛迴來 還沒喘口氣,大隊部浩浩蕩蕩來了一群人。


    一堆老娘們湊到一起,大隊長瞬間頭都大了,他頭痛的看著這一堆人,還有中間哭的差點沒認出來的李婆子,頭更疼了,嘶嘶的倒抽氣:“你們,你們這又是咋了?”


    他是大隊長,他不是婦女主任啊。


    這些女人們惹事兒,就不能去找婦女主任嗎?


    不是女人跟女人更好說話嗎?找他這個大男人管什麽用?


    他說話那等於火上澆油吧?壓根不能解決問題。


    尤其打頭的還是唐詩語。


    大隊長覺得自己頭疼的更厲害了:“還有你,唐詩語,你跟她們裹什麽亂?”


    你說說你,說的就是你,唐詩語。


    你說你一個年輕小姑娘,混在一群老娘們裏幹什麽?


    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你跟她們不一樣,咱們還指望著你能帶著咱們靠養豬發家致富呢,你能不能別和這群碎嘴子的老娘們在一起?


    萬一她們把你的本事叨叨沒了怎麽辦?


    他們剛商量好的養豬場計劃要是泡湯了怎麽辦?


    張大娘可不認這個罪名,她當即嚷嚷了起來:“大隊長,這可不是我們裹亂,是這個姓李的婆娘不幹人事兒。”


    王嬸子補充:“就是,她兒媳婦兒要生了,她不去找接生婆不去找醫生,她非得去找詩語這個小姑娘,還說什麽能給豬接生就能給人接生,放屁,人家母豬會自己咬臍帶,姓李的生孩子也是自己咬臍帶嗎?”


    其他人繼續補充:“大隊長,她兒媳婦兒昨兒下午今兒上午都沒出工,肯定是快生了,姓李的非得拖到現在還不舍得去找醫生,大隊長,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啊,咱們隻是不想看真出事了沒法收場,想讓你主持一下公道,趕緊讓醫生去給接生一下,這不叫裹亂吧?”


    !!!


    大隊長勃然變色。


    他完全沒想到原來是這樣。


    人命關天,李婆子居然還想省錢。


    他狠狠的瞪了李婆子一眼,站起來就往外麵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找醫生。”


    他在心裏把李婆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又把湊熱鬧的人也罵了一遍。


    當他眼瞎沒看出來嗎?


    這些人肯定不是主動來的,她們要是這麽熱心,早幹啥去了?


    生孩子難產這種事兒村裏每年都有,有的還是他們親戚或者就東西院子的鄰居呢,也沒見她們有主動去幫忙喊過醫生啊。


    唐詩語害怕很正常,她年輕人沒經過這種事兒,又被李婆子這個不長眼的給纏上了,來找他這個能做主的是自然而然。


    可其他人,難道就不能先去喊個醫生嗎?


    當然,他心裏也明白,大家沒有先去找醫生或者接生婆,也是不想替李婆子擔責任而已。


    誰讓李婆子摳搜又不講理呢?


    她們要是沾了這事兒以後被纏上怎麽辦?


    衛生所就在大隊部隔壁。


    大隊部是以前村裏唐宋兩家共同的祠堂,衛生所是村裏以前的地主。


    大隊長帶著醫生和李婆子往他們家去,唐詩語就離開了。


    開玩笑,她隻是一個被李婆子盯上的倒黴鬼而已,能把大隊長招來去喊醫生已經夠仁至義盡了,還想怎麽樣啊?


    等她迴到家裏,宋老娘已經迴來做飯了,還帶著四個小泥猴。


    唐詩語拽著四個泥猴洗澡的時候給宋老娘說了下這事兒,宋老娘氣的當場蹦了起來:


    “作死的老娼婦,斷子絕孫的鱉孫兒,我就知道丫從來不幹好事,欺負到我宋家門上了,當我宋家沒人啊?迴頭看老娘怎麽捶死你。”


    唐詩語嚇了一跳:“沒事兒沒事兒,我這不是沒去嗎?”


    宋老娘不聽:“你沒去那是你聰明,跟她有什麽關係?”


    “她哪兒是想省錢,我看她根本就是想害你。”


    她把圍裙一解往地上一甩:“老娘找那個死老太婆算賬去。”


    結果剛到大門口她又返了迴來:“不行,現在不能去,誰知道她那個兒媳婦兒生孩子順利不順利,要是不順利,這老婊、子不得把黑鍋扣老娘頭上?老娘才沒那麽傻。”


    轉頭又安慰唐詩語:“閨女兒,你別慌啊,不是娘不給你算賬,現在時機不對啊。”


    “你再等等,等她家小孩生出來,等三天孩子的娘和小孩的情況穩了,娘一定去找她算賬,幫你報仇。”


    唐詩語又無語又好笑:“不用不用,她無視她兒媳婦兒的命,大隊長和婦女主任都不會放過她的,放心好了。”


    大隊長又不是那種草菅人命的混蛋,李婆子不管自家兒媳婦兒的死活,人大隊長還不想自己治下出現這種刻意導致的傷亡呢。


    宋老娘搖頭撇嘴:“算了吧,婦女主任就會和稀泥。”


    明明人家說了婦女主任就是要替那些被欺負的了婦女們撐腰做主,可他們村的這個婦女主任就會和稀泥,就會讓女人忍,要是被人問急了,就會說如果不是你自己有問題,他閑著沒事兒幹了打你。


    你聽聽,你聽聽,這是婦女主任該幹的事兒嗎?


    偏偏人家在公社有後台,靠山村的婦女們就算是有怨言,也是敢怒不敢言。


    沒一會兒,宋老娘忽然又眉開眼笑:“沒事兒沒事兒,李婆子家那個兒媳婦兒我知道,她娘家跟我娘家一個村的,說起來還沾親帶故的呢,等著,我下午就去請個假迴娘家走親戚去,非得把這事兒給我親戚嘮嘮不行。”


    唐詩語:“……”


    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啊。


    唐詩語興致勃勃的問道:“那,娘,你要不要帶點東西去啊?”


    “啊,對了,我和辭岩昨天結婚,這麽大的事兒,是得跟姥姥那邊的親戚說一下,咱家不是還有糖和花生瓜子什麽的?您去的時候記得帶上些,也讓我姥他們沾點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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